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服吧,去看看閣下。”楊胥站在容嵐尸邊許久,許久,轉走到景南喬后,朝輕聲道。
景南喬看著溫熱的水流從自己指間穿過,半晌,又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容嵐。
他瞪大的雙眼,似乎還在盯著。
看著那些人將一塊白布蓋上了容嵐的尸。
閉了閉眼,低聲問楊胥:“楊叔,阿予現在怎麼樣了?”
今天發生了什麼暫且不想去管,現在只想知道霍予白的況。
“我已經讓江城那邊的人控制住了容權,阿予他……現在人在搶救室,暫時還不能確定況。”楊胥輕聲回道:“不過你放心,他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他是有意識的,宋云易回來了,他會一直陪在阿予邊。”
景南喬聽說宋云易回來,這才輕出一口氣。
“我需要一臺手機,還是以前的號碼,可以嗎?”景南喬干凈手上的漬,回頭朝楊胥輕聲道。
“馬上給你安排。”楊胥點了點頭。
“還有,等我去看過閣下,我要立刻回江城,麻煩楊叔您幫我安排一下。”景南喬繼續道。
雖然有宋云易陪著,景南喬還是不夠放心。
“好,不過……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楊胥和景南喬兩人說話間,走出了這間囚了景南喬三天的室。
出門的瞬間,景南喬只覺得門外的夕刺眼得厲害,下意識手擋了下眼睛。
抬著容嵐尸的兩人從他們邊走了過去。
景南喬眼角余看見,微微別開了臉。
楊胥已經知道了,容兆卿死前最后一晚,因為景南喬要和霍予白訂婚,所以很高興,兩人一起喝了點兒酒,容兆卿有些醉,把景南喬的告訴了他。
楊胥不知道景南喬對于容嵐是怎麼樣一種,但是他們所有人對容嵐的最后一憐憫,也因為他殺掉容兆卿,而消失殆盡。
楊胥不希景南喬因為容嵐的死有什麼心理負擔,隨即朝那些人使了個眼,容嵐的尸隨即被抬走。
楊胥回頭朝景南喬看了眼,等到邊的人都走,緩步走到景南喬面前,低聲道:“這次,多虧了行,他人在獨立州,容嵐無暇顧及他,他將阿予打給他的最后一通電話錄音到了天聽者。”
“阿予是天聽者領導之一的份也曝了,因為閣下也被容嵐控制住,容嵐跟獨立州之間牽扯不清,涉及了多條國命案,他們一起去申訴了國際仲裁,容嵐為保住自己,所以才決定逃去獨立州。”
景南喬就知道,任行一定會懂的意思。
和霍予白份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保住命。
“那他人呢?沒事吧?”景南喬隨即問楊胥。
“他現在應該已經出發回獨立州了,空軍那邊還等著他指示,應該今晚就會回來。”楊胥笑了笑,回道。
容嵐將殺害容兆卿的罪名推到了他和霍予白兩人頭上,說他們兩人是主謀。
不是任行的話,但凡和他還有霍予白兩人往過的人全都要遭殃。
“還有孩子。”楊胥知道景南喬都在擔心什麼,不等問,又道:“丟丟和阿澤兩人在宋家,宋家大嫂將他們藏起來了,保護得很好,容嵐沒有找到他們。”
景南喬就知道向冬暖是可靠的,一定會保護好孩子,不用問也知道。如果向冬暖都不可靠,那就沒有能信任的人了。
“那我回江城之后,一定和阿予兩人登門去謝謝大嫂。”景南喬點頭應道。
如果霍予白搶救功的話。
楊胥笑著回道:“阿予和宋家的,宋家也不會不幫的。”
“您說的對,但在這種危急關頭能幫忙,可見宋家的人品都是沒得說的。”景南喬對向冬暖為自己挑選的婆家很滿意,經過這件事,也能放心把向冬暖給宋云易了,相信向爸爸也是。
“宋家老夫婦自然是不用說的,也難怪他們能培養出四個優秀的孩子。”楊胥點頭應和道。
說話間,神忽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景南喬看出他有話要說。
楊胥斟酌了會兒,才又勉強笑了笑,往下道:“兆卿他……那天晚上很開心,第二天要去你們訂婚宴的服,都已經挑選好,掛在了他的床頭邊,都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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