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星拼命搖頭,有些惱怒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32樓到了,你……你趕出去,別占用公共資源!”
霍擎洲勾起角:“不是你?可是謝小姐留下的,還在我行李箱里。既然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可以來我家,把品拿回去。”
這麼私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
帶了點人間的呢喃。
謝繁星認慫,垂下腦袋:“行,那天晚上是我,我又把你給睡了。”
男人挑眉,以為這樣就能打發他?
電梯的角落上方,裝著一枚監控。
霍擎洲余稍帶了一眼。
步步近,把謝繁星進了角落。
將近一米九的高,遮擋住了的視野。
“寶寶,你也不是第一次趁我醉把我睡了。忘記我們已經結婚了?老夫老妻的,你睡我,天經地義,用不著瞞著。”
霍擎洲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掉了謝繁星瓣上的桃口紅。
“誰跟你老夫老妻……唔!”
………
夜迷離迤邐。
仿佛一頭吞食理智的野,撕碎了白晝的,留下黑的邊緣。
謝繁星雙發。
差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進家門的。
剛才電梯里激烈的一吻過后。
霍擎洲回了32樓。
耳邊回著他低沉的嗓音——“寶寶,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霍氏和謝氏的合作就什麼時候開始,書的位置也讓給你坐”。
萬惡的資本主義!
謝繁星氣急敗壞,把包丟在柜子上。
一梯一戶的房型,門廊很寬敞。
鞋柜旁邊擺了張藝款的象鼻小凳子。
是謝繁星托了朋友從德國帶回來的。
滿腹怨氣沒地方發泄,一屁坐在凳子上,踢了高跟鞋。
“混蛋霍擎洲,狗男人!私事歸私事,他怎麼能用公事威脅我!”
像是回應的怒罵,擱在鞋柜上的手機彈出消息提示音。
謝繁星拿過來看了一眼,更氣了。
收到一條短信,來自樓上不安好心的鄰居【霍擎洲:謝繁星,微信通過一下。】
的手機號就是微信號碼。
霍擎洲有號碼,很容易能搜到微信。
想拒絕,但沒這個膽子。
一邊罵他萬惡的甲方資本家,一邊打開微信通過了好友。
停留在聊天界面。
【HX:我是霍擎洲。】
【以上是打招呼容,下面顯示您已添加HX為好友。】
霍擎洲的頭像和他本人極度不搭!
看上去有點像兒園小朋友畫的蠟筆畫,一只灰的折耳小兔子,手里捧著兩顆近的心,頭上還戴著圣誕帽子。
謝繁星撇了撇:“還真有人工作到癡狂,微信名字都和公司的名字一樣。”
在吐槽他網名的時候,聊天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
【HX:謝小姐的網名,有水準。】
【HX:(笑臉)】
微信表的第一個笑臉,從霍擎洲手里發出來,顯得更邪惡。
【沒有頭皮謝士:?】
謝繁星不想和他聊下去,把手機放在餐桌上,去洗手剝了個火龍果。
期間霍擎洲又發了新消息。
拿起來一看,差點想要沖到32樓,把紅心火龍果,一整個暴扣在邪惡大魔王的頭上。
【HX:(照片)】
【HX:什麼時候過來拿?】
清晰的原圖照片。
灰的被子上擺放了兩條蕾小,一條是的,一條是艷麗的紫。
洗的干干凈凈擺在那里。
謝繁星仰頭對著天花板深深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恥的把柄,被霍擎洲在手里。
沒得到回應,男人急了。
【HX:老婆?我能去樓下找你嗎?】
在電梯口激烈的一吻過后,兩個人各自回家,霍擎洲卻像打通了的任督二脈。
靠,這麼會妹?!
【沒有頭皮謝士:不約。】
【沒有頭皮謝士:老公,那兩條子留給你了,你有誠意的話,買兩條新的款式送我。】
人誰不會?
謝繁星反將他一軍。
樓上的某人看到這句話,頓時坐立不安,想下樓找說話,又怕被拒絕。
江臨壹號的房產質量很好,住了這麼幾個月,從來沒覺得隔音效果差。
可是今晚,謝繁星站在臥室里,時不時聽到樓上走來走去的靜。
把反扣手機放在床頭柜,吃完水果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沒再理會霍擎洲發的消息,戴上眼罩和耳塞,強迫自己睡。
窗外,暴雨癡纏。
閃電和雨水像是一對怨偶。
凌晨,臥室里的臺燈再一次亮起。
謝繁星翻來覆去,再度失眠。
放在床頭柜里的安眠藥重新派上用場。
………
“不要……不要殺我。”
謝繁星半夜里突然驚醒。
夢里還是一樣的暴雨夜,小時候的一些記憶碎片,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渾冷汗,打開家里所有的燈。
推開書房的門,角落里有一張小白板,上面用藏青的布遮蓋。
謝繁星深吸一口氣,掀開布料。
白板上,著一些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經過歲月沉淀,邊角料泛黃。
報紙有泰文,有繁字。
大多是泰蘭德和京港的舊新聞,用釘子和紅線相連,組幾道關系網。
“媽媽,線索斷了,我該不該查下去?”
謝繁星坐在地上,扯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施工道路,兩車相撞留下胎剎車的濃重痕跡。
十二年前那場車禍。
謝繁星失去了媽媽,同時心理也到了某種程度的后癥。
關于那場車禍前后的細節,謝繁星想破腦袋依舊想不起來,就好像這場車禍沒有參與其中一樣。
只知道車禍發生在曼谷。
肇事者醉酒駕駛全責,他的車翻下山崖掉進海里,最后只找到了車的殘骸。
據新聞和報道,謝繁星找到了很多的細枝末節。
謝添仁告訴,當時葉夕寧帶著謝繁星準備回國,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了飛來橫禍,葉夕寧當場殞命,留下奄奄一息的謝繁星,被當地組織救下一條命送回了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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