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星星點點的雨珠突然從夜空墜落,落在時茵好看的眼尾。
只是瞬間,小雨就轉為大雨,將兩人淋了個措手不及,手上和膝蓋的傷口也被雨水浸燙的發疼發白。
“好啊,司律師想去哪里……”即便時茵已經疼的站不住了,卻還是出一個乖的笑,所幸將全的力氣都依靠在他壯有力的膛上。
既然躲不開,那就沒必要白費工夫了,等司律師滿足了,自然會放過。
司危看著蒼白的小臉,視線又掃了一眼上的傷,抿將抱起放到自己車上。
“……司總,去哪里?”一直等在駕駛座上的助理,恨不得鉆進地中,即便是問話都不敢回頭看。
早知道司總來學校是找時小姐做那種事,他就不來了!
這下整的多了個電燈泡,多尷尬啊……
“去醫院。”司危單手將時茵抱在懷中,另一只手練的褪去了上的服。
因為他低頭的作,讓他狹長的黑瞳被黑碎發遮擋看不出緒。
但斑駁的路燈卻過車窗照耀在他俊剛毅的面容上,讓他整個人仿佛沒了平日的冰冷和銳利。
讓時茵屈辱的閉上了眼,準備承一切痛苦。
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承的,早在當初搭上司律師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不是嗎?
只是當所有都被退去后,突然有一件冰涼的外套蓋在了上,上好的棉材質,讓的溫迅速回籠。
“司律師?”時茵這才茫然的睜開了眼,疑不解的看著搭在自己上的干燥外套。
小姑娘漉漉的眼眸,像極了出生的小鹿,格外勾人,司危眸頓時深暗,出骨節修長的大手蓋住眼:“等你好了再做。”
膝蓋上有傷,不論怎麼都會不舒服,況且他也沒有求不滿到這種地步。
溫熱的大手過傳來,讓時茵眼眶逐漸發熱發酸,心中一直的不安也逐漸平息。
心中不斷糾纏撕扯的痛苦,也在這一刻突然停止,接著一抹奇異的暖流拂過心田,了心中所有的難堪。
忍不住去猜測司危對自己的溫是因為什麼,可又在下一秒迅速被自己否認。
“司律師……”時茵本想趁這個機會說出兩人不再保持關系這件事,可看到那雙深冷冽的黑瞳,突然什麼都說不出。
是了,司律師又怎麼會聽自己的意見呢?
被司危再次救下的這一刻,時茵心中一直極其矛盾,時而痛苦時而喜悅。
直到被送到醫院好了藥,蘇薇也來接過司危的班,將時茵送回家。
小臉滿是歉意:“抱歉,茵茵,我不該回那麼早。”
“不過這司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太溫了,而且還有擔心,覺上你了呀……”
被好友小心翼翼的攙扶回自己床上的那一刻,時茵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又摔了下去。
臉頰通紅,在想起什麼事后又迅速蒼白:“別胡說,司總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他已經有真正喜歡的人了……”
聽說司危已經跟周庭同居,蘇薇頓時氣不打一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先不說這個,咱們報警吧,你被小混混糾纏這件事肯定跟劉英杰有關系!”
蘇薇又說起了正事,臉尤為嚴肅:“我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真的聽到他們在悄悄商量,期間還聽到了你的名字。”
“算了吧,學長之前幫過我,這一次我會原諒他,但下不為例。”時茵恨分明,心中徹底跟劉英杰劃開了界限。
這當是他曾經幫助自己的最后一次容忍了。
蘇薇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勸跟這些男人保持距離:“茵茵,你現在能夠自己賺到可觀的利潤了,不需要再依靠誰。”
“以后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說,但不要再跟這些男人有集了,靠近他們會變得倒霉!”
在那個下著大雨的寒冷秋夜,閨兩人聊了許多。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時茵也很快振作起來,開始不為難自己,認真理工作上的事。
偶爾司危有需求,也坦然接,兩人一如從前那般親融。
可司危總覺得跟的距離越來越遠,心中有著不安。
濃郁夜下,他看著睡在自己邊的時茵,手緩緩上還帶著紅的小臉,眉頭皺:“為什麼不能乖一點?”
現在時茵給他的覺像是手中握不住的流沙,他越是索取占有,沙子流的速度就越快。
仿佛在等錢徹底還清的那一刻。
這個猜測讓司危心莫名煩躁,再無睡意穿了服起去酒吧。
他了威逸風等幾個好友一起喝酒,酒桌上閉口不談自己的事。
“大家別問了,司哥估著又是跟他那小朋友鬧矛盾了。”威逸風早就習慣他大半夜的,突然把人出來喝酒。
抓了抓自己的銀發后,笑著開起玩笑:“這不是周庭也回來了嗎?既然那小姑娘不合你的胃口,你就試試那個人唄……”
反正大家都能看出來,周庭是喜歡司哥的,而且對方也是名門貴族,更加門當戶對。
可一提到讓自己跟其他人在一起,司危就厭惡皺眉:“滾,那是小風的人。”
自己之所以把周庭留在司家,都是因為自己弟弟深著,之前讓時茵不去招惹,也是因為周家很難對付。
“司哥,你看看你提起跟其他人在一起多反抗,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心中真正的人嗎?”威逸風笑著發出靈魂拷問。
司危瞳孔驟,修長冷白的手指也握著酒杯,心臟猛的一跳。
是這樣嗎?
他對那小姑娘的覺居然是?
“不,只是……”司危很快調整緒,往日低沉聲音莫名有些干。
他本來又想說時茵是一個玩,可以想到那雙漉漉的眼眸,就再也說不出這句話。
難道,他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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