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扎心的事實，讓謝知念臉唰的一下變難看。

“你站在得勝者的角度，想讓我放棄？不可能，我不會放棄，我們之間最后誰是贏家還不一定。”

“我和他從小認識，追在他后這麼多年，就算你們現在是男朋友又怎麼樣？說不定哪天聿哥就和你分手，我不是沒有機會。”

先前一口氣說那些話，姜予初沒指謝知念會立馬改變心態，畢竟執著于周懷聿的時間太長。

喜歡很難放下，偏執的喜歡更是。

換位思考，能夠理解。

只是不會明知道對方不是單，還打算死纏到底。

斂眉，“謝小姐那麼關注周懷聿，沒看過他朋友圈嗎？”

謝知念當然看過，也知道的意有所指。

“你想說你們已經結婚了？我邊也有的朋友，他們私底下也會喊親昵稱呼，這不能證明什麼。”

“更何況，如果你們已經結婚，為什麼周清梨要說聿哥在追你？為什麼周家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姜予初聞言稍稍沉默，倒是一開始選擇暫時不公開關系給自己埋下雷。

是的鍋。

可惜手機里沒有拍過結婚證，拿不出直接證據。

無奈嘆氣，“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已經結婚是事實，周家長輩也同意。”

謝知念眉心微折，“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給你證據就是。”

姜予初拿出手機給周懷聿打電話。

一接通，周懷聿許是正在開會，聽到他示意會議暫停的聲音，接著講電話，聲音溫：“老婆，流會結束了？”

姜予初垂眸，語氣毫無波瀾：“周懷聿，離婚嗎？”

會議室里，周懷聿角揚起的笑倏地消失，起往外走回辦公室，“不離！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你告訴我，我改。”

他回想了一番前兩天自己的表現，“是因為我周末做得太過分嗎？老婆，我出差幾天沒和你，一時間沒控制住、沒有節制，以后我盡量節制一點。”

余瞥了眼對面的臉，姜予初目的達，聲道歉：“對不起，一會再和你解釋，別多想。”

掛斷電話，抬眸看向謝知念：“謝小姐還有問題嗎？”

謝知念攥手指，滿腔煩躁和不爽在翻涌。

不想相信，可事實擺在面前。

怎麼可能呢？

不明白自己差在哪里，努力這麼多年，周懷聿不曾對有一一毫特殊，周家長輩也只是拿當普通小輩看待。

憑什麼姜予初可以靠著和周清梨的關系，輕松得到周懷聿的喜歡，以及周家長輩的認可。

以為自己還有競爭機會的。

前有盛檸，后有姜予初。

如果讓母親知道連一個家世一般、半路冒出的外人都贏不過......

謝知念下心底的不甘，“你覺得自己是最后的贏家嗎？短短一個月，你們之間的能有多深呢？”

偏執的人說不通，他們會堅持自己那套錯誤的觀念，一條路走到黑。

姜予初無辜眨眸，冷淡說出傷人的事實：“我當然是，還有一點我也很肯定，謝小姐從頭到尾不會和贏家沾邊。”

謝知念忽地勾笑了下，“姜小姐別太自信，你知道白月的殺傷力嗎？”

好悉的挑撥離間套路。

有意思。

姜予初挑眉，“你想說周懷聿心里有個白月？”

謝知念不置可否，只留給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施施然轉走人。

姜予初倚靠在圍欄上，目送離開臺，收回視線，解鎖手機回復周懷聿滿屏委屈的表包。

一字不落跟他解釋前因后果。

周懷聿一直等著的信息，看到后旋即打電話給，一開口就是委屈控訴：“老婆，下次不許做這種嚇人的事。”

姜予初從善如流再次真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手機里沒有結婚證的照片，這不是一時間沒想到別的方法嘛。”

“我手機里有。”周懷聿挪開手機，給發了張攤開拍攝的結婚證，“保存好，下次誰質疑，直接甩給他們看，特別是沈闊。”

姜予初看了眼照片，背景是主臥的床，還有的手出鏡，“你什麼時候拍的？”

周懷聿輕哼，“領證當天。”

姜予初想到某種可能，問：“你拍這個干什麼？”

“在群里的單老男人們炫耀。”周懷聿補充，“你說不對外公開，沒說不能讓朋友和家里人知道。”

腦補出他在群里炫耀的姿態，姜予初忍俊不。

有師兄的消息進來，略掃過，回復他馬上下去，隨口問電話那頭：“周懷聿，有人告訴我你有白月，你有嗎？”

周懷聿低罵一聲，“我沒有，誰在造謠我？謝知念？”

“嗯哼，是。”姜予初相信他沒說謊，“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忙流會的事。”

在掛斷電話前，周懷聿不放心地再三聲明：“老婆，你不要信說的話，我沒有喜歡過別人，只喜歡過你。”

收起手機，姜予初下樓。

以前不想暴份，很參加國的流會，知道霜雨的人很多，但知道是霜雨的屈指可數。

現在和姜家撇清關系，姜父姜母沒法再利用謀求利益，不需要再瞞份、保持低調。

見下來，寧序帶著和沒見過面的業前輩們打招呼，逢人便夸贊的繪畫天賦和實力。

姜予初在一旁聽著，覺自己像逢年過節被家長拉出去炫耀的小朋友，臉都要笑僵了。

社一圈結束，隨手端過侍應生托盤上的果，“師兄，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寧序理所當然的口吻：“夸的都是事實，師父他老人家要是在，絕對會比我還夸張。”

想到沈無眠在場的畫面，覺到頭疼。

姜予初小聲嘀咕：“還好師父今天沒空來。”

不然現在估計在哪間房間里被迫營業——即興提筆作畫，不會有喝果潤嚨的機會。

寧序問：“先前在臺，謝知念沒有找你麻煩吧？”

姜予初愕然，“你看到了？”

寧序點頭，“剛來的時候，在外面看到你們在臺說話。”

姜予初：“暫時算不上麻煩，頂多是心里不平衡，找我說幾句不痛不的狠話。”

寧序沒多問，只是叮囑：“要是欺負你，記得告訴師兄，不能讓外人欺負我們小師妹。”

姜予初彎眸，“師兄放心，有周懷聿在，謝知念欺負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