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亭長長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我善良……”

顧錦時搖搖頭：“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智障。”

章亭翻了個白眼：“你就說去不去嘛，別耽誤我找隊友的時間，你要是沒空，我就給苑苑打電話了。”

顧錦時一攤手：“你給苑苑打吧，我晚上得和辛宸去陪客戶吃飯。”

章亭充滿同地看著：“又要陪吃陪喝陪聊啊，你說你一個有家室的人，你天天干這事難道不怕謝行止跟你鬧麼。”

“唉？”顧錦時忽然想起來，道：“整好他也要去看房子，要不你倆一起去？”

章亭莫名其妙：“他沒事看房子干嗎，難道你婆婆要來了？”

顧錦時無語地看著：“他想租間小房子當畫室，家里地方不夠，總不能讓他老在餐桌上畫畫。”

章亭皺起眉來：“他自己沒考慮買房子呀？好歹那麼大一畫家，老蹭住朋友的房子算怎麼回事。”

顧錦時心說人家哪能沒房子，不僅有，而且是豪華大宅，只可惜都在一千五百年以前，只好“呵呵”兩聲：“他之前沒打算在濱海發展來著……”

章亭“噢”了一聲：“那他打算去哪看？要是能看到一個地方，倒還可以跟他組個隊，要相隔十萬八千里就算了，還不如我自己去呢。”

顧錦時撇著問：“季揚怎麼不去？”

章亭呵呵一笑：“老人家這兩天忙著做資料接，恨不得天天住在公司里，讓時間看房子，寧愿在公司樓底下搭個帳篷宿。”

顧錦時很憂傷道：“這麼漢子，真讓人震驚。”

章亭臉變幻不定，良久，吐出一句：“你這麼說，還不如猜測是個男通吃的場高手更可靠，畢竟作為一個可男可的中人，顯然擁有男通吃的本事。”

顧錦時大吃一驚：“亭子，難道你是朋友？！”

章亭的臉分分鐘黑了：“你可以侮辱我，絕對不能侮辱我的取向，我告訴你，歸，講話我一樣告你誹謗！”

顧錦時點點頭：“你不是我就放心了。”

章亭卻來勁了，追問道：“那如果我是男通吃的話，你會怎麼樣？”

顧錦時閉著眼睛景帶了一下：“好像也不咋會……主要是我還沒見過呢，要不你同一個我看看？”

章亭嘁了一聲：“憑什麼你沒見過我就得現場演繹給你看，那我多吃虧，行了，不跟你貧了，你快問問你們家行止打算在哪看房子，能不能湊一路去。”

顧錦時又給謝敬之撥回去，三言兩句問了問，掛掉電話：“他說他打算在昌平森林公園附近租一套，環境優雅，便于作畫，不過你如果找不到人的話，他倒可以陪你去看房子。”

章亭撇撇站起：“拉倒吧那就，我要給季揚把房子租到郊區，能分分鐘打死我，而且昌平距離季揚公司太遠了，來回趕不及。”

顧錦時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在網上挑好，如果挑好了直接去看實還快的，反正你們財務部又沒啥事，下午請個假直接就能走。”

章亭一拍手：“我忘了現在網上看了！那你等著，我先回去看看。”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唉，你們組那個歐訣，最后咋理的？”

顧錦時嘆了口氣：“被我和辛宸蒙混過去了，王征說他會讓人事招聘新的技員，我們爭取到的最后期限，是這個項目做完。”

章亭糊涂道：“為什麼要招新的？技部那邊的技員不能用了麼？”

顧錦時繼續嘆氣：“亭子，你真是拉低了一條街的智商，你忘記我當年為了歐訣搞出多麼大的陣勢了嗎？王征說要招聘，肯定要再招聘一個和歐訣同一火力級別的，不然市場部和技部兩邊臉上都不好看，他想用這個機會把歐訣趕走，犯不著在打了我的臉。”

章亭迷茫地點點頭，又問：“那歐訣為何還要拉著臉在公司繼續待著？現在辭職不好嗎？反正又沒記HR檔案。”

顧錦時驚訝道：“沒有記HR檔案嗎？泄數據這麼大的事，鐵定要記檔案啊。”

章亭語調猶疑：“我也不知道，剛才著人事部的老楊，說他去問王征是否向高層申請辭退歐訣，他說暫時先不用，還問老楊記檔案了沒，老楊說沒有，佛爺還松了口氣的樣子，說歐訣是個人才，記檔案對他打擊太大了。”

顧錦時本來已經確定是王征下手整了歐訣，但看現在這樣勢，又有點鬧不清楚：“佛爺會這麼善良？”

章亭聳了個肩：“貴圈真，天天鉤心斗角的，跟你打道打多了，都把我這麼純潔一好孩子帶壞了。”

顧錦時沒搭理，自己想了一會兒，又問章亭：“你確定人事那邊沒記檔？那你說現在歐訣主辭職的話，會不會人事又給他添一筆？”

章亭莫名其妙地看著：“人事閑得惱火啊，都辭職了干嗎還要給人家找不痛快。不過話說回來，他其實只要跳個部門就行了，反正沒記檔，現在佛爺又沒有一定要趕他走的意思，你不是賞識他的嗎，干脆挖來，把他變你的用技員。”

真巧，辛宸也是這個意思。

顧錦時皺著眉又陷沉思，章亭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手把顧錦時面前的電腦挪過來：“借我查一下房源哈。”

沉默了沒一會兒，歐訣敲門進來，劈頭就問：“王征怎麼說？”說完才發現桌邊愕然看著他的章亭，握拳抵在邊咳了一聲，沖章亭點了個頭：“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章亭急忙站起：“哦，其實我也沒什麼事，你倆聊，我先上去了，”又對顧錦時道：“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歐訣側給讓了條路，顧錦時目送章亭離開，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面部表，還平靜的，約莫緒也不是很激，于是道：“什麼也沒說，意思是讓你先把這個項目跟完，他會讓人事部發招聘，面試新的技員，頂替你的位置。”

歐訣點點頭：“項目組還有什麼需要技支持的嗎？”

顧錦時想了一下：“暫時沒有，畢竟沒有正式投使用，如果你想跳槽的話，這兩天可以先聯系別的公司了……其實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歐訣偏了一下頭，示意直說。

顧錦時輕輕一笑，做了個深呼吸，站起直視他的眼睛，口齒清晰：“歐，我希你能加市場部。”

歐訣挑起左眉，發出了個代表疑的音節：“啊？”

顧錦時從辦公桌后繞出來，站到他面前：“我不知道這次的事件到底是誰背后對你捅的刀子，但現在這個況，顯然不適合你繼續在技部待下去，我希你能跳到市場部來，做市場部的技顧問。”

歐訣皺起眉，沉默了一會兒。

顧錦時又道：“你不用急著答復我，畢竟以你的專業素養的工作能力，跳到別的公司也會很好的待遇，不過……我希你能來。”

歐訣又沉默了一下：“技顧問？這算是升了半級？”

顧錦時笑道：“其實之前市場部是有技顧問的，后來公司推行訂單的項目組制度之后，才慢慢不設立了，不過職位還在，你可以過來，負責市場部的日常數據維護和分析。”

歐訣點點頭：“讓我回去考慮一下，三天后給你答復，可以嗎？”

顧錦時“嗯”了一聲：“雖然不想影響你做判斷，但我還是要說，我希能聽到我想聽到的答案。”

歐訣輕輕一笑：“我盡量。”

送走歐訣，顧錦時又回到辦公桌前，把電腦挪回來，看到辛宸給發了個QQ私聊：“歐訣走了？”

辛宸抬頭看了一眼辛宸的辦公室，拉著簾子，什麼都沒看到。

回了一句：“嗯。”

辛宸很快回復：“我給人事部打電話了，他們說招聘已經發出去了，明天就能開始面試。”

顧錦時小小地吃了一驚：“這麼快，一般從發招聘到開始面試都要等幾天嗎？”

辛宸發了個冷笑的表：“早有預謀。”

顧錦時猶豫了很久，關掉對話框，直接起去辛宸的辦公室：“我懷疑這次的數據庫崩潰，是王征一手促的。”

辛宸從電腦屏幕后面抬起臉，驚訝地看著：“為什麼？”

顧錦時道：“因為太反常了，數據庫是深夜崩潰的，歐訣設定了手機實時監控，幾乎是崩潰的同時就已經發現，然后開始回收加，但仍然被人拷走，這說明數據流失本就不是技失誤，而是有人蓄意攻擊。”

“王征給歐訣安的罪名，是惡意泄機數據，但是那些數據都是在測試期收集的，業人都知道，這些數據只能用做參考，因為沒有對參考數據和實用數據的明確分析，所以籠統地都稱之為機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