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一個……
這句過于直白的話,沉甸甸的,得林蔚想躲。
沈知節的手卻地托著的背,不讓躲。
“怎麼,第一次聽別人說這種話?”
林蔚垂著眼,默默點頭。
沈知節勾輕笑:“我也是,第一次說這種話。”
空氣凝固了兩分鐘。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
四周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看上去沉默的兩人,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兩分鐘是多麼難熬。
沈知節托著的背,大手張開,撐在的蝴蝶骨下。
看似沒有移分毫,可若是離近了便能發現,手掌雖未,手指卻已經將指節下的布料得快要起皺。
林蔚著背上傳來的力道,那一下一下的放大了的覺。
死咬著,牙齒下的驟然變白,又轉紅。
沈知節怕咬傷自己,這才強忍著沖,松開了手。
手指到邊,把那片帶著咬痕的下解救出來。
“林蔚,你恨我嗎?”
林蔚不解地抬頭,用疑的眼神看著他。
沈知節平靜地看進的眼里:“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強行占有了你的,你會恨我嗎?”
林蔚瞳孔放大,暗暗了一口氣。
沈知節……他是什麼意思?
他發現了什麼?
沈知節看出了的警惕,苦笑道:“我或許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在你面前,我就像一個隨時可能失控的野,到那時候,你會不會恨我?”
話剛說完,沈知節自己就看到了答案。
他從林蔚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答案里沒有恨,只有恐懼。
怕他。
林蔚不自地抱著手臂,地著,輕輕抖,整個人看起來弱又無助。
沈知節狠狠地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已有決定:“林蔚,在你準備好接我之前,我不會強迫你,更不會傷害你。我可以等,但是別讓我等太久,我怕自己經不起太長的等待。”
他說完,兩手垂落拳,死死地握。
沈默默在三天后出院了。
最難熬的反復發燒期已經過去,在家里靜靜休養幾天,痊愈后就能上學了。
這幾天林蔚都在家陪兒。
而沈知節,像是故意躲避一般,每天都按時上下班,早出晚歸。
兒午睡的時候,林蔚出來看了看屋檐下的燕子。
經過這些天的喂養,小燕子們上的翅膀漸漸長了,小小的燕巢似乎擁了許多。
小燕子們撲棱著翅膀,躍躍試,有要學飛的架勢。
站在廊檐下發呆。
眼前的燕巢,倏忽又變了醫院里的景象。
依稀仿佛看見沈知節的臉放大在面前,聲音響在耳畔——“做我的人”。
腦海里像放電影一般,一幕一幕……
每一幕都是沈知節的臉。
“林蔚,你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因為你值得。”
“你很好,好到我忍不住想把你私藏起來。”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一個。”
……
默默地咀嚼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沈知節……若是知道欺騙了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會不會狠狠地收回所有的話,再狠狠地報復。
沈知節的辦公室里,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修長的手緩緩拿起手機,舉到眼前。
手機上赫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是家里的保鏢發來的。
一張照片,和一條信息。
【沈總,如您所料,今天果然收到了一個外賣包裹,給林小姐的。】
沈知節眼眸微沉,點開那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盒生日蛋糕。
蛋糕很小,掌大的一個。
但是造型一言難盡,可以說是……非常老土。
土得掉渣。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街邊小店里買的。
他沒有多說什麼,手指按在那張照片上,然后,轉發。
在聯系人中選擇了——齊希堯。
照片發過去之后,齊希堯的消息立刻就來了。
全是口。
齊希堯:【我艸!我艸!我艸!沈知節你個神經病!連蛋糕也要截胡啊!你TM做個人吧!】
沈知節:【送蛋糕送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齊希堯:【老子怕你啊,偏要送!你咬我啊!】
沈知節:【我不咬狗。】
齊希堯:【沈知節你TMD……你別那個蛋糕!那我是我專門給蔚蔚買的蛋糕!】
沈知節:【買的什麼玩意兒?這種劣質蛋糕也能吃?這樣的蛋糕,截胡相當于挽救你們的友誼,你應該謝我。】
齊希堯:【啊呸呸呸呸呸!你懂個P!那蛋糕我費了老大勁才找來的,你要是它,我跟你拼了!】
沈知節:【有故事?】
齊希堯:【……要你管!總之你不能!】
沈知節:【行,我不,而且也不會截胡,我會讓人原封不地送給林蔚。】
齊希堯:【你真這麼好心?】
沈知節:【無所謂,我不在乎。因為我有更好的禮給,等見到我的禮,你那什麼破蛋糕就算再有故事,也會被忘得一干二凈。】
齊希堯:【……你送什麼禮?】
沈知節:【很貴重,獨一無二的禮。比如說——我自己。我把自己送給,你覺得好不好?】
齊希堯:【你不要臉!】
修長的手指劃過,聊天應用被關閉得徹底。
沈家,林蔚從錢管家手里接過一個紙箱。
“林小姐,剛才有個外賣員送來的,上面的收貨人寫著你的名字。”
林蔚疑地接過:“謝謝。”
紙箱封得死死的,看不見里面是什麼東西。
抱著那紙箱,回到自己的房間。
用工刀割開封箱膠帶,一層層打開,看見里面的蛋糕盒子。
拎出那個蛋糕盒子時,不由得愣住了。
盒子是明的,隔著盒子能看見里面小巧的蛋糕。
掌大的一個小蛋糕,上面還有一朵土得掉渣的油裱花。
“哈——”
林蔚笑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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