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男人永遠都是18歲，人老但志不老。

看著說走就走已經準備去按的五人，林南算是明白他們為什麼關系這麼好了。

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楊良春此時看向他，樂呵呵道：

“怎麼樣小林，要不要一起去？”

“呃……還是你們去吧，我家里管得嚴。”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耙耳朵，我跟你說男人在家還是得氣點，就像我家老婆子，我說話都不敢頂，被我教訓的一點脾氣沒有。”

“呵，可拉倒吧，上次我還聽說你被你家小茜追著滿大街的跑。”

“你放屁！休要污蔑老夫！”

既然林南不去，蔡老等人也沒強求，勾肩搭背的就朝外邊走去，看這況大有要包夜的意思。

他們走后，原本有些喧鬧的診所再次回歸平靜。

老樸剛好帶著個看起來40多歲的人走進來。

“老林，這是你讓我找的室裝修設計師，我從世紀集團借來的。”

“林醫生好，我張雨，世紀集團旗下的首席設計師。”

雖然是年薪百萬的首席設計師，但張雨面對林南時態度很端正，畢竟現在整個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江總跟這位林醫生是夫妻關系。

因此在得知老樸的委托后，沒有猶豫就趕了過來。

林南點了點頭。

他找設計師目的很簡單，重新改造一下診所，在開診所的時候沒考慮那麼多，所以布局很隨意。

但隨著以后診所名氣越來越大，看病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招聘的醫生也需要娛樂放松的地方，就需要重新裝修布局。

劃分出娛樂區、工作區、病房、以及休息的房間。

這一層樓的面積應該是足夠的。

就在林南跟設計師代細節的時候，診所的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個拖著蛇皮口袋的邋遢老人，上有飯菜的餿味散發而出。

剛想上去迎接的黃蝶有些驚訝。

“老爺爺，您這是……？”

“我……我……我是來……”

老人支支吾吾的，言又止，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宛若一個犯錯的孩子不知所措。

林南細細打量了眼他，注意到老人口上戴著三個模糊不清，似是勛章的東西，于是放下手里的事，上前輕聲道：

“您是來看病的，有退伍證嗎？”

“有！”

這次老人給了肯定的答復。

他將滿是褶皺繭子的手進服包里，沒多久便出一個塑料袋，打開來看后，里面抱著三個小本子，最上面一本就是退伍證，保存的很完好。

“小蝶，倒水。”

“老樸你去找換洗的服和鞋子過來。”

老人說話的時候里直掉口水，牙齒在外，表面清晰可見的有著一層厚厚的黃質，林南一眼看出是牙結石。

“老人家貴姓，沒退伍前是干什麼的？”

“徐、徐虎，我以前是第三野戰軍的，是前鋒營。”

聽到這話的林南不有些肅然起敬。

能從那個遍地尸骸的年代活下來本就不易，何況還是前鋒，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和平后，生活會過這樣。

徐姓老人將他的來歷解釋清楚。

他是被診所的宣傳吸引過來的，治的不是牙結石而是老寒，說著他眼眶有些泛紅，聲音哽咽。

“牙齒沒了就沒了，但我這雙不能廢啊。”

“您家人呢？”

“我只有一個60歲的傻兒子，兒媳婦生孩子的時候全沒了。”

“那為什麼不去找退伍軍人福利局？”

“找了，沒用啊……”

此話讓氣氛有些沉默。

這個年紀賺錢的唯一途徑就是撿垃圾廢品，要是這雙廢掉，這個在分崩離析邊緣的家就徹底完了。

林南把老人扶到沙發前坐下，掀起他的。

僅是一眼便在腳踝發現個子彈眼。

不用想，肯定是老兵。

老人手有些抖的在他的蛇皮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一個布包遞向林南，“這是我攢的錢，不知道夠不夠……”

雖然聽說是退伍軍人免費醫療才來，但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這個道理，經歷過那個年代的老人再清楚不過。

看著被布包著的一堆零錢，林南臉嚴肅起來，抬手拒絕道：

“錢就不必了，您應該知道我的診所退伍軍人免費治療，這件事我是認真的，我尊重您，也請您尊重我。”

黃蝶端著杯溫水走過來，眨了眨好奇的眼睛，將水遞到老人手上。

“來爺爺，您喝水。”

“謝謝你啊，小姑娘，麻煩了。”

檢查片刻后，對老人的，林南大致有了結論。

沒有致命的問題，但其余小問題卻很多，就比如牙結石，已經很嚴重，再不管的話，全部牙齒都要廢掉，吃飯都問題。

又或者是這，一雙是槍眼子就有7個之多。

暗傷若不調理，最多3年，這雙也只能淪為裝飾，最終的結果就是被鋸掉。

林南如實朝老人說道：

“老人家，你的至2個月都要待在診所接治療，否則繼續拖下去的話會很嚴重，應該沒問題吧？”

“啊……這麼久，可是我兒子，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我不治了。”

想到在家里還等著自己養活的傻兒子，老人說著站起就要走，林南無奈的按下他的肩膀。

“您兒子那邊我會讓人去照顧，保證好吃好喝，每天都讓他跟你視頻電話，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一句話的事而已，放心吧，在此之前您得先去洗個澡才行。”

正好這個時候老樸拿著一套服和鞋子從外邊回來。

他樂呵呵的攙扶著老人，臉上毫無不滿。

“走老人家，我帶你泡澡去。”

倒不是林南嫌棄臟，但這些上上下下都是細菌，會對治療造影響。

“小蝶，你跟我來，我給你寫兩個方子，你把藥準備下。”

“好的，林醫生。”

牙結石倒是好搞定。

說白了牙結石就是牙菌斑和垢鈣化后形，如果用手去摳，會對牙齦造損害，這個時候就需要科技的力量，用專業的清牙機理掉表面的鈣化。

最后在把嚴重的牙齒換掉或者補一補，就能搞定。

但調理是個任重而道遠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