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羨似被嚇到了,又想爬起來跑了。
黎憂反應比他更快,摟住他的脖子,親上去,笑得眉眼彎彎,“夫君,我有沒有說,你的吻技進步完全沒有你床技厲害。”
以前都時不時會弄疼的,更別說現在了。
他并不知道在說什麼,只下意識地抱住,大手笨拙地著的后背,腦袋耷拉著,泄氣極了。
黎憂眼里的疼暴漲,雙手抱住他的臉,“夫君不難過哦,吻的不好,那我教你呀。”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說: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
今夜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傻乎乎的,超級可的。
黎憂忍俊不,泠泠的笑聲在床幔中回。
楚君羨不知道在笑什麼,但他喜歡看笑,聽到的笑聲,心里制的暴戾和殺氣就緩緩消散掉,神也沒那麼抑痛苦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親近又好像在催促,讓快點教他。
黎憂抿忍著笑,“好,夫君不急,我這就教,不過,如果哪兒疼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忍著,不然我會生氣的,知道了嗎?”
楚君羨雙手抱住的腰,兩人的更近了。
他額頭抵著的額頭,同意,同意,他什麼都同意。
不生氣,別生氣。
他怕生氣的。
黎憂眸晃了晃,手指輕輕扯掉寢帶子,如瀑的青散在潔白皙的脊背上,過他的手背。
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傾,重新與他齒相依,“我不生氣,我不會跟夫君生氣的。”
“乖,夫君別著急,我在這里呢。”
窗戶沒關,只不過外面的風已經停了,天邊正泛起魚肚白。
朝快要升起,天要亮了。
然而,床幔中的夫妻兩人意正濃,抵死纏綿,恨不得將彼此都融進自己的中,再不分離。
沉浸在的馨香中,楚君羨上的腥味漸漸散去,和心都無比滾燙。
獨屬于兩人的小空間,有的只有不能言說的溫度和氣息。
……
黎憂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是暗的。
只不過這次是太下山了。
下意識地了邊的位置,錦衾已經涼了。
清晨鬧得太過,最后黎憂都直接暈過去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想來他神志應該恢復清明了吧?
了,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種酸疼,比在現代打一整天的寒暑假工都還疲憊的。
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這次倒是不能怪楚君羨不節制了。
他雖神志不清,但對卻更小心溫了。
是自己最后玩過頭了,先把他給瘋了,那后果自然得自己承擔了。
黎憂捂了捂臉,覺得自己要深刻反省一下。
不能仗著年輕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玩。
萬一不小心把大反派給榨干了怎麼辦?
“太子妃?”
外面的夏和秋思聽到靜,小聲地喚道。
黎憂緩了緩,等臉上的溫度下降一些,攏好里,嚴嚴實實地掩住上那曖昧過度的痕跡,才讓們進來服侍。
“太子殿下呢?”
吃完早……晚飯,黎憂神好了不,見外面天不早了,才問道。
除了昨夜,平日這個時候,他都已經來毓慶殿了。
“回太子妃,殿下他……出京了。”
“什麼?”
“下個月是皇上四十大壽,各國都派了使臣進京賀壽,午時,錦衛來報,北元國的使者忽然在永平府的驛站暴斃了,殿下擔心是北元那邊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就親自出京去看看。”
十年前韃靼與聞家軍兩敗俱傷,韃靼王權自此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后來楚君羨親自率兵去了旭日城,殺得他們節節敗退,一路打到了韃靼王庭。
韃靼王只能帶著殘部不斷往北逃去,最后跟那邊其他的草原部落聯合,打算共同抵抗大周太子的軍隊。
但楚君羨打到了爾河,他就不打了,直接班師回朝。
沒過多久,那群本還同氣連枝的部落們就訌了起來,折騰了兩年,以兀良哈部落勝出建立北元國結束。
北元雖也狼子野心,但吸取了韃靼的教訓,并不敢隨意進犯大周邊境。
只不過這幾年,北部草原風調雨順、水草茂盛,北元皇又是個頗有能力的君王。
在他的治理下,北元日益興盛,國力大漲,兵強馬壯,連續吞并附近的部落和小國,野心也是愈發按捺不住了。
歷史滾滾,幾千年來,外族就沒有一日不覬覦中原這塊沃富足的土地。
誰不想主中原,就千古霸業?
只是大周有楚君羨這位殺神太子在,北元皇想發兵,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此次北元使團進京,與其說是來給皇帝賀壽的,倒不如說是來試探楚君羨的。
現在,北元使臣忽然暴斃在永平府驛站,這事弄不好,有可能就燃起兩國戰火。
楚君羨為太子,重視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黎憂就:呵呵!
若是之前,就信了。
但這些日子,隨著接的政事越多,越跟他相,黎憂就越想明白。
先前他說的為了滇州戰事,所以要他這個太子親自跑永平府去調查孫敬忠之死是有多假。
他就不在意孫敬忠是怎麼死的。
只不過是為了帶跑一圈,專門讓去練練手。
還有就是算準了陸彥一定會去,特地去等著坑人呢。
北元使臣暴斃,事確實非同小可,但還沒必要讓他堂堂太子殿下親自跑一趟。
他是查案查上癮了嗎?
黎憂心頭有氣憋著,只覺得自己昨夜的意和溫都喂了狗了。
原本還想著等他人清醒過來,再看看他有沒有傷,可哪兒有礙?
至于他月圓之夜的異樣,他不想講,難道還會著他說嗎?
就算是夫妻,有自己的怎麼了?
只要不是涉及原則問題,不說就不說。
不也有不好說出口的嗎?
現在呢?
睡完后,人就直接給跑了。
是母老虎,會吃人還是怎麼滴?
都沒嫌棄他昨夜臟兮兮爬的床,還笨得跟個傻子一樣呢。
那只臭豬蹄子!
黎憂暴躁得心里的小人直打滾。
啊,好氣好氣。
咸魚不下去了。
不行,淡定,平靜,氣死自己了,庫房里的金山銀山怎麼辦?
說不定很快那大豬蹄子就找第二個太子妃來繼承的金山銀山了。
想想黎憂是完全拒絕的。
為了個男人失去所有錢,不值當不值當。
“夏,秋思,你們起來。”
早在黎憂臉冷了下來時,殿的宮人就嚇得紛紛跪下。
“夏,你去給本宮在毓慶殿外立個牌子,就寫‘太子殿下與狗不得’,錯了,黑煞能進來,太子不行。”
不行,黎憂還是覺得很氣,只想咸魚炸。
夏還沒直起的頓時撲通再次跪了。
其他宮人也恨不得把腦袋埋服里,恨自己的耳朵怎麼這麼好?
如果聾了就能沒聽到太子妃罵太子爺不如狗的話了。
真是嚇死個人了。
叮鈴叮鈴。
脖子掛著金鈴鐺的黑煞從外面跑了進來,搖著尾就往黎憂邊蹭,烏溜溜的瞳乖巧地看著。
黎憂臉上的冷意瞬間就褪去了,俯抱住它,那茸茸的滿足得雙眸微瞇。
手撥了撥金鈴鐺,這是親自給黑煞選了。
原本還擔心黑煞會不喜歡戴這個,沒想到剛拿出金鈴鐺,它就叼著不放,仿佛知道那是值錢的東西,玩得不亦樂乎,還咬著的袖子,要給它戴到脖子上去。
之后,除了黎憂,誰也不許它的金鈴鐺。
黎憂只覺得自己跟黑煞合拍到不行……都財得坦坦。
黑煞已經習慣黎憂對它的抱抱了,大大的狗頭直往的掌心蹭著。
黎憂心更好了。
用昨晚楚君羨頭發的同款手勢著黑煞的大腦袋,“黑煞,你說你這麼可,為什麼你主人就這麼討厭呢?”
黑煞歪了一下腦袋,像是在贊同。
主人可不就是討厭嗎?
拐跑了小雌,不帶它去玩就算了,回來后,還說它了。
什麼了?
它明明想念小雌想得日漸消瘦……好吧,就算了,那也是虛胖。
然而,老狗比主人不聽它解釋,不僅扣它的,還加重了它的訓練。
讓它都沒多時間來找小雌玩了。
黑煞好氣,不愿原諒主人的那種。
嘿嘿,現在主人不知道跑哪兒了,那小雌就是它的了,開心~
夏他們看著太子妃和黑煞抱在一起不停地譴責吐槽太子殿下,一個個臉上都是生無可的。
好想要點暫時失聰的藥。
唉,好好的,太子殿下沒事惹太子妃生氣干嗎?
現在好了吧,您在太子妃心里都還不如一條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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