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拖鞋，謝冬的行到限制。

但聽到他這句話，便管不了許多，直接從他腳上下來，腰被他雙手錮，暫時無法逃，只能一言不發和他做無聲的對峙，心里想著之計。

寧懷聽低著腦袋打量俏麗的容，還記得之前說不想被他抱著走的話。

“想自己走過去？”

他的兩只腳離開拖鞋，在面前蹲下，修長的手指拿住的腳踝，示意抬起。

他要給穿鞋。

謝冬沒，垂眼看著他烏黑的發頂。

誰說要過去了。

分明沒想過去。

“嗯？”寧懷聽尾音疑，仰起頭。

謝冬立刻避開視線，偏過臉看墻壁上的燈源開關，側的手分別揪住長兩側布料，顯得拘束無措極了。

好可。

寧懷聽笑了一聲，起，上前半步，大腳掌錯進小腳掌之間，他垂著頭看，慢慢將的兩只小手牽進掌心。

“不要害。”他說。

他退開站回原來的距離，寬肩在面前又一次伏低，狗一樣用鼻子在心口蹭了蹭。

蹭到肩帶意外落。

謝冬口那道悶氣隨著肩帶的落猛地一松，就好像被敵軍了銳氣。

“哦？”寧懷聽似乎沒料到肩帶會落，語氣驚訝且無辜，抬臉看謝冬。

的臉蛋要，眼睛里霧氣蒙蒙的。

“裝蒜。”謝冬咬牙切齒拆穿他的綠茶面。

心里再不愿承認，但被他接二連三地攻到無法冷靜自持是事實。

和無關。

純屬年人的某些吸引而已。

“我沒要否認。”寧懷聽笑著又去蹭另一邊肩帶，“只是驚訝鼻子還有這樣的用，早知道多長幾個。”

謝冬腦補他長幾個鼻子的畫面，忽然就破功笑了出來。

寧懷聽看著眼前笑到輕的白皙肩膀，很高興自己的話讓到心愉悅，他快速在的上親了一下，謝冬倏然變臉，戛然而止住笑聲。

面容嚴肅：“慢慢來，不急于一時。”

寧懷聽完全不上的當：“你的口吻告訴我，這句話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

“我不愿意，你還想來的？”謝冬故意繃著臉。

這可是大罪名。

寧懷聽還沒那麼無恥，他眸深深地看了會兒，忽然略有信心地松開手。

手上最后一點兒鉗制都沒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上的失落，謝冬背過，握住門把手，藏住這份惱人的緒。

“你要走？”寧懷聽見握住門把，急聲開口。確定握住門把沒，下半句又慢悠悠地試探起來，“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沒有和你睡一個屋的義務。”謝冬說得別扭，心里其實是騎虎難下的。

不知自己怎麼了。

他的手掌忽然過來覆住的，幫緩緩往下門把，謝冬不太愿地咬了咬。

門開了一條。

沒有更多。

走廊天花板細碎的水晶燈泄進來。

的心房也猶如門一般打開口子，稀奇古怪的一腦爭先恐后地涌進去，一下子把填到漲滿。

“說的對。”寧懷聽把兩邊的肩帶依次掛回去，“第一次只是我們不自，不存在誰強迫誰。就像你當時抱住我不放，我從沒覺得你在對我來的。”

耳后那道炙熱的氣息若即若離，謝冬一邊耳子發燙，仿佛被烈火灼燒著。

“走。”他吻了一下紅通通的耳尖，“想逃就別猶豫。”

心深的反骨就是被最后這句話徹底挑起來的。

謝冬不斷收手里的門把，門忽大忽小，寧懷聽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

好在，把那條門堅定地合攏了。

謝冬推上門，指尖住門閂旋鈕向右擰了一道反鎖，抬手按亮墻壁燈源開關，慢慢轉過。

眼前的男人已經退開和拉開了距離，腦袋微歪，俊掛著得意又促狹的笑。

好像在問：不走了？

“不急。”謝冬咬字清晰，漂亮的眼睛里充滿斗志。在剛剛的天人戰里已經冷靜，抬腳走近他，抓住他的睡袍系帶往兩邊輕扯，踮起腳尖，似有若無地著他的耳垂，“過了今晚再說。”

手指輕輕劃過他腹實的皮，帶來微妙電，這讓他“嘶”了一聲。

謝冬還以為自己的指甲刮痛他，疑地朝他臉上看。

這種時候言語無疑是多余的。

寧懷聽量一矮，雙臂環住的，直條條地把抱起來放到床上站著，他一秒不停地掉睡袍扔到地上，躺好，展現出一副“等你用我”的姿態。

不知是送上門的不香，還是某人的狀態太可怕，謝冬居高臨下看著這一幕，心里產生了退。

“來。”寧懷聽等太久，趁熱打鐵出聲鼓勵，“繼續。”

謝冬抿了抿，稍提擺坐到床沿，腳尖落在地板上踩了踩：“你自己。”

寧懷聽愣了一下，看泛紅的臉蛋，明白還在害。他欠起半個，握住的胳膊，把拉過來趴自己上，手掌落在的后背輕拍安。

他垂著羽般的睫，眼底笑容很濃：“不是想看嗎，慫什麼？”

謝冬發誓，當初說想看下面純屬想把“帥到”嚇到自覺刪除好友。

如果知道“帥到”是寧懷聽，打死都不會說那種話。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把這件事扯出來說，分明是故意存了激將的心思。

明知，卻還是被激將到，張口咬他下泄憤，又在聽到他結滾的聲音后明智松口。

但沒解氣。

改去咬他口。

咬完再抬頭，就見他擰著濃眉，表全是痛楚。

寧懷聽在咬完看向自己的時候，迅速把爽到的表換痛楚，以免不好意思。

這種時候，他更應該面無表，才能激發的求勝心，還要適當嘲諷一下。

“這麼沒用？”

他嗓音著克制的沙啞，手指慢條斯理的發，口吻循循善。

謝冬渾然不知這是危險訊號，他的話讓眼神都凌厲起來，仿佛下一秒能把寧懷聽吃干凈。

像極了崇蘭養的那只貓。

撓過他。

看著溫順乖巧，實際在特別兇。

“好久不見，先打個招呼不過分吧？”寧懷聽握住的手指放到邊。

謝冬卻在蜷指尖：“說的容易…”

寧懷聽思忖地盯著看了會兒，忽然摟著和換位置。

變謝冬躺著了。

“這次我來，下次再讓你開始。”他拉開床頭屜，取出一枚方正包裝，“上次對不起，這樣的錯誤我以后不會再犯。”

謝冬熱到連眼睛都在發燙，看著他用牙齒撕咬開。

和他有了錯的那夜后，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嘗試改掉自己溫順的子反抗謝晚秋。直至今天，再次回到寧懷聽這里，仿佛一個圓，訴說著反抗的底氣從何而來。

或許，醉酒的也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當時反抗謝晚秋最鋒利的武。

只是清醒之后，反而把醉酒時的念頭忘得干干凈凈。

這次和那次不一樣，很清醒，紅酒微不足道的酒不足以讓產生念，但是“悸”足以。

想要，就遵從當下。

不想要，事后也可以拒絕，永遠將自己的放在第一位。

不必迎合任何人。

何況現在，和上這個男人是兩廂愿。

“走神？”寧懷聽干活賣力，冷不丁發現神在沉思，心里頗打擊，手指拿住的下，掰正紅的臉，讓看自己，語氣低啞而危險，“還是喜歡在地上？”

“說多做。”

謝冬害，遠山眉皺了皺，收下咬住他的手。

寧懷聽笑了一聲，手沒拿開，就讓咬著，等松口，他才把手拎起來看了看。

“小貓一樣。”他說。

謝冬像條離了水的魚大口呼吸著。

讓魚離了水的罪魁禍首垂著眸子，耐人尋味地看了一會兒，下的汗滴到上，沿著白凈的皮蜿蜒滾。

寧懷聽眨了下睫，結反復滾兩次，雙手握住纖細的腰肢固定住。

“以后不需要抱枕，我就是你的抱枕。”

他埋首到的頸窩里去，低聲喃喃。

“咬人都不會，我教你怎麼咬。”

高的鼻子沿著脖頸繼續。

謝冬著天花板徐徐提了口氣，細白的手指穿在他的發間，揪住收。

天深昏。

輕薄的窗紗遮不住消弭的最后一抹絢爛晚霞，投在二人上更為生靈活，五彩繽紛得好比一幅夢幻畫卷。

暮靄濃重。

謝冬在兩香汗淋漓的鏖戰中疲力盡，側過蜷起雙膝，枕著一邊胳膊，失神地著兩米之外被自己剛剛扯壞的窗紗。

一道影在面前躺下來，擋住的視線。

寧懷聽取條薄毯，順便帶來一個不太厚的行程記錄本。

他在謝冬旁的地鋪上躺下，把毯子蓋到兩人上，翻開本子給謝冬看。

“什麼？”

嚨仍染著的啞。

寧懷聽讓自己拿著看，這樣他的雙手有了空，他恪守抱枕職責，把的拿過來搭到自己上。

謝冬攢了下眉心，沒力氣阻止。

本子上記著他自認為對做的過分和不禮貌的事。

“什麼意思？”問。

寧懷聽口吻認罪，暗含慫恿：“看了這些，你就不想狠狠懲罰我再伺候你一次？”

謝冬：“……”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