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二十多年都不回家的理由!”
云宗亭輕而易舉就被挑起了怒氣,在有關于云悠悠的事上,無論是什麼都能讓他的心瞬間從晴轉雷陣雨,變得怒不可遏。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照樣如此。
他著手指怒著門外,看向蘇云星。
膛氣得起伏不停,怒道:“媽媽本來就不好,這些年更是為了尋找的蹤跡心力瘁,心臟搭橋手都做了三四回,但凡有點良心都該回來看看!早知是這樣的人,當初不如不生!”
“爸,你先別氣。”
云州連忙替他拍著背順順氣。
云樂也跟著解釋道:“爺爺您先別生氣,云星也不清楚過去發生的那些事,難免會對您產生誤解,等了解完實之后肯定不會這樣說了。”
云秉郡抬眼看了過去,神略微有些不滿。
抿了抿,對著蘇云星沉聲道:“爺爺和我們這些年一直都在找小姑,你既然不了解,我希你說話的時候不要用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起碼爺爺說的話里并沒有不對的地方。”
靳烈掀開眸子看過去,冷聲道:“在教人做事之前記得先把自己的態度擺好。”
“到底是誰在高高在上?”
云秉郡不皺了下眉。
氣氛驟然間變得劍拔弩張。
蘇云星安地握住靳烈的手,迎著云宗亭的目看了過去,低嘲地笑了一下:“當初用自己妻子重病來騙回京自投羅網的人不也是您嗎?又怎麼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狼來了。”
“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已經和我媽媽斷絕關系了才是。”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云家人皆是一愣。
程思綺站出來打圓場,輕笑著道:“那都是當年氣頭上說的氣話,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說對不對?你爺爺其實就是,他最掛念你媽媽了。”
云宗亭冷笑:“誰掛念了,我不得死在……”
外面倆字還沒說出口就戛然而止。
蘇云星神冷淡,朝著他扯了下角,道:“的確是死在外面了,如今也用不著您掛念了。”
整個客廳驟然間雀無聲。
的目在眾人面上巡視了一圈,臉各有各的難看和尷尬,蘇云星的手指慢慢蜷了起來,眼睫微微了兩下,慢聲道:“我本以為你們找我來應該是想問我媽媽這十來年在外面過的怎麼樣,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既然如此我認為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蘇云星冷著臉起。
從隨背著的小包里面掏出一張卡放到桌上,道:“這是我媽立的囑里面給你們留下的財產,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隨你們收不收下。”
說完就轉過,眨了下有些酸的眼睛。
靳烈起擋在的后,牽著的手,飛快地蹙了下眉,對著因囑倆字而呆在原地的云家眾人冷冷的開口道:“告辭。”
話音剛落,也不顧云家人的挽留直接離開了別墅。
“云星!”
“事不是這樣的,云星!”
云樂著急地追了兩步,見他們走得毅然決然沒忍住回頭說了句:“爺爺,您干嘛不和好好說啊!您這些年每個城市您都專門讓人去找過,您就是很在意小姑啊!”
明明做了那麼多的事,可卻偏偏要在蘇云星面前說那樣的話。
要不是他這些年鍥而不舍地尋人,也不會在不久前得到人可能在云城的消息,也不會發現小姑還有個兒的事,他們也發現了蘇云星的下落啊!
要不是意外到了凌晟,先找到的人就是他們。
怎麼會鬧現在這個樣子?
云州低下眼看著桌上那張銀行卡,臉略有些發白,小幅度的抖了兩下,眼眶微微發紅。知道悠悠死于空難的時候,他傷心也難過,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卻一直對此沒有什麼真實。
或許是離開了太久,時間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又或者是心里還存著一的幻想,其實就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過著想要的自由生活。
直到蘇云星將這張卡拿出來。
說,這是悠悠立下的囑里代要給他們的。
囑。
活人可以立囑。
但只有人死了囑才會生效。
云州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他的妹妹是真的死在了七年前。
他真的沒有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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