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試探不出，寧懷聽暫時沒了問的，破罐子破摔讓自己繼續做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但這件事和他與謝冬之間發生過的不能相提并論。

更不能任之。

第二天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寧懷聽拉開窗簾的時候，寒風剛好吹落枝頭的三寸雪。

雪幕傾斜，沒有要停的跡象。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邊做一邊講電話的人，進了帽間拿來一雙白棉，坐到床邊，握住的腳踝放到自己的上，一只一只給穿好。

謝冬電話里安排好了店員的假期，切回寧鈺的微聊頁面，回復之前回了一半的消息。

的眼珠映出聊天框的結構，寧懷聽等了會兒，忍無可忍掐著的胳肢窩把抱了起來。

“哈哈好。”謝冬笑著逃開他的手，避著他發微信，“再給我三十秒。”

“以前和我聊天也這樣？如果是，我就原諒你。”寧懷聽說。

謝冬觀察他的臉，憋著笑實話實說：“當然不這樣。你連你妹的醋也吃？”

寧懷聽：“不行？”

“不行，你這樣是無理取鬧。”謝冬丟開手機，雙開手臂，“抱我起來。”

寧懷聽的手還沒有到，忽而把手臂回去，抓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謝冬勾著手腕的頭繩快速扎起頭發，掰著他結實寬厚的肩膀讓他轉過，圈住他的脖子趴到后背。

寧懷聽只是察覺抬了，手比腦子快，已經挽住了的膝彎。

他微微俯，讓趴得舒服些：“在我背上刷？”

謝冬咬他耳朵，低笑著道：“我幫你刷。”

盥洗室鏡前，寧懷聽把好牙膏的牙刷給，下被捧著，他聽的指示張開。

謝冬一邊給他刷牙一邊在他耳邊逗他笑，手還使壞，撓他下和結。

一個上午就在彼此的折騰中過去了。

午后謝冬為了躲避他的魔爪，到只能一個人坐的太空椅里看外面的雪景。

時間久了，轉椅子看客廳，男人正在翻閱上午的報紙，端著杯咖啡淺嘬。

“好無聊。”謝冬輕聲嘟囔，沒準備被他聽到。

他耳朵卻很尖：“帶你出去玩兒。”

謝冬稍微提高音量：“外面下雪，能去哪里玩？”

“換服。”寧懷聽朝看過去，賣了個關子，“去了就知道。”

不得不說，男人賣關子這招極為適用，半小時后，謝冬和他開車出門。

下雪天一點沒影響人們出行。

唯獨個別路段的通不太順暢，謝冬有點昏昏睡，冷不丁聽到寧懷聽打哈欠。

神幾分：“困了？”

“嗯。”寧懷聽雙眼皮略深，“你唱唱歌，給我提提神。”

謝冬下意識想打開手機連車載藍牙：“我唱的不好聽，還是給你放音樂吧。”

寧懷聽淡淡說：“就是唱的不好聽才提神。”

謝冬：“……”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謝冬只是默不作聲盯了他幾秒鐘，寧懷聽就察覺了。

他主示好認錯：“我唱給你聽。”

這還差不多，謝冬沒聽過他唱歌，問他要不要配樂，他說不用，清唱起來。

唱的是一首老歌，好像在什麼古早電視劇聽過。

不是喜歡的風格，但他的聲音足以讓人全神貫注，跟著他的節奏期待下一句。

以為他帶自己看電影喝下午茶，車子卻進一小區。

好奇觀察外面，懷疑他把自己帶他另一個住來了。

但當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一家門外站定，他沒有掏鑰匙開門，而是按響了門鈴。

“誰家？”謝冬攤了攤手，“我們都沒有帶禮。”

寧懷聽微笑：“沒關系，都是自己人。”

謝冬只覺得他的笑容暗含深意，有種骨悚然的覺，眼前的門咔噠一聲打開，看見寧鈺出現在門，睜著強作鎮定的大眼睛，警惕咽口水。

完了。

這個男人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也咽了咽口水，和寧懷聽進門，寧鈺給他們拿最近剛買給客人趿的拖鞋，給謝冬的時候，眼睛和一塊兒使勁兒，無聲問怎麼回事。

謝冬搖頭，手往下了，稍安勿躁。

在廚房切水果的寧為端著拼盤水果走了過來：“大哥，嫂子，來怎麼不說？”

寧懷聽著叉子水果喂謝冬：“你嫂子無聊，我就帶出來轉轉，不小心來了你這兒。”

謝冬：“……”

得，這男人在給拉仇恨嗎。

寧為拿了另一只叉子了塊水果遞給寧鈺，寧鈺坐在他旁邊張想吃，謝冬看見重重地咳嗽起來。

把寧懷聽的目吸引過來，干笑了一下說：“嗆到，嗆到。”

寧懷聽讓吃慢點，再看過去的時候，寧鈺已經自己著叉子吃了起來。

寧為問：“晚上在這兒吃飯？我買菜。”

“好。”寧懷聽說，“還沒嘗過你的手藝。”

寧鈺囫圇咽下水果，在寧懷聽看不見的角度了寧為，他歪頭把耳朵靠近，說：“外面冷，你昨晚不是說韌帶的傷有點疼嗎，我們外送。”

寧為想了想，點頭。

謝冬一直在忐忑觀察寧懷聽的反應，他目不斜視，筆直地看著前面的電視，播的是快樂綜藝，他面上帶了點津津有味的笑，好像并無異樣。

由于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寧為沒有耽擱，立刻在手機APP里下單購菜，寧鈺在旁邊幫他拿主意，隨后兩人去餐廳繼續商量，這邊剩下謝冬和寧懷聽。

清嗓子說：“早知道我們帶菜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寧為想自己下廚。”寧懷聽繼續喂吃水果。

果塊大，謝冬只咬掉一半，他沒猶豫吃掉另一半，叉子在他修長的指間翻了個轉，進盤子里的水果中，整套作行云流水，看不出停頓，仿佛把水果當仇人給滅了。

到的那一下兇狠利落，訕訕笑了下：“還好都是自己人，我們也可以幫忙打下手。”

寧懷聽靠向，近距離盯住的眼，薄微彎：“沒有人喜歡做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