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羨一句“那你還敢勾引孤”咽了回去,淡淡道:“沒出息。”
黎憂眉眼彎了彎,“沒辦法嘛,夫君太厲害了。”
楚君羨:“……”
又被哄得七葷八素的太子爺冷著臉把人給抱到椅子上,還親自給舀粥,伺候人的行為很不練,但還是做得有模有樣的。
看得王進和夏他們眼珠子差點都掉下來了。
這個老煞著臉伺候太子妃的人真是他們強勢冷漠的太子殿下嗎?
幾人此時此刻對太子妃的崇拜簡直到了頂峰。
以后,這東宮怕是要變天了,做主的不再是太子殿下,而是太子妃了。
還好他們最初就對太子妃恭恭敬敬、忠心不二的。
黎憂喝著粥,還不忘給大老板出甜的笑容,“臣妾就說為什麼今日的粥特別好喝呢,原來是因為殿下盛的啊!”
“……”
楚君羨臉上沒有任何一波,淡淡瞥,冷酷無的氣質端得穩穩的,“食不言。”
然而,下一瞬,黎憂碗里出現了一個最喜歡的蟹湯包。
眼睛彎月牙,禮尚往來地給他夾了個素包子,敏銳地瞥到他角微微上翹的弧度。
嗯,大反派果然就是要哄的。
黎憂如今已經掌握了一套如何跟狂拽兇殘的太子殿下夫君相的訣了。
這個太子妃也是越當越得心應手,滋滋!
……
“你說,三皇子把孫氏和黎晗的弟妹都接到三皇子府里去了?”
這些時日,黎憂稱病在東宮,沒事除了跟黑煞玩鬧,就是聽聽八卦,喂喂魚。
的嫁妝都拿回來了,黎憂沒有任何猶豫的拿出一半捐給朝廷。
無論太子妃是否早就知曉的嫁妝被換一堆破爛,故意說要捐給朝廷,不過就是想要將事鬧大,懲治貪婪的叔父,奪回嫁妝……
就如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幾百萬兩的嫁妝作為平定滇州叛的軍餉,那些衛道士們還能說什麼?
有本事他們也捐個幾百萬兩給朝廷啊,就只會嘰嘰歪歪,呸!
況且,太子妃又是給梅氏找太醫,又是為黎昌求,難道還不夠有有義嗎?
誰能說一句不好?
而太子殿下因著要照顧病重的太子妃,一時顧不上找黎昌的麻煩,在永安侯府一案中,他可沒手半點。
一切不過都是黎昌自作自罷了。
在聽王進講三皇子府的八卦時,黎憂手里正拿著一塊上好的倒架觀察著。
這是一品沉香,母親留給的陪嫁里就有許多名貴香料。
在古代,香料可比黃金還值錢,乃是一等一奢侈品。
幸好孫氏和梅氏們雖貪婪無度,但也是識貨的,這些年來,挪用不香料,剩下的也有好好保存著。
否則那麼多名貴香料糟蹋了,黎憂非得心疼死了。
黎憂知道楚君羨喜歡沉水香,就打算拿這塊倒架磨了給他調香,或是做串沉香佛珠佩戴也行。
時不時給老板送點自己親手做的小禮,既能刷存在,也能刷好度,職場生存,保持良好的上下屬關系可是非常有必要的。
何況楚君羨不僅是的頂頭上司,兩人還有著夫妻的關系在,那好度就更要刷得足足的。
王進知道太子妃今日擺弄香料是為了太子殿下,笑得見牙不見眼。
太子妃對殿下用心,得殿下看重護,毓慶殿的地位水漲船高,他們這些做下人也備有臉面。
便是高傲如林禾如今不也是得客客氣氣地他一句“王公公”嗎?
王公公心里歡喜,就更加賣力地給太子妃講笑話,把那日孫氏怎麼在三皇子府外撒潑,三皇子又是怎麼帶著臉腫豬頭的三皇子妃將人帶回去給繪聲繪地講了出來。
當然,如果三皇子和黎晗知道,他們被當笑話去逗樂黎憂,八得恨到暗爬行了。
可誰在意呢?
“這三皇子若只是收留三皇子妃娘家無可歸的祖母和弟妹,那也無可厚非,還能博個好名聲。”
關鍵是,孫氏和黎晗弟妹不僅是罪臣家屬,還曾欺辱過太子妃,與東宮有嫌隙。
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自然不會去搭理那些爛人,但若被有心人渲染三皇子不將太子殿下放眼里,專門與東宮作對呢?
是下面爭搶著要討好東宮的人就夠楚蒿喝一壺了。
偏偏,三皇子府的鬧劇還不止如此。
“昨日,三皇子妃的庶妹被三皇子收為通房了。”
黎憂:“哈?”
不怪黎憂震驚到都快把手上的沉香給摔地上去。
實在是……抱歉,一個鄉下來的,沒想到城里還能這麼玩。
黎晗的庶妹黎晴,黎憂記得,只比黎晗小半歲,在府里時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如果說黎晗是明著欺負,那黎晴就是暗地里各種小手段惡心了。
只不過從前,黎晴是黎晗的狗子,向來唯的命是從。
沒想到,有一日黎晴會挖了黎晗的墻角。
更沒想到,小說里標榜自己潔自好、妻如命的男主楚蒿會沒臉沒皮地睡了自己的小姨子。
好吧,自從新婚當日,和黎晗沒有換嫁開始,劇就朝著雪崩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了。
再者,這一次永安侯府的案子也讓三皇子的面子里子都快丟沒了。
楚蒿的行徑會跟小說里不一樣也理所當然的。
說不定男主這是不想忍了,要破罐子破摔雄起干了。
黎憂把玩著手里的沉香,就是不知道,不做忍者神的男主耐得過大反派幾個回合玩?
要知道在小說里,前期男主能在楚君羨這位大反派太子的強下茍活,靠的就是一個“忍”字。
楚君羨不屑于對付他這樣的小螻蟻,又有聞貴妃在前面給他吸引火力,他才能保住一條小命,不至于像皇帝的其他年長的兒子,有一個是一個被大反派給嘎了。
不過,楚蒿怎麼說也是男主,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弄死吧?
但后宮不能干政,三皇子死不死也不是能決定的。
黎憂繼續淡定地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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