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剛才跟誰說話呢?”顧北言手里捧了只西瓜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
“同事。”顧北哲的目還落在籃子里的酸上。
“酸?”顧北言往他籃子里瞅了一眼,“哥你什麼時候喜歡喝這玩意兒了?”
“你喝。”
剛才老遠看到紀南園推了個購車到逛,只不過過于專注尋找著什麼,并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以至于他想借著酸逗一下,卻把人給嚇跑了。
顧北哲了下陷了沉思,他好像不太擅長開玩笑。
“小姑娘喝的東西我可不要,我有快樂水就夠了。”顧北言手把酸從籃子里拿了出來,打算放回貨架。
顧北哲把酸又給摁了回去,“你不喝我喝。”
顧北言愣了一愣,著他哥:“哥,你變了。”
“什麼?”
“你開始養生了。”
“嗯?”
什麼和什麼啊,沒頭沒尾神神叨叨。
只見顧北言笑得一臉討打模樣,湊到他哥跟前小聲說:“一般來說啊,開始注重養生就標志著你開始步中老年了嘿。”
顧北哲把購籃往地上一放,不不慢的挽起袖子,皮笑不笑:“步不步中老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太久沒挨打,皮了。”
說著作勢就要給他的大腦門兒上來一記暴栗。狗弟弟長大了,毫不耽誤他欠揍的本事。
眼看要挨揍,靈活如顧北言哪兒能原地待命,瞧準了時機抱著西瓜溜之大吉,末了還不忘回頭逗他哥:“我幫你買個保溫杯去!”
“臭小子!”顧北哲笑著嘆罵。難不在他們眼中,當真把他看作中老年人了不?否則剛才他還沒說幾句話,紀南園逃得跟兔子一樣快,他有那麼可怕?
“哥,你真的不跟我去聚會?”回到家,顧北言仍不放棄攛掇他哥一起去見見紀南園和陳的念頭,有這麼優秀的哥哥,他恨不得他每一個朋友都知道,并且跟他一樣崇拜得心服口服。
顧北哲對此毫無興趣,隨口回答:"不去。"
小孩子的聚會玩鬧,他要湊上去反而兩相尷尬,要怪也只能怪他天生長了一副嚇哭小朋友的嚴肅臉,不笑的時候總像在生氣,可他總不能隨時隨地保持微笑吧,這不傻子了?
“那我們一起拍張照吧,們都特別想看看你長什麼樣。”顧北言剛舉起手機就被顧北哲一把摁了回去。
“不拍。”說完用下指了指桌上的西瓜:“有那閑工夫去把西瓜切了。”
論智商,顧北言從來不是他哥的對手,論武力值,在他哥面前也是個渣渣。
被他哥多方碾了二十來年,顧北言早就認命了,墻都不扶專服他哥。
哥哥讓他去切西瓜,他二話不說提了刀就上。
一邊切西瓜一邊繼續游說:“要不我把們請這兒來,我們四個人還能湊一桌升級,呃,斗地主也。”
要不是他把游戲機給帶回家了,他們還能一塊兒打游戲來著。
顧北哲在沙發坐下,轉過臉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一個狗弟弟就能把家里折騰得翻天覆地,一來來三個,還不得上房揭瓦掀翻天花板?
顧北言切好西瓜,端起一塊殷勤的獻到顧北哲跟前,繼續勸道:“哥,你這樣不行啊,不出去際是不到朋友的。”
“你出去際,到朋友了?”顧北哲瞪他,朋友沒到不說,哥們兒倒結了不。
顧北言撇撇,不屑道:“那是我還沒遇到對的人,要是讓我遇上了,分分鐘追到手。”
也不怪爸媽著急,他們哥倆格迥異,卻都沒什麼異緣。
顧北哲從狗弟弟手里接過西瓜咬下一口,甘甜爽口沁人心脾,是個好瓜。
“人家要是對你沒意思,你怎麼分分鐘追到手?”
“嗐,那還不簡單?”顧北言笑得輕松無比:“只要功課做到位,不愁追不到。”
“功課?”顧北哲微微側目。
“就是了解的興趣好嘛,只要找到共同的好等同于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沒有呢。”
“沒有就制造一個嘛。”
“嗯…”顧北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共同的好麼,運肯定是不了,打乒乓只會傻瓜發球式,接球全靠運氣,音樂也是不的了,別以為他沒注意到聽到他的車載音樂時那副嫌棄的表。
工作倒是個現的共同話題,不過就從剛才聽到他隨口提了一下加班的事就立刻遁逃的反應上,恐怕也是不的了。
“哥”顧北言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他哥的面前,盯著顧北哲的眼睛仔細觀察著,表嚴肅的做出了評論:“你不對勁。”
顧北哲一把糊開他的臉,嫌棄道:“起開。”
“有況啊哥,據我多年的經驗,你剛才分明是一副思春相!”顧北言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臉壞笑的重新湊上前去。
顧北哲面無表的掃了他一眼。
“思你妹,你可以走了。”
“一點點嘛,跟嫂子是怎麼認識的?朋友?同事?”
“再不走我要揍人了!”
“那種類型的?工作狂?學霸?”
“三,二……”顧北哲放下西瓜皮,了張紙巾,不不慢的了手,死亡視線投向狗弟弟。
好久沒有驗吃飯睡覺打狗弟弟的充實生活了。
“哥你別害啊!”顧北言嬉皮笑臉,一邊抱頭鼠竄躲避,一邊繼續作大死,“我要告訴爸媽,你有況!”
“你今天恐怕走不出去了。”顧北哲把手指關節摁得嗶叭作響,活活脖頸,臉上一半影打下來,嚇哭狗弟弟的氣勢乍起。
顧北言跑到桌邊,抱起剩下的半個西瓜,一溜煙竄到門口,拉開門回頭笑道:“以后你再欺負我,我就跟嫂子告狀!”說完立刻閃人。
顧北哲當然不可能真的揍他,聽他玩笑般的說了那些鬼話,不由失笑。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什麼嫂子不嫂子的。不過聽到他喊嫂子,心里還有點竊喜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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