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白在冬日的暖里走進了宏盛集團。這應該是第一次來宏盛,雖然曾經無數次從宏盛大樓前面路過。
在書的帶領下,許沐白來到了老商同志的辦公室。
手里提了兩個飯盒,一個是給老商同志的,另一個是給商奕然的。先來的宏盛,本想把飯盒給書就走的,但書說老商同志請上去。
“爸爸!”許沐白很恭敬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進來吧,也不是外,不用拘束。”老商同志起往沙發那邊走,許沐白這才進屋。
老商同志的辦公室跟商奕然的截然不同,都著有錢。
“今天我是沾了商奕然的,還是商奕然沾了我的呢?”老商同志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兩個飯盒,調侃了一句兒媳婦。
“爸爸明鑒,你沾了然然的。”
“然然?”老商同志點了點頭,“這輩子還能蹭兒子一回飯,也是不容易。”
“爸爸這話是批評我不懂事了。我接批評,以后改進。”許沐白說著打開了盒飯,一層層盒子取出來,有湯、有、有菜、有水果,還真是盛得很。
“爸,你快嘗嘗。我做的可能沒有劉姐做的好吃。”許沐白立馬把筷子雙手捧上。
老商同志先嘗了一口素菜,點了點頭,“這個清淡,好!沐白呀,有個事你幫我留意一下。”
“爸爸,你說。”許沐白認真聽著。
“你姑姑說讓你去那邊幫忙,你呢,幫我盯著那個姓夏的小子,別讓他占你姑姑便宜。”
啊?
這個?
許沐白覺得這有可能是個兩面不討好的活兒。
“爸爸,你是不喜歡那位小夏同學?”許沐白想套兩句話,好歹也得清楚老商同志的心思。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我是怕嵐嵐太喜歡,掉進這小子坑里去了。我呢,也不敢阻止,就怕嵐嵐跟嫂子一樣,一阻止,就跟家里鬧翻。我辛苦養大的妹妹,憑什麼讓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子給拱了。”
老商同志這一臉委屈加傷心,許沐白努力忍住不笑。
“爸爸,要是姑姑真喜歡,自己愿意,非要往坑里跳,那我也攔不住啊?”許沐白心想,你老人家不敢得罪自己的寶貝妹妹,我就敢嗎?
“我的意思是,你呢盡量跟嵐嵐待在一塊,別給那小子機會。你姑姑啊,人是明,可是在這方面……”老商同志搖了搖頭,“別看寫了那麼多小說,實際經驗就是零,全靠想象。這生活啊,哪里是想象,我是怕傷……”
人家說兒控的男人傷不起,這妹控的男人一樣傷不起啊。
“爸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老商同志有點傷的時候,許沐白一個問題把他的神給拉了回來。
“問不問是你的事,答不答是我的事。”老商同志這是傷延時,有點小緒。
“當初,你同意讓我做商奕然的老婆,除了那件事以及商業上的原因之外,還有別的理由嗎?”
許沐白問得很小心,因為不知道這個答案會是什麼。可能,老商同志給的答案會在心上扎上一刀也不一定。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老商同志放下了筷子,一雙慧眼如炬,看得許沐白有點心慌。
“我……我就是想知道,爸爸是怎麼看我的。”許沐白的聲音有點小。老商同志有一種莫名讓人害怕的氣質,像是一眼能看穿人心,看到你心底的害怕與恐懼。
“老許那個人,我認識他也好多年了。”老商同志起準備去拿茶杯,許沐白眼疾手快,立馬去辦公桌上給他拿了過來,雙手遞上。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兩家聯姻,他更早之前就跟我提過,不過,聯姻的對象不是你,是許沐楓。”
“那,爸爸為什麼沒同意?”許沐白忍不住問道。
“一個太有野心的人,不適合做商家的兒媳婦。”老商同志的答案就這麼簡單,但又這麼現實。
“那我……我也沒什麼優點,也給奕然幫不上忙,還不老許喜歡,許氏的錢大約也是一分都分不到的。”許沐白有點妄自菲薄。
“老許說要聯姻的時候,其實我就調查過你。那時候,你大學還沒有畢業。你跟許沐楓比,確實沒能干,也沒有野心,不過,我看中的不是那些。
你呢,就像是疾風中的勁草,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打不死的小強。咱們商家是做生意的,這做生意的誰能保證一輩子都順風順水,指不定哪天破產了,也未可知。
其實,破產了也沒關系,關鍵是得有再站起來的勇氣。如果你真心跟著商奕然,就算哪天他窮了,落魄了,我相信以你那子韌勁,你也能陪著他重新站起來。
我要的是這樣的兒媳婦,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也不是一心想著權勢的野心家。”
許沐白聽到這番話心頭還真是五味雜陳。
原來,在老商同志眼里是那只‘打不死的小強’。有幾分歡喜,又有幾分酸楚,歡喜是老商同志看中只是因為這個人,酸楚是,沒有誰愿意做打不死的小強,是被了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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