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司渝和二叔公似乎也不打算完全仰賴所謂正義的手段讓黎雅博倒臺。

究其原因，他們也心虛。

包括方嚀自己。

早已不是那個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大學生。

從小被灌輸的那些思想，所謂司法和正義，在這個看似鮮亮麗的上流階層，在無數個見不得的易下，仿佛已是另一個烏托邦的世界。

幾圈麻將打下來，方嚀仍舊對黎雅學的出現到疑。

可黎雅學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就連他們三個人說話的時候，他也甚加。

牌局結束，黎雅學最先離開。

他對二叔公和沈司渝禮貌道了別，依舊沒有在方嚀上多停留一秒鐘。

好像就是陌生人。

方嚀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冷漠，是難過的，可也只能由他離開。

畢竟當初他因而離開時，什麼也做不了。

很快二叔公也被隨行保鏢推著椅離開。

茶話會結束，方嚀也該走了，沈司渝見方嚀打算獨自下樓，隨口問：“你那個帥保鏢呢？”

方嚀說：“跟著黎雅博出差去了。”

沈司渝挑挑眉。

“保鏢換得太勤，可不是什麼好事。”

方嚀當然知道。

“我回頭跟黎雅博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把弗朗茨再安排給我。”

“他為什麼好端端要給你換保鏢？”沈司渝笑，“你跟弗朗茨上床了嗎？”

方嚀立刻否認：“別開玩笑了。”

“開什麼玩笑，弗朗茨長得確實很帥，而且看上去床技也不錯。”

“而且我看得出來他對你……”

方嚀有些無語地看著沈司渝。

“沈小姐，你喜歡和自己的保鏢發生故事，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

這位離經叛道的沈大小姐幾個月前和自己的私人保鏢在車子里激吻，可是被港給拍了個正著。

沈司渝眨眼，沒料到自己居然被反將了一軍。

方嚀拿起包包，準備離開房間。

然而沈司渝在背后忽然又問道：“難道說你們寡婦都沒有|的嗎？”

方嚀眉心一跳。

“可是我有，說實話，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沈司渝說。

方嚀轉頭，不解地看著沈司渝。

“你不是一直有男伴嗎？”

“有是有啦，但是那些男人都是消遣，我對他們沒有的，我心中最的，只有Arthur。”

“而且每天被那些八婆說我倒Arthur，真的很沒有面子耶。”

沈司渝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作為寡婦的方嚀不可能裝作不懂。

沈司渝微微一笑：“方嚀，你會幫我的吧？”

-

坐上車的方嚀一直不安地著眉心，但無論怎麼，都無法平眉心的褶皺。

是有答應過沈司渝，以黎雅博作為籌碼，要的是錢，不敢再貪心，只要囑上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而二叔公也答應了。

再加上黎雅博這幾年送給自己的那些份和管理權，即使對黎氏來說只是九牛一，也夠了。

還能有退路。

不是不知道，無論是跟黎雅博，還是跟沈司渝，都是在與虎謀皮。

但愿選擇沈司渝。

更何況，黎一明的死……

那畢竟是救走出深淵的男人，即使如今已經來到了另一個深淵，仍無法忘記他的好。

黎雅博這種男人，既然沈司渝喜歡，那就讓喜歡好了。

方嚀沒想到，沈司渝會那樣直白。

閉了閉眼，實在有些反胃，像暈車那樣，不得不讓司機開慢一些。

這導致回到家后也依舊神懨懨，傭人上前想要說什麼，也被揮手攔下。

“我很累，讓我先休息一下。”

回房后，黃昏的余溫將臥室照出油畫般濃厚溫暖的質。

方嚀約看到的房間臺上站著個高挑的背影，背著，背對著。

對此景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黎雅博每次都是直接坐在房間里等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跑到臺上去等了。

方嚀定下心神，邊下外套丟在沙發上，邊往臺走去。

“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你——”

走近臺，再看清那道背影后，的話頓住。

臺上的人聽到靜，轉。

黎雅博偶爾也煙，但他從不放縱，上只有好聞的雅香。

暖橙的黃昏下，煙霧繚繞中，俊秀深邃的五在背里，剛人的黎雅學咬著煙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低雋的嗓音，甚至聽出了煙草的味道。

方嚀愣了一瞬，下意識答：“……跟沈小姐多聊了幾句。”

黎雅學嗯了聲。

方嚀走到臺，醞釀片刻。

有太多的話要問，比如問他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比如他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里。

但開口，就只有略顯僵的一句：“你什麼時候學會煙了？”

“剛到倫敦的時候就會了。”黎雅學說。

方嚀蹙眉。

“……那邊、允許未年煙嗎？”

“不允許。”

方嚀還是決定問自己最想知道的：“你跟沈小姐他們，是什麼時候聯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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