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全蓁作生無可狀，“好難啊，毫無頭緒。”

沈令伊狡黠眨眼，“那你聽我的，你們這種關系，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送點領帶袖扣剛剛好。”

“但是講道理，袖扣這種東西，貴的死貴，便宜的……你們家那位估計也看不上，還是買領帶吧，比較符合你的經濟實力。”

全蓁：“……”

全蓁：“你講話還能再委婉一點嗎。”

沈令伊哈哈大笑，擁住的肩，“寶貝，我是在為你的錢包著想，你知道上次我們在酒吧遇見，你們家那位用的袖扣值幾位數嗎？”

全蓁蹙一下眉，覺得“你們家那位”這種說法有點過于曖昧，但想到沈令伊的個，如果指出恐怕更要變本加厲，便忍住沒糾正，問，“幾位數？”

沈令伊比了個手勢。

全蓁睜大眼，深吸一口氣，果斷選擇聽從沈令伊的建議，“我也覺得領帶好的。”

“不過……”全蓁詫異看一眼，“那麼暗的視線，你竟然連這都看得清？”

沈令伊心虛低頭，其實是因為當時葉懷謙也在，不敢看他，就只好別開視線，梁世楨手臂恰好在的視野范圍，便索仔細研究了一番，但跟葉懷謙的前因后果講起來實在太復雜，沈令伊不想回憶，便輕描淡寫笑了笑，“我是明星嘛，明星對奢侈品當然要有這種敏銳度啊。”

全蓁信以為真，沒有過多追問。

兩人很快自一樓上二樓，全蓁逛了幾家都覺得不滿意，沈令伊將手臂一撈，湊過來問，“說，想看他搭哪件西裝？”

沈令伊講話一貫油腔調，全蓁懶得掙扎，自將這句話翻譯為“想買跟哪個相配的領帶”，想了想，說，“灰吧。”

沈令伊賤兮兮笑，“原來你覺得梁世楨穿灰好看，嘖，有眼。”

全蓁躺平任嘲，“是是是，所以沈大小姐覺得哪個比較配呢。”

沈令伊隨手一指，“我覺得這條藍的就不錯啊。”

全蓁：“可是他好像沒有這種……”

沈令伊：“沒有就對了！你送個他已經有的有什麼意思，就要這種鮮艷的，沒有的，一看就能想到你的！”

全蓁：“……我是為了減輕愧疚，不是要刷存在。”

沈令伊沒等全蓁做決定便大手一揮，“包起來。”

回頭看眼全蓁，“這兩個不沖突，可以一并進行！”

全蓁：“……”

等兩人走出店門，全蓁發現沈令伊手上也提著個袋子，歪頭看了眼，好像是同款領帶包裝。

全蓁疑道，“伊伊，你談了？”這人天天拍戲，哪里有空認識男人，“不會是你們劇組的吧？”

沈令伊撇，心道倒是想，可惜沒這個膽子。

“哎，”長長嘆口氣，腦袋一歪，整個人靠到全蓁上，“不是啦。”

“那是？”全蓁被得不好走，索停下來，撥了下的腦袋，“還在曖昧？”

沈令伊蔫蔫的，“都不是。”

湊近，小聲說了兩個字。

全蓁睜大眼，“真的假的？”

沈令伊點頭，“如假包換，不然你以為我哪來這麼多戲拍。”

“可是，就算沒有……金主，”全蓁刻意將那兩個字低，“你應該也還是能接到一些戲？”

沈令伊：“是能接，但是就跟上次一樣，還沒拍就被踢出組了，怎一個慘字可言。”

“而且……”沈令伊垂了下眸子，“其實上次被踢出組還有別的原因我沒告訴你。”

“什麼？”全蓁問。

“導演那個死老頭想潛我，我沒同意，這才……總之，”沈令伊抬頭看向全蓁，“就算真要走上這條路，我也得給自己選個好看的，我長這麼好看，總不能吃虧對不對？”

全蓁艱難消化片刻信息，然后點頭，輕拍一下好友的肩，“伊伊，對不起啊，我之前事太多，忽略了你的緒。”

其實是能察覺到一端倪的，但當時分乏，應付家里已是心力瘁，好友偶爾展出的異常就這樣被忽略。

現在想來，以沈家的背景去哪找人幫奪回角，甚至于，沈父與全耀輝相比，并沒有好到哪去，又怎麼可能會幫這個兒費心思。

全蓁甚至自己都未曾察覺，這語氣里帶著點安的意味。

沈令伊不免鼻酸，用力拍一下，聲抱怨，“麻死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其實，全蓁能這樣坦然接且毫無異樣目，于而言已經足夠。

天知道演練多遍，才能這樣若無其事講出來。

沈令伊悄無聲息別過頭，吸了下鼻子。

兩人自商場出來，臨近分別，全蓁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那那個人，對你好不好？”

沈令伊迎著風，無所謂回，“什麼算好，什麼算不好，在這個圈子里，男人這方面都是比爛，如果真要矮子里拔將軍，那他大概算是不錯的？”

全蓁聽得微微皺眉，倒是沈令伊很是豁達，稍稍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還可以啦，尤其那方面……”微一揚手，將袋子一提，狡黠眨眼，“而且我最近到一點新訣竅，男人嘛，都是順驢，慢慢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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