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尹云心終于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靳則淮,不明白靳則淮的這聲嗯是什麼意思。
是相信了的解釋,還是本不在意。
就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刨問底下去的時候,靳則淮抬手使勁了一下的發頂。
“一天到晚都在心里胡想些什麼,真想把你腦袋打開好好看看。”
尹云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還是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了口。
“你剛剛那聲嗯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尹云心咬了下,如實回答:“覺得我的解釋蒼白無力,蓋彌彰,覺得我就是那種沒有素質會和其他人在人來人往的場所吵架的人。”
聽到這些話的靳則淮眼神逐漸變得復雜。
“你覺得我是這麼想你的?”
尹云心沒說話,算是默認。
氣的靳則淮忍不住皺眉。
“那個鄭澤都已經那麼詆毀你了,你要是還站在那兒一句不為自己辯解的話才是傻子,我靳則淮需要的不是一個傻子老婆。”
‘老婆’這兩個字眼從靳則淮口中說出的時候,尹云心的心不可抑制的了下。
哪怕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繼續在靳則淮的漩渦中陷下去,還是會不控的繼續沉淪。
看著眼前還在繼續怒其不爭的靳則淮,試圖分辨清楚他對自己的。
是不是摻雜著意。
哪怕只有一丁點。
靳則淮不知道又在胡思想著什麼,只自顧自的叮囑在外面不要隨隨便便被人欺負了,如果連最基本的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都做不到,以后就不要出門了。
“靳則淮。”
“說。”
尹云心遏制著狂跳的心臟,還是忍不住將一直徘徊在邊的問題問出口。
“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喜歡……”
“則淮哥。”
突然的聲打斷了尹云心還沒說完的話,循著聲音看過去,跛著一只腳的宋然冉正朝著兩人走過來。
擺下的腳腕稍稍有些紅腫。
看樣子今早給靳則淮打電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云心,你也在?”
宋然冉自然而然的扶住靳則淮的手,做出一副必須要扶著才能勉強站穩的姿態詢問尹云心來醫院做什麼。
沒等回答,目就落在了不遠門牌上的‘婦產科’三個大字。
在尹云心靳則淮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暗暗蜷了手掌。
咬著牙佯裝淡定的問尹云心來婦產科做什麼。
尹云心默默收回看向宋然冉挽著靳則淮手臂的視線,不自然的把婦產科的檢查單藏到了一沓掛號單的后面,確認不會被看到后才回答說只是最近月經不規律,正好來做檢查就順便看一下。
“是嗎?”
宋然冉清將信將疑的掃向尹云心手中的檢查單,沒等看清楚上面都寫了什麼,尹云心就迅速將那些單據合在了一起。
“我還有好幾項檢查沒做,先走了。”
“等等。”靳則淮住,順手就要接過掛號單和一起去做檢查。
畢竟這是昨天就已經說好了的。
尹云心還沒發表意見,宋然冉就搶先發表了意見。
拉著靳則淮的手臂不肯松開。
聲音弱弱的說的腳踝很痛,怕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還放低姿態用懇求的語氣問尹云心能不能先把靳則淮借給一下。
“除了則淮哥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什麼人能來幫我了,我只是讓則淮哥送我回去,等到了家以后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他還給你,好嗎云心,我說到做到。”
尹云心沒有看靳則淮,只是默默收了手里的檢查單。
面不改的說了一聲:“宋小姐自便。”
說完直接進了上樓的電梯,等著電梯門關上的時間,也是沒有看靳則淮宋然冉一眼,像是真的不在意,但只有自己知道其實也希靳則淮能拒絕宋然冉,來陪。
只是這話說不出口。
因為知道即便說出口,答案也很有可能會讓失。
既如此,何必主去讓自己難過。
電梯門關上后,宋然冉立刻仰頭,親昵的喊著靳則淮的名字說:“我們回去吧。”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說話間,靳則淮出了被宋然冉挽著的手。
在和站在不遠的司機聞叔打過招呼后,靳則淮再沒有看宋然冉一眼,直接走向電梯口,看樣子是準備去找尹云心。
“則淮哥。”眼見靳則淮馬上要進電梯,宋然冉連忙喊住他的名字,不顧扭傷的腳腕快步朝著靳則淮走過去。
不想才走了幾步就被自己急切的腳步絆倒,直接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好痛,好痛則淮哥。”
看到摔倒的靳則淮沒有袖手旁觀,顧不得電梯是不是已經到了直接快步走到尹云心邊,在看到因為疼痛沁出的淚花時,直接抱起去找了醫生。
因為摔得很急,宋然冉的膝蓋不止磕破了皮,還腫起來了一大塊。
醫生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如果一段時間還是沒有見好的話就要重新拍片檢查,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做一個小手。
聽到做手,宋然冉的眼淚掉的更兇,抓著靳則淮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
“我不想做手則淮哥,我不想。”
旁邊已經給簡單理過膝蓋的醫生遞過去兩張紙:“也不是一定要做手,如果恢復好了對以后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即便做手也只是很簡單的臨床手,宋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張。”
可此刻的宋然冉本聽不進去醫生說的,只顧著拉住靳則淮的手噎。
看出了什麼的醫生也沒有繼續多費口舌,只任由宋然冉發泄緒。
“好了。”
看不下去的靳則淮終于出聲。
卻并不是要責怪。
而是俯,親自用紙掉了臉上的淚。
“醫生不是都說了恢復好是不需要做手的嗎,哭什麼?”
宋然冉還是在委屈的噎,在靳則淮朝靠近時輕輕攥住了他的擺。
“我想回家則淮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眨著還盈著淚水的眼睛看著靳則淮,篤定他不會拒絕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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