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好理解,但楊久俊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想問清楚,可寧懷聽不追究泄的事已經是萬幸。
故而楊久俊不敢忤逆他,心事重重離開。
徐堅將人送進電梯,敲門進辦公室:“寧總,之前不是說換掉楊久俊嗎?”
“不急。”
寧懷聽打開手機,找到謝冬微信,本想辦法換個微信號,誰料點進去,能看到的朋友圈。
代表把他的號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他猛地坐正,突兀的作嚇到徐堅,想問有什麼吩咐,但看見他欣喜的表,就把話咽了回去。
估計現在問什麼,大老板都聽不進去。
晚八點,院子里傳來車輛靜。
寧懷聽終于回來了。
謝晚秋立刻從餐廳去玄關迎人。
“懷聽…”
“等一下。”寧懷聽和電話里的人說完,豎手指放到前做了一個“噓”的作,他面淡漠地朝餐廳看了一眼,對說,“我在外面吃過了。”
說完把手機回耳邊繼續講電話。
不給開口的機會。
謝晚秋言又止,看他走進書房,滿臉不高興。
不回來吃飯也不說。
害等到現在!
這個男人也就外表和家世好,本質連穆竹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點兒不紳士。
隨便吃了點,回客房洗澡,眼瞅著時間太晚,去書房找他卻空無一人。
本以為主臥的床墊有問題,他會來客房和自己一塊兒睡,現在人呢?
謝晚秋正納悶,保姆周媽按的吩咐在夜里十一點前端來了一杯睡前牛。
“你家先生呢?”連忙問。
周媽回答:“先生走的時候很匆忙,說是有急事。”
難道是工作?
有急事也不和打聲招呼。
謝晚秋接過牛,問:“他平常也會這麼晚出去工作?”
從未。
周媽心道,原封不復制寧懷聽的叮囑:“當然不會。可一旦忙起來,他好幾天都不會回家。”
謝晚秋滿臉沮喪。
.
夜深。
謝冬合攏書本,做兩組眼保健,再看和“帥到”的聊天。
帥到:【有耐心也不行?】
回復消息慢。
一旦回,他便秒回。
嘆了一句【你真有耐心。】
而且,他知道被拉進黑名單,不僅不刪除,還一直等,耐心不是一般人。
謝冬:【你有耐心沒用,我是個沒耐心的人。】
帥到:【除了腹還想看別的嗎?】
謝冬一愣。
往上翻了翻那天和他究竟聊了什麼。
帥到:【定位[酒店地址]】
帥到:【可以拍】
他太浪了,謝冬突然疲于和這種人浪費時間,不過現在不困,決定試探一下他人品。
謝冬:【你最好拍點能看的東西。】
帥到:【[圖片]】
帥到:【[圖片]】
點開看,是左手和右手的照片,好看得像手模,照片角落里的白床鋪上還放著份白底黑字的文件。
都是手照。
不是不能看的邊圖。
謝冬松了口氣:【恭喜通過測驗,不會再次喜提黑名單!】
謝冬:【睡了。】
發完這條,謝冬倒頭就睡,再不管他還說什麼。
睡醒后睜開眼看手機,是他昨晚的晚安消息,和今早的早安消息。
一個沒回。
像這樣的問安消息持續了兩天,有時候幾乎大半天不理他,他也還是會發。
他差不多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問做什麼。
啰嗦得很。
又從不改變開場白。
正常人起碼得問問“你怎麼不理我”。
他呢。
永遠一句話:在做什麼?
這天,謝冬和焦糖約好見面,掛電話的時候,剛好他發來聊天的消息。
瞅著一溜煙“在做什麼”的消息框,覺得好笑,隨手回兩個字:【出門。】
前往公車站的路上,謝晚秋開車回來攔下,臉很難看,車門都是用力甩上的。
“死丫頭你說清楚,上次到底睡沒睡他?”謝晚秋劈頭蓋臉地質問。
謝冬莫名其妙:“你不都看過照片了嗎。”
謝晚秋問:“你和他做了幾次?”
“要不要告訴你我和他是怎麼開始的?是他在上還是我在上?”謝冬諷刺道。
“你知道不知道出大事了!”謝晚秋抱著腦袋抓狂。
謝冬見狀態趨近發瘋,耐心地問:“有話好好說,不會說話我就走了。”
“完了,完了你知道嗎。”謝晚秋眼睛里全是恐慌,“他有弱/癥。”
謝冬腦子也嗡了下。
如果是真的,謝晚秋十有八九要被拉去做親子鑒定,到時候寧家的人在場,很難打點醫院方面的人。
“這下完了,我要怎麼辦?”謝晚秋自言自語。
謝冬凝重說:“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哪聽來的消息?”
謝晚秋失神喃喃:“不行,我不會任由他們傷害我。”
謝冬問:“你是聽誰說的?”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謝晚秋像著了魔似的。
謝冬拔高聲音:“我問你誰說的?”
“必須得走。”謝晚秋仿佛聽不見謝冬說話。
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謝冬皺眉:“謝晚秋!”
謝晚秋白著臉:“我要找穆竹離開這里,我現在…”
謝冬瞧著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沒忍住,揚手不輕不重地給了一耳。
“啪”的一聲。
謝晚秋愣住,手緩緩捂住臉頰,慢半拍回過了神,瞪著謝冬,咬牙切齒:“小賤人,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