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會結束后還有個晚宴。

結束已是晚上九點。

姜予初點開手機正要問司機車停在哪，看到周懷聿發來的信息。

一小時前。

[周醋包：老婆，我來接你]

五分鐘前。

[周醋包：老婆，我到了，在門口等你]

寧序到邊的話，在無意間瞥見手機屏幕時咽回，“小師妹，周總私底下這麼黏糊嗎？”

“嗯？”姜予初思忖片刻，“分時候分地點，在家他經常這樣。”

寧序沒多問，和一起往門口走。

看到倚在車門上的周懷聿，視線對上，他淺淺勾，簡單打過招呼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姜予初沒穿高跟鞋，剩下幾米的距離，小跑到周懷聿前，手指揪住他大勉強給自己擋風，上嘟囔著：“干嘛站外面等我，不冷嗎？”

白天在室不覺得冷，現在走到室外的一會功夫，涼嗖嗖的深夜秋風順著旗袍下擺往里鉆，冷得直打寒。

周懷聿垂眸，大掌握住冰涼的雙手，眉心蹙了蹙，攔腰抱起坐進后座，攤開車的毯包裹住。

過后視鏡接收到指令，司機默默升起擋板，順便調高車溫度。

男人的懷抱似暖爐，姜予初忍不住在他膛，茸茸的發頂蹭過他下頜，碎碎念般同他分在流會上的收獲。

語氣有點小傲：“周懷聿，今天有好多前輩夸我厲害呢。”

周懷聿屈指刮了下翹的鼻梁，低頭覆上嘟起的吮吻，“姜老師值得。”

想到謝知念的話，姜予初艱難將手從毯下出，搭在男人肩膀，“其實謝知念有句話沒說錯，我們之間的家世差距太大，在外人看來，我就是配不上你。”

瞥見他皺眉要反駁，出手指抵在他上，“以前我也覺得不配，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在里我們互相喜歡，那麼我們之間就是平等的。”

“至于質上的差距，我會努力走到更高的位置，讓他們無話可說。”

“周懷聿，你相信我嗎？”

“相信。”

周懷聿捧起臉頰，不含任何旖旎念頭啄吻，眉眼溫專注，“姜老師，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你和我更相配。”

“我喜歡你，無關其他。”

姜予初角一點點翹起，仰頭了他，“周懷聿，上次我騙了你。”

周懷聿一頓，“騙我什麼？”

姜予初丟開束縛自己的毯，想坐在他上，發現旗袍礙事，不方便有大作，只好作罷。

老老實實保持原來的坐姿，扭過，手臂摟上他脖子，有一下沒一下親他：“其實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比你以為的還要早喜歡你。”

這句話在周懷聿耳邊反復回響。

比他以為的還早，豈不是說明領證之前就喜歡自己。

他心底掀起劇烈翻涌的浪，“那晚醉酒其實你沒認錯對嗎？”

聯想那麼準確干什麼哦。

姜予初臉紅，臉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我又不瞎，怎麼會認不出你是誰？再說，男模哪有你好看。”

周懷聿扶起腦袋，不讓躲避視線，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姜老師，所以那晚故意占便宜的人是你才對。”

“知道自己喝醉會斷片，吃干抹凈我，事后表現出不想負責的態度，是故意釣我呢？”

什麼跟什麼啊。

姜予初著自己發燙的耳朵，沒多底氣反駁他：“我沒說過不負責，也沒吃干抹凈你，你不能說。”

掰著手指細數證據，越說越有底氣：“明明是你哄著我親你的，我親累了不想繼續，你不講理地按住我腦袋不讓我，還咬我。”

“每次都要親到我不過氣，你才肯松開我。”

“還有哦，我喝醉耍酒瘋讓你幫忙洗澡，又沒說要和你一起洗，一起洗就算了，你怎麼能哄騙我做壞事呢。”這句話說得小聲，眼神也飄忽向別的地方。

“酒醒之后，我說過要賠全部的積蓄給你當補償的，給完你我就沒錢了，連飯都會吃不起，我多有誠意，怎麼不算負責。”

......

絮絮叨叨完，板著張控訴的臉蛋盯著他，滿臉寫著——“你說話要跟我道歉”。

周懷聿眸幽深睇著，眉骨輕揚，虎口掐住細腰，指尖似有若無撥弄旗袍盤扣，“周太太，看來那晚斷片的記憶，你一幀不落想起了。”

姜予初暗暗咬舌，又在自，面上強裝淡定，拿住氣勢：“還好想起來了呢，不然我又得被你忽悠。”

周懷聿輕哼，指尖輕巧挑開一顆旗袍盤扣，“忽悠？我說的哪個不是事實？”

“是你醉酒故意占我便宜？還是裝作不想對我負責？還是做這一切不是為了釣我？”

好吧，都是事實。

姜予初撇撇，“反正那晚的事，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也有故意的分在，我倆扯平。”

“行，算我們扯平。”

周懷聿指尖作未停，松懶搭在腰間的另一只手上臉頰，指腹輕瓣，“要是那晚我們什麼也沒發生，姜老師有其他打算嗎？”

姜予初按住他解盤扣的手，“有啊。”

周懷聿好奇：“什麼打算？”

姜予初角輕勾，口吻認真：“換個人喜歡，去釣別人。”

話音未落，周懷聿笑容秒收，指尖探進挑開的旗袍去腰間，落在上的手游移至后腦勺，低頭懲罰似的咬吻下。

“不許換別人，只準釣我。”

姜予初往后仰頭，眉眼彎起，了澤瀲滟的瓣，拖著慢悠悠的腔調：“憑什麼呀？你都對我不興趣，還不允許我去喜歡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