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小心地。”
長著一雙灰眼睛的保鏢弗朗茨小心提醒。
方嚀點頭。
而黎雅博還在打電話,背對著,單手悠閑地進西兜里。
方嚀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選擇等他。
等黎雅博打完電話,回頭一,看到的就是和保鏢弗朗茨站在一起的樣子。
這幾年,弗朗茨的是練得越來越好了。
襯得邊的人也越發小。
隔著清晰的鏡片,黎雅博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
很快,他便恢復笑容。
“進去吧,雅學這時候應該已經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
下一章,黎品如王者歸來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調休這種東西!!我恨調休!!
上一章被我騙到的單純bb很多啊~
chapter 45
◎Ave Maria(1)◎
按理說從倫敦直飛到這里的航班應該沒有延誤。
他們卻撲了個空。
家中的陳叔來電,說雅學爺臨時改了航班,不是今天到。
陳叔的語氣聽上去小心翼翼的,黎雅博下微揚,站在接機口,撇著眼皮俯視眼前熙攘人流,面無波瀾地牽了牽。
反倒是方嚀皺眉,不免有些擔憂。
還以為這幾年,一個人獨自在國外求學,小孩脾氣怎麼也應該有所收斂。
沒想到還沒到家,就先給親哥來了個下馬威。
黎雅博自然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見不到面的弟弟上。
在回家前,他得先去一趟集團。
既然弟弟的行程有變,那麼會議就要繼續進行。
方嚀則是回家,跟來的兩個保鏢自然分開,此前弗朗茨已經多次被老板指派給負責太太行程,另一位保鏢習慣地跟在了黎雅博后。
黎雅博對保鏢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稍稍偏頭:“Franz。”
灰眼睛的弗朗茨回應:“在,老板。”
“跟我去公司。”
然后對另一位保鏢說:“你送太太回家吧。”
方嚀下意識看了眼弗朗茨。只是一瞬,便上車。
負責送太太回家的黑轎車先一步離去,弗朗茨坐在幻影的副駕駛上,他形高大,一米九的塊頭,直視著前方,卻莫名覺到正后方的老板在過椅背在觀察自己。
但也許是幻覺,因為老板在車里放起了音樂。
老板常為工作忙碌,車里有他喜歡的音樂專輯,他是天主教徒,有著與大多西方英階層相同的音樂品味,酷古典樂。
空靈的豎琴音響起,而后是舒緩的響樂,就在弗朗茨也近乎要沉浸在樂曲的治愈中,黎雅博閉眼緩緩開口。
“我突然想起,這首的作曲家也弗朗茨。”
“而且和你一樣,也同樣出奧地利。”
弗朗茨愣了愣,黎雅博語氣溫和地告訴他,他的故鄉誕生了很多名揚世界的音樂家。
貝多芬、海頓、施特勞斯、莫扎特,以及弗朗茨·舒伯特。
“弗朗茨,你的故鄉很了不起。”黎雅博說。
即使從小并不在那里長大,可故鄉之,人生來就有,弗朗茨為老板的夸贊而揚起了。
黎雅博又接著說。
“不過如果他知道和自己同名的后人,如今連他的作品都不知一二,一定很失。”
“你的故鄉雖然是誕生了很多杰出的藝家,但也生出了不貧窮的白癡,別說音樂,就連寫幾個字都費勁。”
“弗朗茨,有空多了解一下自己的故鄉,不止是這首圣母頌。”
最后一句,男人說得輕緩而真誠。
弗朗茨看不見老板此刻的表,只有司機過后視鏡悄悄看了眼老板。
男人的表淡漠,唯有微抬的眉,以及漫不經心的掀眼,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優雅、又同時令人可憎。
-
幾天后,黎雅博再次離開櫨城。
這次不是為了跟方嚀賭氣,而是真的因為工作。
他帶了弗朗茨一起去,并為方嚀安排了一位新面孔的保鏢。
因為這個新保鏢,方嚀生生等了兩天,才得以出門。
黎雅博走了,黎雅學也回來了,但他沒有回家,陳叔說他下飛機以后,直接去了某個同學家里參加聚會。
方嚀想,大約黎雅學也不愿意回來。
或者他也在警惕,這次黎雅博允許他回來,是否也是一種試探。
茶話會還是老地點,到地方時,幾個先到的太太已經圍坐在二百七十度環繞江景的巨大落地景觀窗前說笑笑,見方嚀到了,陸續放下手中的杯子,對打招呼。
“黎太太,來了?快坐。”
眼尖的某位太太說:“你換保鏢了?”
“看來你這位新保鏢不太懂規矩,”太太笑著說,“保鏢不用上樓跟著,放心,我們這里很安全,等我們結束了你再上來。”
說著幾個人便繼續投聊天,沒人再看保鏢一眼。
保鏢只好暫且離開。
又約莫過了半個鐘,其他人陸續來齊,包括方嚀今天真正要見的人。
沈司渝還是老樣子,沒一會兒,便借口坐著太無聊,要出去煙,順便帶走了方嚀。
方嚀是不煙的,不過太太們誰也不在意這是不是借口。
太太們只會在兩個人走了之后調侃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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