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斗法，不分上下。

這五年來，他們一直這樣。

商奕然去結完賬，馮超也沒有從衛生間回來，于是，在走出餐廳門后，商奕然發了條信息給馮超：你最好掉進廁所里，永遠出不來。

馮超在大街上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有種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痛苦。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玩我？”這是馮超的吶喊。

陌生的城市，悉的霓虹，來來往往的人，與他們又有何干。

許沐白對著夜空嘆了口氣，回頭看正在打電話的商奕然，的眼神有點飄忽，像是穿過商奕然的看到了別的什麼。

商奕然下意識地回頭張，心想著沒這麼巧吧，還真遇到的前男友了。

可是，他并沒有在那些陌生的面孔里找到答案。

許沐白就那樣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商奕然很想知道在看什麼，直到與并肩而立，才發現，不遠有一家兒醫院。夜里，兒醫院的燈牌很是耀眼。

商奕然想起了之前電話里許沐白突然問他的話，心便有點疼。

孩子沒了，而他的心病其實也是那時候落下的。

“許沐白，你之前問……”

“商奕然，那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許沐白回頭看他，因為孩子已經沒了，而這輩子都不會再懷孩子了。答案是什麼，又有什麼不同呢？

如果不是遇到李程，想起了往事，這輩子都不會問那個問題。

其實，也很怕商奕然給的答案就是想的那樣。

那會更殘忍。

“走吧，回酒店，我也累了。”許沐白先轉了。

先轉的人，永遠不知道后的人是以什麼樣的眼神看著那個背影，也永遠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其實，這世間能被錯過的，都不是緣分。

真正的緣分，即便走了再多的彎路，也會有相逢的那一天。

夜沉沉，酒店厚厚的落地窗簾遮住了外面的燈，也把外面的車流聲隔絕在房間之外。

許沐白躺著不，但沒有睡著。

沒睡著的理由很簡單，是來給商奕然當藥的，另外也是看著商奕然，怕他晚上夢游。雖然房間門已經用椅子擋住，但還是怕自己睡著了，放任邊這個男人在外游走。畢竟，那很危險。

突然，商奕然掀開被子起了，許沐白眼看著他往門口去，心里低罵了一句：商奕然，你個騙子，還說我是你的藥，你他媽不是一樣夢游嗎？

一把拉住了商奕然的手，沒給他機會去弄開那椅子，只是牽著他往回帶。

走了幾步，商奕然停住了。

“乖，跟我回去睡覺。”許沐白像哄孩子一樣哄道。

商奕然依著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然然乖，咱們回去睡覺，聽話！”的聲音很溫，是從未有過的那種溫。

“尿尿就不乖嗎？”商奕然突然開了口，在這午夜里，嚇得許沐白整個子一，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你醒啦？”許沐白來不及安自己的心跳，忙問。

“沒睡著。”

聽到這話，許沐白立馬松開了商奕然的手。

“你很張我？”

“我不能張嗎？你要大半夜跑到街上去，還穿個睡，沒準明天一早就上頭條，還不知道會有多個故事的版本在網上炸開。那樣有意思嗎？”

商奕然站了一會兒，沒回答。暗的房間里，他們只能看到彼此的大概廓，許沐白回到床上躺著，而商奕然則去了衛生間。

許沐白吐了口氣，如果商奕然剛才真是夢游，就那小材，怕是弄不這家伙。也不知道，這家伙夢游的時候會不會聽話，若是不聽話，拉不回來，是不是得被他拽著大半夜的滿大街游走。

許沐白想得有點多。

不過，商奕然似乎想得有點。

他回到床上后，很有意識地朝許沐白邊靠了靠，手也搭在許沐白腰間，許沐白沒有推開他，反倒是手抱住了他的腰，把整個子靠了過去。

他的頓時一僵，似乎有點意外。

“商奕然，睡覺就不要跑，我可不想大晚上起來抓你。聽話！”說著，還手了他的臉，然后再一次環抱住他。

這一刻，似乎有些東西在改變。至，商奕然的心跳是和從前很多次抱著這個人的時候不一樣的。不是上的悸，而是由心開始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