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來畫圣大賽就是為了英雄救吧。你之前發的朋友圈,那個人也是指非煙,對吧。”
厲明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厲晏辭瞇眼,輕笑一聲,“小姑,您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就應該明白怎麼做吧。”
“臭小子,威脅你姑?”
“我哪敢威脅您吶,就是想知道您的意思。”
在厲家,姑姑的地位很高,能得到的支持,他的煙煙未來就多一個人疼,他們的這條路也能走的更順。
至于寧家,他不能得罪也只能得罪了。
“非煙是個很單純好的小孩,而且能力出眾,將來可是我要培養的人,你不能欺負人家。至于聯姻這事,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
“等等,您培養?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中協會的橄欖枝拋給非煙了,我相信會愿意來的。那麼自然,是我來帶。”
“很好,有姑姑帶,我很放心。”
中協會在京都,就意味著非煙要去中協會一定會在京都落腳。
原本他還在想用什麼理由帶去京都定居……看來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就連老天都在給他助力。
“我還要在南城待一天,帶小姑娘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恐怕不行。”厲晏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理由。”
“小姑娘還不知道我是京都厲家人,更不知道您就是我姑。貿然帶過來,會嚇著的。把嚇跑了,小姑賠?”
厲明月:“……”
莫名吃了一口狗糧怎麼回事?
掛斷電話,厲晏辭再次過車窗看過去,就見那群大學生依依不舍的和非煙在告別。
不一會兒,就只剩下非煙一個人了。
站在梧桐樹下,翻看著手機,角帶著笑。厲晏辭心酸酸的想,大概率在翻看手機相冊吧。
非煙確實正在翻看相冊,剛剛他們一起照了很多照片。
非煙余中看到一個人朝走來,還以為又來了一個,抬頭揚起那張致的小臉看過去,卻發現是厲晏辭。
而厲晏辭的表很古怪,似乎在埋怨!!!
“沒良心的家伙,你就沒發現自己丈夫丟了嗎?”
非煙這才恍然大悟,對哦!把他忘了。
見似乎還有一點良心,厲晏辭心好了一些,“上車。”
外面冷,這家伙竟然還著腳。
非煙正準備去撿地上的高跟鞋,卻發現厲晏辭已經俯把那高跟鞋勾了起來。
他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又修長,勾著雙高跟鞋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的意味。
非煙不自在的移開目,指著高跟鞋道,“我……自己拿吧。”
“我說,上車。”
剛好習凜把車開了過來,非煙只好先上車。
車里開了暖氣,非煙穿著單薄,一坐進去,覺得全都暖和起來。
但也因為冷熱替,不打了幾個噴嚏。
厲晏辭跟著坐了進來,聽到這聲音,主握住的腳放在自己的上,接著用手捂住冰冷的雙腳。
他的手炙熱溫暖,指腹還帶著些許的薄繭,非煙覺得不自在極了,想把腳回來,“我……沒洗腳,那個……”
厲晏辭不聽,側目對上非煙的視線,深眸晦,“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
“你參加畫圣大賽的真正目的。”
非煙對上厲晏辭那犀利的眼神,再想到他為何會出現在畫圣大賽上,整個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義正言辭的道,“你放心,這件事扯不到你的上去。酒店那荒唐的一晚,只有你,我和習凜知道,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我也不會把你抖出來的。”
“……”厲晏辭眼神徹底沉了下來,“你覺得我是在計較擔心我自己?”
非煙點頭,“不然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來畫圣大賽,也是為了監視我吧。”
“停車。”
兩個字幾乎是從厲晏辭的嚨里嘶吼出來。
習凜趕把車停在道路旁。
非煙非常自覺,把鞋子穿好,就準備下車了。
哪想卻聽見一聲“砰”的關門聲。
轉過頭去,車里哪里還有厲晏辭的影子。
“……”
“夫人,厲發信息讓我送你回蟾宮。”習凜握著手機,接著又看著上面厲發來的一條又一條大段大段的信息,他角了,這是讓他當傳話筒?
非煙抿了抿,漂亮的眼睛里有著濃濃的疑和不解,厲晏辭好像更生氣了,可他為什麼會更生氣并不知道。
習凜開著車朝蟾宮方向駛去,過后視鏡他看見非煙充滿迷茫疑的表,他不傲心想,厲和夫人之間沒他可怎麼辦吶!
“夫人,其實你錯怪厲了。”
非煙抬眸,和后視鏡里的習凜四目相對。
“夫人可知道人言可畏?若是你今天真在畫圣大賽上說了云震天利用你和男人易的事,不管最后不立,你都會迎來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
“自古以來,本就不易,夫人為,應該比我更清楚,何必把自己置于洪流的漩渦之中呢。”
這個世界沒有世人想象中那麼的公正。
相對和絕對天差地別。
網絡的旋渦,有時候比刀子更鋒利。
有多人是死在網絡的流言蜚語下!
“名節,不過是世人對的枷鎖,我不在乎,更不在乎流言蜚語。”
“是,名節是世人對的枷鎖,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夫人是君子,何必主引是非上!”
“夫人不在乎流言蜚語,可厲在乎,他舍不得你遭遇這些。”
厲晏辭竟如此為考慮!
非煙捂住怦怦跳的心臟,喃喃道,“……可我沒有其他辦法,我只能那樣做。”
“只有把云震天做的所有毀三觀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在這樣人人關注的盛大場合里全部擺在眾人面前,不惜以局,這樣才會引起民憤,引起熱度。”
“后續我再去報警,才會讓警方也有所忌憚。在人民的監督下,沒有人敢徇私舞弊。”
否則,就這麼輕飄飄的去警局報案,以云震天如今的地位和手段以及關系網,他很快便會。
“夫人,你還有厲。你是他的妻子,你們是合法夫妻。”習凜握著方向盤,“其實厲這次去畫圣大賽就是為了給夫人出氣的。厲原本是想在畫圣大賽這種正規且宏大的賽事上拆穿云輕雨的真實份,為你正名,云家的那些黑暗自然會浮出水面,供世人唾棄,審視。執法人員也會到場對其進行抓捕。”
“但你先自了,厲只能按兵不。最后在你準備和云震天兩敗俱傷時,這才放出了千足組織那兩個人的道歉澄清視頻。”
“他是在幫我,不是在監視我?”
“唉!這就是為什麼厲會更生氣的原因,夫人你本就不信任厲,還誤會他。”
其實這也不怪非煙疑心重,二十歲的年紀突然遭遇了這些事,沒瘋掉已經是很堅強了。
相信,多麼沉重的兩個字啊!
從小呵護長大的云父云母,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兒之后就可以在瞬間變臉,甚至要殺。
賀子霖在得知云輕雨是真千金后,就可以立刻放棄,轉擁抱云輕雨。
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還能相信誰……
但這次,好像真的傷到厲晏辭的心了。
回想厲晏辭這段時間的這些做法,非煙著實不解。
僅僅幾面,他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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