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的辣油湯底,滾出一顆凍豆腐。
豆孔子吸飽了湯和蘸料,一口咬下去燙的舌尖一麻。熱氣白霧散開,出謝繁星亮晶晶的眼眸。
“明橋姐,我出生一百天,月姨帶著你們去蘇州看我,我真把霍擎洲給親了?”
霍明橋翻了個白眼,輕笑一聲反駁:“想多了,怎麼可能!你那會兒三個月只會抬頭,不會坐也不會爬,能親到霍擎洲才怪!老六騙你的,你信了?”
謝繁星無奈的搖頭發笑。
一下子二十二年過去了。
談及那一年的往事。
霍明橋記憶猶新。
那年和霍擎洲虛歲剛滿七歲,葉夕寧在蘇州平安順產生下一個孩。
凌淑月領著姐弟倆去蘇州前去探。
蘇州葉家祖上靠玉石雕刻起家,往上多數幾代老祖宗,雕刻的玉石極貴族喜,曾是帝王的座上賓。前幾年挖出的一權臣陵墓,里面陪葬的玉皆出自葉氏工匠之手。
葉家老爺子勤勤懇懇,行事不浮夸。
看見自己的小兒著孕肚回娘家,恨鐵不鋼的同時又心疼兒和外孫。
葉夕寧生了孩子后的幾個月,留下娘家坐月子,每隔半個月就往遠在杭城的謝添仁寄一封離婚協議,一方鐵了心想離婚,一方為了親家的利益,是不肯離。
可憐了小繁星,生下來三個月還沒見過親生父親。
凌淑月抱了抱娃娃,見小繁星哈欠連天,便把孩子放回了嬰兒床上。
“老六,好小,臉蛋兒好。”
“嗯,可的。”
“切!沒我的小豆豆可。”
“……”
豆豆是霍明橋養的小貓咪。
霍家倆姐弟一左一右站在嬰兒床邊。
霍明橋趁凌淑月陪葉夕寧聊天的空隙,踮起腳尖朝著娃娃出魔爪,了一下小繁星的臉蛋,差點把給吵醒。
小小的眉頭皺起來。
里沒咬,可憐的吧唧了幾下,的小拳頭握著,憋紅了臉。
“霍明橋,別欺負小孩。”霍擎洲不太高興,拍開霍明橋的手。
“又不是你的,管這麼多,懶得理你。”霍明橋輕哼一聲,小大人似的背著小手走到葉夕寧邊,熱的了聲葉阿姨。
嬰兒床邊只剩下霍擎洲。
小娃娃剛喝了,上蓋了條小毯子,一的香很好聞。
胖乎乎的臉蛋著可的紅。
霍擎洲眉頭松開,忍不住學著霍明橋那樣,用手指輕輕了小繁星的臉。
小繁星被得不耐煩,睜開漉漉、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打量床邊的陌生哥哥,癟了癟眼看要放聲哭出來。
“噓,別哭啊。”霍擎洲俯去抱。
小繁星哽咽了一下,是把那一包眼淚給憋了回去,想哭又不敢哭,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漂亮男生。
七歲男生的臂力不算弱了,托起小嬰兒認真看了看,突然魔怔了對著的小親了一下,呼呼的糯糯的很舒服。
“粥粥!你在干嘛?”
凌淑月用余瞥了一眼,稍不留神讓兒子闖了禍。
霍擎洲淡定的把娃娃放回嬰兒床:“媽,親我了。”
霍明橋做了個鬼臉:“你騙人啊,明明是你親了小妹妹,不要臉哦霍老六!”
姐弟倆日常互撕。
葉夕寧愣了一下,笑著安凌淑月:“沒事的淑月姐,小孩子抱一下親一下很正常。”
凌淑月嘆了口氣:“霍擎洲,親了人家閨,以后要娶人家的知不知道?”
小霍先生一本正經:“行,那我娶。”
“不用不用!擎洲,你媽媽嚇唬你的。”葉夕寧還在為他找補,如果知道二十年后,自己的寶貝閨真被人老六給娶回家了,估計得后悔。
結果嬰兒床里的小繁星,手用小拳頭抓住大哥哥的手指頭,高興的流口水。
………
“我有這麼沒出息嗎?”
謝繁星聽著霍明橋說起往事,無奈的撐著臉,眼底充滿了思念母親的和連帶傷。
“嗯呢,你和霍擎洲其實配的。方面都沒有什麼出息,所以你們倆天生一對。”霍明橋放下筷子,豎起兩手的食指,在一起比了個“一對兒”的手勢。
一頓火鍋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從商場停車場出來,天黑如沉墨。
霍明橋打開暖空調,了皮草大丟在后座,拉下鏡子補了個妝:“對了,參與綁架你的那些人,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
謝繁星注視著前方的路燈。
一向有仇必報,可是遇見霍擎洲之后,好像每一件事,在出手之前,幾乎全被他包全了。
住在醫院養傷的時候,盛夏一有消息就會說給聽。
萬資娛樂被查抄,名下資產收歸國有,萬家永無翻之地。
萬琳吃了牢獄之災,貌似在牢中被獄友玩斷了一條胳膊。
馳野的星途被他自己毀了,接下去無數簽約過的合作方揪著他不放,需要支出的賠款比他從業這幾年還要多出幾倍。
那幾個混混死了,最后一個在看守所到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當晚畏罪“自殺”了。
“周菲兒現在在哪兒?”謝繁星低頭打開微信,一個小時前給霍擎洲發的消息,一直沒有回復,心里浮起擔憂。
“送到臨平區那邊一家神病院,你什麼時候想找算賬?我和盛夏陪你去。”霍明橋踩下油門,導航了江臨壹號公寓,“親的弟媳,我來不及訂酒店,今晚去你那兒將就一下?收留我。”
謝繁星莞爾一笑:“姐姐,我家就是你家,不用客氣。周菲兒那邊,等周末盛夏那邊拿到我需要的東西,就可以過去和好好聊聊了。”
至于那個Z先生,謝繁星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和他有過什麼接
霍明橋的余瞥見臉上的狡黠。
冷不丁打了個冷,剛才謝繁星的神態,竟然和霍擎洲一模一樣。
難不親親多了,真的會越來越像嗎?
霍明橋沒有多問,開了一首舒緩的音樂,和謝繁星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很快抵達了錢江右岸的高檔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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