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辭懶得看這兩人,直接開門見山,“云先生,舒所有的作品都開個價吧。”
云震天看到厲晏辭拇指上戴著一枚雕刻的印章戒指,上面赫然用隸書刻著一個厲字。
這可是厲家的族徽,每個厲家員都有一個。
云震天當即就確認了眼前的人不是作假,而是真真正正的出自厲家。
確認了份,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攀關系的機會,他諂笑著道,“要不厲先生賞個臉,我云震天做東宴請厲先生,這價格嘛都好商量。”
厲晏辭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趕時間。”
他還得回去哄老婆,哪里有空余時間陪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
見狀,云震天也不好說什麼了。
其實他還想著讓自己這個兒能和這位厲先生培養一下呢。
畢竟要買舒所有的畫作,那肯定對舒本人也興趣。
可厲先生趕時間,今天肯定是無法攀談了。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給厲家留下一個好印象。
云震天給云輕雨使了一個眼,云輕雨立馬就懂了,的來到厲晏辭的面前,輕聲道,“厲先生,我是舒,這些畫都出自我手。既然厲先生喜歡我的畫作,那舒就送給厲先生好了。”
嘖!這草包拿著他老婆的績在這兒向他示好呢。
厲晏辭角輕揚,由于長了一雙看誰都深的桃花眼,這讓云輕雨直接紅了臉,還以為在對示好呢,可只有習凜知道,自家爺眼底鋪滿了嘲諷。
“云小姐這麼大方,那我就收下了。”
云輕雨順勢又道,“厲先生,我參加了畫圣大賽,決賽當天還希厲先生能夠賞臉到場,如果能得到厲先生親自頒獎,那將是舒的榮幸。”
“樂意之至。”
云輕雨沒想到自己出馬,對方竟然同意了,開心的簡直想要尖吶喊。
但由于要保持自己淑的形象,也只是微微一笑,“那我就等著厲先生的到來。”
厲晏辭拿著畫離開后,云輕雨這才釋放天,拽著云震天的手,“爸爸,這位厲先生不愧是出自京都厲家,好帥啊,氣度又超絕,他竟然答應我要來畫圣大賽的決賽現場,還要給我頒獎。我好開心啊。”
云震天也沒想到事竟然這麼順利,他一副神氣模樣的拍了拍云輕雨的肩膀,“雨兒,你剛剛做的很好,很聰明。這位厲先生這麼喜歡你的畫,又那麼爽快的答應到時候親自給你頒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呀?”
“往年畫圣大賽都是部領導簽決定在哪兒開展,每一次的冠軍頒獎都是當地最有影響力的人來。按理說,今年南城給畫圣大賽冠軍頒獎的人非南城首富賀老爺莫屬。”
“每一屆畫圣大賽都非常盛大,這潑天流量毫不亞于頂流明星。頒獎人去頒獎,實則也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同時為自己的家族產業進行一個推廣和號召。”
“這麼一個香餑餑,南城首富賀家自然不會放過。可這位厲先生卻毫不猶豫的為你答應了下來,這說明他愿意為了你,不惜得罪賀老爺也要拿下這次的頒獎名額。”
“更何況他剛剛可是夸了你的那幅《蘭之君子》,還說上面的蘭花和你很像。”
“這意味著他有意于你,對你有意思。男人都面子,他們的喜歡從來不會宣之于口,而是會用行來證明。更何況他還是京都厲家的人,這樣的人沉穩斂,有涵養。”
“這位厲先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若是被他看上,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原先我覺得子霖哥哥也好看,現在一對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云輕雨心震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嫁中洲頂級豪門世家的場景,“爸爸,你說那位厲先生是主家的還是旁支的?”
云震天拍了拍云輕雨的肩膀,“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率是旁支的哪位貴爺。不過厲家百年世家,如今又在鼎盛之時,盡管他不是主家,旁支也不是南城賀家能比的。”
云輕雨心震撼,“一個旁支的爺就如此耀眼奪目,不知道那位主家的爺該是怎樣的氣度華然。”
“這種份的人,家里都會給他進行嚴格訓練,大概率是在財團歷練,不會怎麼出來的。”
就算是旁支,只要能進厲家,云輕雨也很高興,可下一秒卻困起來,“可是爸爸,我和子霖哥哥……”
已經和子霖哥哥做過多次了,已經不是了。
“賀家不過只是個小小南城的首富,和京都厲家本就比不了,你的眼要放長遠。”
云震天還想說什麼來著,突然看見了云輕雨的臉,他立馬明白了過來,“難道你已經和賀家爺……你怎麼能……你……”
云輕雨咬了咬,眼眶微紅,“爸爸,他當時和非煙在一起,而且看的出來他喜歡非煙,如果我不主把他牢牢的抓在手里,等他坐上了賀家的主家之位,他萬一又回去找非煙怎麼辦?我就只能先下手了。”
云震天有些心痛,但事已經發生了,再說苛責的話也無用,他嘆了一口氣,道,“雖然現在很多人不看這個,但那可是厲家,那樣的人家可容不下一個破了子的,讓你媽帶你去醫院。”
“……好的,爸爸。”
“從現在開始和賀家爺保持距離,你更不能和他再做那樣的事。當然也不能斷,賀家爺你也得抓著。”
厲家,賀家,都是他云震天用來登高的階梯,就看最后能抓住哪一個了。
“嗯嗯,我知道了爸爸。”
“雨兒,我們一家三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爸爸在盡所能為你鋪路,爸爸希你將來能站在更高的位置,希你能理解我。”
“爸爸,我理解的。”
……
回去的路上,習凜開車,從后視鏡里瞥了好幾眼厲晏辭,“厲,你真要去畫圣大賽給頒獎?”
“也配。”厲晏辭坐在后座閉目養神,“謊言只有在最矚目的地方拆穿,才夠意思。”
習凜立刻就明白了。
其實像云家這樣連豪門都不進,充其量只能算中產的家庭,厲想要他們在一夕之間覆滅簡直太簡單了。
但這樣太便宜他們了,厲要讓他們覆滅的同時,還要讓全中洲的人民看清他們丑陋貪婪的臉,看清楚他們是怎樣榨自己曾經的兒的,讓外界知道舒究竟是誰。
只有一切程序合規,且暴在之下的澄清,才有信服力。
那麼畫圣大賽,就是最好的平臺。
厲這是花了心思在為夫人討公道呢。
……
蟾宮,
厲晏辭像獻寶貝一樣把舒所有的畫作都獻給了非煙。
非煙著這些畫,細數自己的二十年人生,似乎只有這些畫,非煙笑著笑著就哭了。
厲晏辭湊過去,捧著非煙小巧致的臉,“哭了?”
“不哭,親親你老公我就行了。”
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非煙抬眸著厲晏辭,本來還一肚子的委屈,可在突然聽到厲晏辭的話后,那些委屈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二十年平淡機械的人生,唯獨厲晏辭是個意外。
非煙朝厲晏辭出手。
厲晏辭見狀,劍眉,俊臉不往后了,“又要打我耳?”
他尋思著,他也沒做什麼吧?
“……”一旁的習凜角了,厲以后一準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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