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很好，下次別猜。

姜予初淡定往后仰，雙手抵在他口，“按你的說法，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你先是故意放任我醉酒占你便宜，好借機讓我對你負責，和你結婚。現在又關心我的擇偶標準，該不是早就喜歡我吧？”

周懷聿輕笑，深邃的眼眸鎖住，語調不正經：“姜老師說的有道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姜予初這回著實怔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分不清他此刻是在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真話，還是單純就是順著話茬在逗開心。

沒做出反應，周懷聿也沒再說話，只一雙含笑的雙眸盯著。

無聲的對視，在安靜的空間里掀起晦的熱浪。

回過神，姜予初先一步錯開目。

瞥見他手中的協議，仿佛找到救星，岔開話題，“這份協議，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話題繞回到結婚協議上，周懷聿表瞬間微妙變化，松開對的桎梏，“有。”

姜予初：“還有什麼問題？”

周懷聿睇著，“周太太，周家沒有離婚的男人，我也沒想過要離婚。”

話落，這份苦想許久擬好的結婚協議被撕毀。

看到這一幕，姜予初心卻毫無波瀾。

擬所謂的結婚協議，不過是想確認一些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的事。

仰頭，眼睛一眨不眨看他，“不離婚？我們要做真夫妻嗎？和我結婚不是為了阻止周爺爺催婚嗎？”

周懷聿隨意將撕碎的協議團，拋進垃圾桶，淡聲反問：“你覺得兩者沖突嗎？”

倒是不沖突。

姜予初搖頭，提出自己的訴求，“要做真夫妻也不是不行，我有幾個條件。”

周懷聿揚眉，“可以，你說。”

姜予初：“第一，暫時先不對外公布我們領證的消息。”

瞥見他眉心皺起，似要拒絕，連忙補充解釋：“我畢竟才和沈闊解除婚約，要是現在公布我們領證的消息，會有很多難聽的聲音。”

那些碎的人怎麼說自己，不在乎，早已習慣。

可不想牽連他的名聲跟著損。

明白的顧慮，周懷聿擰起的眉頭稍松，想說他不在意，可對上的眼神，他松口同意。

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但不想讓面對那些難聽的閑話、陷自責。

姜予初繼續：“第二，我習慣了一個人住，暫時還不想同床共枕，需要一點點時間適應，可以嗎？”

周懷聿哂笑，意味深長地反問：“真的不習慣麼？那晚是誰跟八爪魚一樣霸道纏住我睡覺？”

回想起那天的睡姿，姜予初臉頰發燙，“那晚不算，是意外！”

周懷聿沒繼續逗，問：“需要多久時間適應？”

姜予初隨便說出一個時間：“一個星期。”

周懷聿斂眉，看不出在想什麼，同意之后還心問：“一星期就夠嗎？”

明明提出要做真夫妻的是他，現在聽到說分床睡，竟然都不拒絕。

他表現得越紳士心，姜予初反倒高興不起來。

兩個矛盾的小人在腦海里打架。

緒不高，但面上不顯，認真思考起他的心提議，“可能不夠，那就一個月吧。”

周懷聿勾，似笑非笑，“周太太，別做不切實際的夢，沒有夫妻分床睡的，一個月想都別想。”

兇什麼兇，分明是他自己先提的。

姜予初抿，“你自己問我的，還不許我回答嗎？”

瞧的眼神，罵得難聽的，周懷聿忍俊不，“周太太，在心里罵我呢？”

姜予初才不會承認，沒回答他的話，直接回歸正題，繼續提自己最后一個條件。

見他沒有反對意見，隨口一問：“我的條件說完了，你有需要我配合的嗎？”

周懷聿眉眼松，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倒是有一點需要得到周太太同意。”

沒想到他真有，姜予初好奇的，“是什麼？”

周懷聿抬手扯松領帶，解開兩顆紐扣，出幾日過去尚未消褪的咬痕。

蠱似的，姜予初垂眸，目跟著他的手偏移。

看到自己留下的印記，瞬間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

果不其然，男人慵懶含笑的嗓音落至耳畔。

“真夫妻怎麼能缺該有的親、甚至夫妻生活，周太太，你說呢？”

姜予初溫吞應聲，“這倒是，不過......”

話說到一半，故意停下，掀眸對上男人打量的目。

周懷聿眼眸低垂看著，語氣難辨，“不過什麼？”

姜予初眨眸，指尖捻住他領帶，寸寸往上，“夫妻生活這種事和喜歡的人做，才能收獲最好的驗，不是嗎？”

周懷聿瞥了眼的小作，眼底漾開縱容的笑，“確實，周太太，不如我們打個賭？”

姜予初指尖一頓，滿臉警惕看著他，“賭什麼？”

這個時候打賭，準沒有好事。

周懷聿眉骨輕抬，微涼的指尖覆上耳垂輕捻，“賭在此之前，誰先忍不住，那麼誰輸。”

“若我贏，周太太要滿足我一個要求，反之亦然。”

姜予初細想一番。

無論輸或贏，都不會虧。

想到這，指尖松開領帶，點在男人口，“賭就賭！你輸定了！”

周懷聿捉住的手，俯下，離的不足一厘，拉長的尾音顯得曖昧，“是嗎？拭目以待，周太太。”

不知道，此刻自信肆意的模樣有多勾人。

這個賭注，輸給又何妨。

他也沒想過要贏。

“當然，等著瞧。”

姜予初掙開他的手，回帽間繼續收拾剩余的行李。

等收拾好，周懷聿自然接過行李箱，往外走。

路過關著門的畫室，他腳步停留，偏頭，“畫室里沒有東西需要帶走嗎？”

畫室里藏著不敢也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現在不能給他看見。

姜予初推著他往前走，“這個不麻煩你，改天我自己來搬走。”

這反應不對勁。

周懷聿順口一問：“姜老師，畫室里有我不能知道的？”

姜予初答非所問：“快到飯點，你嗎？我們吃完午飯再去婚房？”

周懷聿看著面前明顯心虛的人，“還真有？”

姜予初主打絕不回答他的問題，“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見不想說，周懷聿也沒多問，以后總會知道的。

空出一只手，牽住，“回家吃，婚房那有阿姨做飯。”

他不再追問畫室的事，姜予初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