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看著周懷聿,問起:“出差的時間定下了嗎?”
周懷聿:“下周二去港城,周五下午回來。”
那肯定趕不及去看姜予安的籃球比賽。
姜予初就沒跟他提這事,“祁總也和你一起去嗎?”
“他會早幾天回去,帶家人一起。”周懷聿想起上次拒絕的事,“周太太現在有改變主意嗎?陪我一起去港城出差?”
姜予初吃飽放下筷子,慵懶往椅背上一靠,“不去,我下周五和別人有約。”
周懷聿側眸看向,語調漫不經心的:“和誰啊?”
姜予初支起手肘,指尖抵著腦袋,輕哼一聲:“年輕帥氣的男大學生。”
秒猜到說的人是誰,也不妨礙他抓字眼吃醋。
周懷聿反問:“他年輕帥氣,難道我不是嗎?”
這人是怎麼聯想到自己上的并且吃醋的?
無語是此刻姜予初的真實反應。
給他順是不存在的,選擇實話實說:“予安才十九,和他比的話,你這個大七歲的姐夫哪里年輕?”
一聲姐夫,周懷聿角旋即翹起淺弧,心里那丁點醋意消散徹底,“你們約的幾點見面?”
姜予初:“下午去看他的籃球賽,然后晚上一起吃個飯。”
周懷聿思忖片刻:“我盡量提前半天回來,讓他給姐夫留個位置。”
他這聲姐夫倒是說得自然又順口,姜予初在心里腹誹。
托著下搖頭,“不用,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沒必要耽誤你工作,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
周懷聿沒反駁,吃完飯,牽著手出門散步。
姜予初很喜歡這個時候的秋日。
溫度適宜,不冷不熱。
晚風卷裹著涼意吹拂過臉龐,鼻息間縈繞著濃郁好聞的桂花香。
途經桂花樹下,如碎金版鋪滿樹梢枝頭的桂花,風一吹,零星掉落幾朵點綴在發間。
周懷聿看見,會停下腳步,輕輕一帶,將攬在前,佯裝手拂去發間的桂花,實則手往下落在臉側。
單手捧起的臉,趁毫無防備的時候,低頭親下來。
路燈投落下暖黃暈,籠罩在秋桂下旁若無人擁吻的他們。
-
轉眼周末。
姜予初在畫室繼續完昨天差點收尾的畫作。
在對面,周懷聿拿著本晦難懂的外國著靠坐在床邊翻閱。
完收尾工作,姜予初轉著手腕,眸落在對面看書的人上。
這人看書看得認真,半點沒注意到肆意欣賞的舉。
眉梢輕挑,換上一張新的生宣紙,邊看他邊落筆作畫。
勾勒出他的廓,開始調制需要的,垂著眸專注進行上。
沒注意到畫上的人何時走到了后。
上完,抬眸看向空空如也的窗邊,正疑著,耳邊落下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周太太,畫我呢?”
姜予初沒理會他的揶揄,“喜歡嗎?”
周懷聿俯下,下抵在肩膀,“很喜歡,這是你第幾次畫我?”
第幾次,自己都數不清。
“反正不是第一次。”
姜予初拿著兩幅畫起,走到一旁的工作臺上進行裝裱。
周懷聿跟在后,視線掠過冒紅暈的耳后,拖著尾音打趣:“原來姜老師畫過我那麼多次啊。”
姜予初不說話。
周懷聿勾著的腰,傾啄吻紅的耳廓,“周太太,畫在哪?我要看。”
他待在旁邊實在影響的裝裱進度,姜予初偏了偏頭,打發走他:“在收藏室,你自己去看。”
等他走開沒一會,倏地想起里面有兩幅遮上帷布的畫,不適合給他看見,還沒來得及藏起來。
連忙放下手里的工,追上去。
然而,晚了一步。
周懷聿一進收藏室,第一時間注意那兩幅畫,直奔上前,揭開,和畫上半的自己四目相對。
他眉骨輕抬,還真是畫得惟妙惟肖。
一瞬間將他帶回到那天晚上。
見他揭開的是這幅畫,姜予初暫時松了口氣,走過去,把他拽走。
哦,拽不。
反倒是被拽進他懷里。
周懷聿勾低笑,“老婆喜歡畫這樣的我?早說啊,靠回憶畫多麻煩,我很樂意給你當模特。”
姜予初只想讓他趕出去:“當模特的事以后再說,既然看完了,就出去吧。”
“不急,還有一幅還沒揭開呢。”周懷聿撥弄了下發燙的耳垂,“不想讓我看?難不尺度更大?”
何止啊。
姜予初不嘻嘻,腦海里過完一遍傷心事,仰頭,眼底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周懷聿,你出不出去?”
對上裝委屈的漉漉眼眸,周懷聿服氣,哪敢說想看,怕真的會哭,“好好好,我不看。”
姜予初眼底的意秒收,推著他往外走,不放心地警告他:“你別想著趁我不注意,進來看,我會藏起來的。”
周懷聿的好奇心又被吊起幾分,心下有幾分猜測,但沒問出口,識趣地岔開話題:“外面陳列架上的畫,是打算用在畫展上?”
“嗯,這里的是其中一部分,都是近期的畫。”
姜予初站回工作臺前,繼續先前的裝裱工作。
周懷聿問:“那以前的畫呢?還放在公寓那邊?”
姜予初輕畫紙吸走多余的水分,“不是,和我收藏的其他名家畫作,一起放在師兄的別墅里。”
事關寧序,周懷聿頓時醋了:“為什麼放他那?”
“我公寓小,放不下那麼多畫,剛好師兄在北城有閑置的別墅可以給我用。”
姜予初抬眸看他一眼,多解釋了一,“不白用的,我有付租金給師兄。”
周懷聿輕哼,“他還收你錢?這麼小氣。”
姜予初:“師兄是不想收我租金來著,但我不同意,最后他做出讓步,我每年送他兩幅自己的畫抵租金。”
周懷聿更酸了,“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什麼時候開始借他別墅用的?”
“三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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