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徐堅瀏覽朋友圈看到謝冬發的態，他在樓下等寧懷聽來，說了此事。

寧懷聽掃了一眼的圖：“問什麼時候有時間。”

徐堅照做。

接到徐堅電話，謝冬表示時間大把。

避免懷疑，還假裝推三阻四才勉強答應。

雙方通后，為不引人注意，將地點定在酒店。

其實謝冬是不愿在這種地方的，被人看到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但想必寧懷聽這半個有婦之夫自有決策。

只好打扮得全副武裝，口罩帽子墨鏡缺一不可，誰都認不出。

“寧總等很久了。”徐堅在門外守著，給開門。

謝冬手往包里抓了抓，掏出一張口罩來，神兮兮說：“戴上，別被人抓住把柄。”

徐堅接過口罩，想想里面兩位的份關系，到底戴上了。

環境偏暗，房間的窗簾拉了大半，寧懷聽站在沒拉簾子的那半，檸檬的籠罩著他，影在背后的地板上被拉得斜長。

“寧先生？”

畢竟涉及的治療部位過于私，謝冬提前明確好雙方的關系。

“嗯。”寧懷聽應了一聲，沒轉沒回頭，嗓音著淡淡的心灰意冷，“怎麼治？”

謝冬拿出包里的本子和筆：“我先問一些問題，你盡量配合我。”

寧懷聽：“好。”

謝冬說：“先說說這種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寧懷聽緘默片刻，緩緩道來：“最后一次是在和我喜歡的人…那個的時候。”

謝冬：“……”

“喜歡的人”必然是謝晚秋了。

“那個的時候”已經在腦子里浮現相關畫面了。

“本來一切順利，直到了我，我突然就不行了。”寧懷聽語氣沮喪。

謝冬順水推舟問：“了哪？”

寧懷聽說：“你過來。”

謝冬能清晰地到他的絕。

“去醫院查過沒？”走過去，問道。

寧懷聽牽起的手落在自己腰側往后的一個部位。

了不到兩秒，謝冬回爪子，把本子翻開，記下這個位。

“你小表姑通中醫，你找看過嗎？”

“這種問題怎麼可能勞煩姑姑。”

拉上剩下的簾子，寧懷聽從窗前走開。

線因此更暗，謝冬坐到他對面的沙發里，不太看得清他低頭時的臉部廓。

“不能諱疾忌醫，醫護人員眼里沒有男之分。”

“這種話也有人相信的嗎？”寧懷聽搖頭，微微笑道。

謝冬認真：“是真的。”

寧懷聽也神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好。”

他的手落到腰間的皮帶扣上，謝冬只聽“啪嗒”一聲，解開了。

“你干嘛？”謝冬捂住眼睛。

寧懷聽嗓音淡淡，顯得很無辜：“不是說醫者眼中沒有男之分？”

謝冬：“……”

謝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啞口無言一陣后，張開手指瞅了他一眼，確定他子還好好地穿著，就把手拿下來，不自在地坐正。

“你把皮帶扣好。”謝冬嚴肅道。

寧懷聽手搭到皮帶上慢條斯理地扣，手指落進謝冬眼里。

想到“帥到”。

現在是不是有幾分姿的男人手都長得好看？

“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不想我喜歡的人因此疚。”寧懷聽說。

謝冬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

沒想到他對謝晚秋竟一往深至此，傻子。謝冬心里慨。

“還有什麼要問的？”寧懷聽邊帶笑。

謝冬抬眼看過來的時候，他及時將那抹笑藏好，去倒桌上的紅酒。

“你現在怎麼想的，是想去正規醫院治，還是我這樣的赤腳連大夫都算不…”謝冬頓了頓，“先別喝酒，萬一等下要針灸。”

寧懷聽把倒上酒的杯子推向：“給你的。”

“我等下喝。”謝冬婉拒，“喝醉了妨礙我扎針。”

寧懷聽：“確定能治好？”

“不知道啊，死馬當活馬醫吧。”謝冬心直口快。

空氣安靜了一瞬。

謝冬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假裝撓了一下眼皮逃掉對視，保證說：“你放心，就算沒效果，也不會對你造傷害，更不會在原有的基礎上造二次傷害。”

沒人敢在這種事上打賭。

寧懷聽還真怕把自己扎廢了。

畢竟他沒病。

他約來這里，本目的不是要治自己，是真的不想讓疚，他只是想讓該信的人相信而已。

“如果不能百分百治好，我是不會嘗試的。”寧懷聽落寞地偏過臉，“你走吧。”

謝冬咬著。

如若今天就這麼扔下他不管，這一輩子都不會好。

外婆說過學醫是做善事，不是捅婁子傷害別人。

“先、先不扎針，我給你按一下試試覺？”謝冬換個賽道。

寧懷聽凝眉思忖，懷疑是自己揣測錯誤：“你說的覺是？”

謝冬眼神閃爍看向別：“就是那個意思。”

“我認為不合適，謝二小姐。”寧懷聽如坐針氈，正起來。

他能覺到自己的耳在升溫。

謝冬低著腦袋，慚愧得無地自容：“我們赤腳大夫和正規醫生都是一樣的職業道德，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找其他中醫，按我說的方法試試。”

“也可以！”

說完立刻想到什麼，眼睛都明亮起來。

“也可以把我眼睛蒙起來，這樣我就看不到你！”

寧懷聽神松，表略有遲疑。

沒想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應該拒絕的，但他不忍心看失。

瞧明亮的大眼睛，好像把他當小白鼠實驗了。

算了。

他就滿足一下的職業病吧。

眼見他的表似乎有戲，謝冬馬上尋找可以蒙住自己眼睛的東西。

這里是酒店，好像沒有什麼布條…

忽然注意到寧懷聽脖間的領帶，而他好像和想到一塊兒去了。

寧懷聽單手解著領帶結，質高級的面料襯托著修長如玉的手指。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他嗓音輕啞道。

謝冬起：“我自己來吧。”

寧懷聽也站了起來，遞領帶給：“系得點，我不想背叛心的人。”

謝冬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

“還是你來吧，你自己系的你放心。”回手，繞出茶幾，轉過閉眼睛，“系好來我面前。”

寧懷聽把桌上那杯紅酒喝掉，接著到謝冬后，拿領帶遮住的眼睛。

眼睛被覆，謝冬聞到領帶上浸染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后之人的氣息不容忽視。

有種錯覺，自己好像就這樣被他環抱住。

最后一道系好，寧懷聽閑庭漫步般來到面前，在眼前晃了晃手，確定看不見，抿著上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