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從這里看紐約的夜景很漂亮,一支舞結束,寧懷聽征詢的同意,帶上樓。
電梯里,有對年輕男正在熱吻。
謝冬腳步頓了下,見寧懷聽面不改地進去,垂下視線站到他旁邊。
過往在電視劇里見到的老外吻戲,此時此刻臨其境。有外人在,他們也毫不收斂,電梯壁里能看到男人人屁/。
“叮”的一聲,謝冬迅速抬腳要出去。
寧懷聽握住胳膊,把拉過來,讓熱吻的年輕男離開。
“急什麼。”他低聲說。
謝冬看電梯數顯,尷尬得腳趾摳地:“我還以為到了。”
寧懷聽松開,輕輕哼笑了聲。
天徹底暗下來,六樓的外置臺幾乎能看見小半個紐約城,雖不是俯瞰,但面朝的那一片景的確不錯。
謝冬拍夜景:“姐夫。”
“嗯?”
寧懷聽從侍應生的托盤里取兩杯香檳。
“你為什麼選擇姐姐?”謝冬按熄手機,接過一杯。
寧懷聽無辜揚了下眉梢:“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們的父親。”
謝冬好奇:“那麼多名媛千金,姐夫就看上我姐姐了。”
“你是想問,我喜歡你姐姐什麼?”寧懷聽有點聽出的意思。
謝冬點頭:“那姐夫喜歡姐姐什麼?”
寧懷聽抿了口酒,著夜:“好看,有趣,有‘表里不一’的有趣靈魂。我的生活枯燥乏味,有你姐姐那樣的妻子,我枯燥的人生應該會富不。”
他不是一個喜歡吐心聲的人。
或許因為謝冬是未婚妻妹妹的原因,他竟可以沒什麼負擔地說出這些話。
自己都有點意外。
“表里不一這個詞褒貶不一,看來姐夫很了解姐姐。”謝冬舉杯敬他。
寧懷聽淡笑:“人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如果我喜歡這個人,喜歡的好,自然就要接的壞。如果我接不了,就證明我不夠喜歡。”
昏暗線藏住謝冬不達笑意的眼底。
“你很姐姐。”眼底深疏離幾分,“之前不是說有點事要走開一下嗎?”
寧懷聽本來還想糾正話里的“”字,他想說自己對未婚妻還沒有到達“”的程度,經過謝冬的提醒,他抬起手腕看表時間,的確要走開。
謝冬微笑目送,收回視線時笑意就沒了。
和二樓一樣,這層也有吧臺,凹型設計。
看夜景的人不多,謝冬站累,走到吧臺外圍,坐到升降凳子上。
吧臺帥氣的調酒師推來一張酒卡。
“Which one?”
意思讓挑一個。
老外喝的酒,再厲害也比不過五糧吧。
但謝冬怕喝醉,翻看酒單后還是搖搖頭。
調酒師意外。
顯然誤會了的意思。
以為看不上這些酒。
“我要讓你看看我的拿手絕活。”他說,“麗的東方人。”
對方打開搖酒壺,謝冬見此輕輕笑開:“要給我調沒有度數的?”
對方也不懂中文,捧著下看他調酒,驢頭不對馬地聊了會兒。
直到他把酒分別倒進七個小杯子里。
彩的。
像彩虹。
謝冬端起一杯漸變的酒,迎著看,里面剔得像水晶,聞著有一淡淡的白桃味道。
“沒有酒?”詫異地問他。
“不要小看它們。”調酒師手勢讓試試,“后勁很大的。”
謝冬送到邊,淺淺抿了一口。
甜的。
但有點扎。
像很久沒喝雪碧冷不丁喝一口的覺。
謝冬一口氣仰頭喝它。
談完事,寧懷聽再找過來的時候,看見謝冬趴在吧臺上。
面前沒有酒杯。
走近,發現的臉頰染著醉人的醺紅。
“喝酒了?”寧懷聽輕輕皺眉。
吧臺調酒師正在水槽前清洗杯子,聞言,走過來回答道:“是的。”
“二小姐?”寧懷聽推了推,毫無反應。他又問調酒師,“喝什麼了,怎麼醉這樣?”
調酒師無辜聳肩:“彩虹陷阱。”
寧懷聽:“……”
兩年前漢克邀請他來喝過一次彩虹陷阱。
聽名字就很危險。
第一杯扎口,是因為里面加了雪碧。
一杯接一杯,越來越扎口。
直到第六杯,烈酒扎過后是無盡的甜意。
讓你罷不能,盡管被扎得難,還是忍不住品嘗最后一杯。
這最后一杯才最厲害。
綿。
喝過像沒喝,但會緩解你前六杯帶來的所有不適,讓你如同沒喝過酒。
如果你真這樣認為就錯了。
半小時后,你會覺得自己舒服得想睡覺,哪怕躺在荊棘,也如同置綿的云端。
事后會讓你覺得喝到違品。
但只是因為它是由十八種酒混合而。
與其稱呼它為“彩虹陷阱”,或者“天堂里的十八層地獄”更適合它。
寧懷聽猶豫再三,將打橫抱起。
離開。
車窗外的夜濃稠得抹不開分毫。
謝冬渾渾噩噩被抱上車之后,整個人乖巧地著車門坐,發了好半天的呆才開口:“姐夫。”
“清醒了?”
寧懷聽想起什麼,拉開扶手箱,翻了翻,找到里面的白桃氣泡糖。
“我…”謝冬瞥見他遞的東西,接過來拆,“別把我出國的事告訴姐姐。”
已經說過的事,為何還要再說?
寧懷聽狐疑:“你知道自己喝了幾杯酒嗎?”
“兩杯。”謝冬著糖果往邊送。
聞到白桃氣泡的味道,頓了頓。
聽了的回答,寧懷聽眉心,這是從第二杯之后就醉酒了。
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指尖著白的糖果送過來。
“它和酒一個味。”謝冬說,語氣和表都憨憨的,“姐夫你吃。”
這顆糖是他妹妹放進來的。
寧懷聽想和說自己不吃糖,察覺憨的語氣,立刻言又止了。
這個狀態,是還沒清醒過來吧?
“好酸。”謝冬皺著眉說,“你快點好不好?”
寧懷聽看了一眼糖,仍然拒絕:“這是甜的。”
“酸,我說我的手好酸。”謝冬把糖直接塞進他間,“你在磨蹭什麼。”
猝不及防,寧懷聽被迫吃進糖果,微涼的指尖進他的瓣。
白桃氣泡味瞬間占據口腔。
同時腦子里電火石地想到和未婚妻那晚,也憨地哭著說“手好酸,讓他快點”。
寧懷聽幾乎無法再冷靜看旁邊的謝冬,也不能再溫和地和說話。
將之前拿完糖果塞回去的扶手箱再次拽出來。
猶如楚河漢界擋在他和之間。
誰都不能越過這條該死的線。
想都不行。
想也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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