江天晴蹙眉,什麼時候醫院的藥這麼貴了,從前谷曼在的時候,記得頌寧平常吃的藥是很便宜的,是上杭市政府補助的項目之一。
可能是價漲了......
片刻,把錢直接打給了。
手機里顯示“對方已收款”,沒了下文。
走著走著,拐進一個仄的居民區,四周都是荒廢的草叢,再往前走是一個施工工地。
這里的房子都已經非常老舊了,樓上下是兩個,發黃發黑,連接著地面的位置,積攢著一堆泛黃發白的墻皮。
周圍彌漫著一種屬于荒涼之地的土腥味。
如果是白天,還能屏住呼吸,掩住口鼻,防止施工揚起的灰塵鉆進里。
但是現在來不及了,因為后顯然有人跟著他。
咚咚的腳步聲。
還不止一個人,余瞥見地上的影子,是兩三個男人,手里提著棒一類的東西。
江天晴不敢回頭,只能快步往前走。
但愿后面的人不是在尾隨,一定不是的,從未跟什麼人惡過。
越走越快,后的黑影也挨的越來越近。
突然,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還沒等回頭看清那人的臉,口鼻被沾著藥水的巾捂住,濃烈的化學藥劑味滲鼻腔,一陣昏暈的覺,直接倒了下去。
“大哥,這小娘們怎麼理?”
為首的男人頭上戴著鴨舌帽,臉上還有一刀疤,瞥一眼昏倒在地上的人,冷漠開口。
“錢還沒到手,先捆起來。”
“明白。”
拎著麻袋的男人應聲,扛起地上的人,塞進蛇皮袋子里。
江天晴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空曠,嗆鼻的塵土味,白泥涂抹不均勻的墻壁。
被綁在椅子上,在一個還未完工的大樓里,除了墻壁和簡易的樓梯,地上還有一些油漆和水泥。
沒有窗戶,墻上是一個四四方方黑漆漆的,清晨的蟬鳴聲讓人心煩意。
只是片刻的恍惚,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境。
有人綁架了。
為什麼?
現在上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看上去也不是值得綁架的人。
是舊仇......
絕不會是奚妍,現在正忙著化妝當新娘子,沒有心思讓人干綁架的事。
就算有,也不會是今天,不吉利。
想不出來,還有誰綁架。
樓梯上傳來一陣蛇皮袋子地面的聲音,有人來了。
“大哥,錢還沒到賬嗎?”
“那娘們不會糊弄咱們吧,人都綁半宿了,可別砸手里了。”
“不能,等會兒親自過來驗貨。”
......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走上二樓,看到醒來的江天晴,還有點吃驚。
“醒了?”
為首的男人站在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
倒是個絕人,該不得有人花大價錢綁架。
江天晴冷眼看他,讓自己盡量不要表現出害怕的緒,這些綁匪最會看人下菜碟,害人越害怕他們就越猖狂。
“是誰讓你們干的?”
人的聲音冷冷的,倒是讓面前的男人有些佩服。
他綁架過不人,男老,就沒到過一個像這樣的,面不改。
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見男人不說話,江天晴又繼續說。
“或者說,談談價錢。”
沒人想背上命案,無論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人都是求財的,面前的綁匪也不例外。
兩個男人都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長相,聽口音不像是上杭市本地人。
手掌大而糙,服廉價,腳上穿著同款的深綠勞保鞋。
這種勞保鞋,耐臟堅便宜,是施工的工人最常見的鞋子。
“你不是第一個要談價錢的,這招沒用。”
男人不吃這一套,他雖然干這行買賣,但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人。
該是拿多錢就拿多錢,綁架人最忌諱冒險貪大。
江天晴心灰意冷,本不知道這兩人要做什麼,似乎只是綁架,并沒有要傷害的意思。
樓梯上再次傳來靜,是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
“江小姐,好久不見啊。”
未看到人,先聽到一道聲。
奚瑤穿著一的小香風連,外面搭著一件同款的外套,拎著一個小小的鉆石小包。
畫著致的妝容,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重大場合。
江天晴輕笑一聲,原來是啊,可真是把林爺看到比自個還要重要,都過去三年了,還對之前的事耿耿于懷。
在這個節骨眼上綁架,是見離開了薄之琛,孤苦無依,落井下石。
“奚瑤小姐,我這還沒跟江家撇清關系呢,只不過是跟薄之琛斷了,你就這麼著急來找我?”
薄婉人在南非,江百川也在國外打理花圃,在他們心里,江天晴還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江家的大小姐。
就這麼被奚瑤綁架了,整個奚家都得跟著遭殃。
奚瑤輕哼一聲,這里連個監控都沒有,一口咬死沒做過,又有誰會知道。
“拿份我,你一個養,往后不管是江家還是薄家,都是我堂姐說了算。”
“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是我堂姐的婚禮,跟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結婚。”
“你陪了薄之琛三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還被迫離開了江家,你說你圖什麼?”
完全把自己當“人生導師”教訓江天晴,此刻才是“功者”,奚妍完婚后,的婚禮就該提上日程了。
林家現在上趕著要跟奚家聯姻,并不在乎小門小戶的份。
江天晴無語的看著,搞不懂整這一出干嘛,就是為了數落一頓?
奚妍怎麼會有這麼愚蠢且稚的堂妹。
“我圖什麼關你什麼事,你趕放了我。”
奚瑤搖搖頭,一臉壞笑。
“我現在可不能放了你,今天是我堂姐的婚禮,萬一你出去鬧事呢。”
走上前一步,彎腰瞧著面前被綁著的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當然,你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
“你不是喜歡勾引別人的男人嗎,我專門找了幾個鴨子,全是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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