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哲就半靠半坐在辦公桌邊,不得不仰起頭看他,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他忽然附過來,雙手撐在龍椅扶手上,挑挑眉湊到面前,“紀總想要什麼樣的資料?”
說完就在上啄了一口,笑問:“是這樣的?”
不待做出任何回答,又在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問:“還是這樣的?”
紀南園哪兒是他的對手,早就紅了臉低下頭想溜之大吉,誰知一低頭,額頭上就被親了一口,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又或者是這樣的?”
紀南園探出頭往四周瞄了瞄,小聲問:“你這兒沒有攝像頭監控吧?”
“沒有。”顧北哲如實回答。有監控也在門外,他的辦公室屬于機要重地,閑雜人等進不來。
一聽說沒有監控,紀南園膽兒又了。
壞笑著抬起頭,嘿嘿嘿。
只手挑起他的下尖,另一只手指尖劃過他的臉部廓,故作輕佻的笑道:“小娘子,今兒個你家相公不在家,不如就從了大爺我?”
顧北哲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手鼻子,小腦袋瓜子里天都裝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臺詞,就裝大爺調戲良家小娘子,不去演戲真可惜了。
“起來吧,帶大爺您去吃午飯。”
“哎不是,大爺這兩個字從你里說出來怎麼就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似的,我不要面子的啊?”
顧北哲站直,把耍賴不肯起來的小姑娘給拖起來,
紀南園就像渾沒骨頭似的,任由他拉扯著,然后順著力道整個人掛件似的往他上一掛,繼續耍賴。
很能在公司有這麼放松的時刻,顧北哲縱容地將摟在懷里,輕輕在屁上拍了一掌,“乖,去吃午飯了。”
紀南園嗷的哀一聲,轉過臉就往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顧北哲渾僵了一瞬,低了嗓音,幽幽的在耳朵邊說:“看樣子你還不,不如我們去里間先解決我的溫飽?”
里,里間?這里還有里間?!
紀南園猛然清醒。
“不了不了,我了,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慌了慌了!
顧北哲眼底笑意彌漫,就知道會想歪,于是還故意摟著走了兩步,把懷里的人給嚇得不輕,連連求饒。
“啊,不去不去!顧北哲!這里是公司,天化日朗朗乾坤!”
這間辦公室里確實有個里間,是個小型休息室,里面有沙發和咖啡吧臺,有點類似于樓下辦公室的茶水間。
“我什麼?”顧北哲繼續逗,作勢又要繼續往里間走。
“老公!老公!”紀南園不管不顧的抱他的脖子,犟著不讓他。
聽到滿意的回答,顧北哲輕輕笑了一聲,拍拍后背,“好了好了,逗你呢。”
再不放開,都快變樹袋熊整個纏在他上了,到頭來吃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他一松手,樹袋熊二話不說就從他上跳下,毫不拖泥帶水,腳一沾地,立馬就奔向里間。
“讓我看看你們這些總裁金屋藏的地兒!”紀南園兩眼放。
顧北哲無奈的笑著跟在后邊,聽到在里間轉了一圈之后頗為失的聲音:“啊,就這麼簡單?”
“不然你以為里面會有什麼?”他站在門口,笑問。
“沒什麼,好!”紀南園沖他吐了吐舌頭,總裁的房間里不都應該有個臥室麼,否則還怎麼上演金屋藏的劇?但是現在可不敢瞎說,畢竟里面雖然沒有床,沙發還是有的。
“我們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吃飯,下午回來還有個會。”顧北哲拉起的手往外走,假裝沒看到紅撲撲的臉蛋。
“我覺得還是樓下的辦公室好。”紀南園被他牽著,慢吞吞的得出結論。
“為什麼?”
“總裁辦公室大歸大,可是只有你一個人,連個說話人都沒有。”孤獨寂寞冷。
顧北哲笑笑,怕是不知道他每天的日程排得有多滿,本沒有孤獨寂寞冷的時間。
“那你今后多上來陪我。”
“不要!”紀南園想都不想立刻拒絕,故意學他的口吻打起了腔:“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公私不分還怎麼能把事做好?”
那強調那模樣,不說十十的像,至也有九,看得顧北哲自己都笑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刻板的人?”
紀南園嘿嘿笑了兩聲,“以前是,但是早就被完全顛覆了。”這人私底下跟在一塊兒的時候就像完全變了個人,現在也能吃辣了,車載音樂也換了Nirvana,仿佛逐漸被“園化”。
而呢,吃辣的口味也越來越淡,偶爾也會聽一點Enya陶冶,也有點趨于“哲化”的趨勢。
就在紀南園出發去旅行前兩天,顧北哲就開始了他全新的旅程,去往外地分公司巡視了。
常在邊晃悠的人沒了,心里忽然空落落的,頗有那麼一點空虛寂寞冷的意思。
正巧陳也有空,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出來個面。
陳年老姐妹許久未見,完全不影響階級革命友誼的健康發展。
紀南園頭都沒洗,毫無負擔,櫥里拉了件舊T恤配上牛仔板鞋,齊活。
到了地兒上陳阿,張口就是吐槽:“姐妹,你這是多久沒洗頭啦?”
陳哼哼兩聲,“你這是聞著自己頭上的味兒了吧?姐妹!”
互相嫌棄完,兩顆臭烘烘的腦袋就抱在了一起。
從前們倆湊一塊兒,聊的最多的無非是娛樂圈八卦,新上線的小鮮諸如此類,現在不一樣了,一開口,中心思想都圍繞著顧氏兩兄弟全面展開。
“你怎麼樣啊,拿下顧北言了沒?”紀南園猛吸一口茶,提神醒腦。
之前看他們倆神神叨叨的樣子,在談與不談之間反復橫跳,就是沒人挑明,看得一個外人干著急,想拉顧北哲伙圍觀吧,人不興趣。
陳抬手往桌面一拍,來氣了:“今天就是來跟你吐槽顧北言那個二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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