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重點，他故意停頓，勾起姜予初的好奇心。

“那便是什麼？”

周懷聿挑眉，指尖輕點太，“還不夠聰明。”

以為他會說出有道理的話，結果是罵笨。

姜予初沒好氣拍開他的手，想反駁又找不到合適的話，索偏開頭，不看他，也不理他，安靜收拾行李。

周懷聿瞥了眼手背明顯的紅痕，垂眸低笑。

看來是真的把人惹生氣了，打他這一下，力道十足十，一點也沒收。

他單膝跪在地毯上，手去撈安靜生悶氣的人，攬住的腰往前帶。

猝不及防的連摟帶抱，姜予初來不及做出反應，雙膝自然而然往毯一跪，整個人撲進他懷里，與他相。

清晰到他輕緩卻灼熱的氣息拂過耳朵。

似乎也不止是耳朵。

不大的帽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兩人同樣失衡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清晰也悅耳。

過于曖昧的氛圍，姜予初有點遭不住，雙手撐著他肩膀，勉強直起，拉開一丁點距離。

仰起頭，臉頰暈染開不明顯的胭紅，“你說話就說話，別手腳！”

話音剛落，周懷聿故意摟得更，迫使愈發著他自己，角噙著笑。

“周太太，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抱一下合合法。”

見掙不開，姜予初放棄掙扎，但心里還憋著氣。

偏開頭，語氣不爽：“我還在生氣，不想給你抱。”

周懷聿抱著往后靠上柜門，雙敞開，讓舒服地坐在自己上。

“是我說得不對，我跟姜老師道歉，姜老師愿意原諒我嗎？”

姜予初回過頭，揪著他的襯衫紐扣，問：“為什麼說我不夠聰明？”

生氣歸生氣，但又想聽聽他說這話的理由。

周懷聿這會懂得謹慎發言，“真想聽？聽完不會又生我氣？”

姜予初抿，實話實說，“想聽是真的，生不生氣不好說。”

算了，生氣他再哄就是。

周懷聿勾著垂落的發尾把玩，“當初你知道沈闊出軌，要是想解除婚約，完全可以找我......或者清梨幫忙。”

“區區沈家和姜家而已，放在周家面前還不夠看，我們出手，他們不敢不同意，你也能早些離姜家。”

“這一點，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嗎？”

姜予初誠實搖頭，直視他的眼睛，“懷聿哥，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這些七八糟的事里來。”

中間的停頓極短，短到周懷聿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他沒心思去多想這個，更多的心思放在的稱呼上。

這三個字，以前他就不大樂意從口中聽到，現在聽著更加不舒服。

“周太太，領完證，你的稱呼是不是該改改？”

還能改什麼稱呼，姜予初腦海里閃過兩個，暫時有些說不出口。

斟酌半晌，同他商量：“稱呼而已，不著急，我先適應適應已婚份再說。”

這語氣哪像是商量，分明是通知他。

周懷聿也沒為難，做出退讓，“稱呼的事可以暫時放一邊，我們先聊聊更要的事。”

更要的事？

姜予初疑，“什麼事？”

周懷聿雙手搭在腰后，輕緩挲著，“姜老師說說看，你對婚后生活有什麼想法？”

說到這個，姜予初想起自己準備的東西，“你等等。”

起去臥室，從床頭柜拿出兩份文件，遞給他，“我這幾天擬好的結婚協議，你看看。”

結婚協議？

沒想到會準備這個，周懷聿起，倚在門邊，翻看起擬好的協議容。

一條條看下去，他臉上的和笑意消散殆盡。

說的好聽是結婚協議，實際上是名義夫妻合約。

和財產，都分割得明明白白。

目掃過最后一條，捕捉到幾個刺眼的詞，他氣笑，一連三個反問：“名義夫妻？合作伙伴？我遇到喜歡的人，你就和我離婚？”

到他的怒氣，醞釀好的話，姜予初有點不敢說出口。

整個人也后退幾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眼神閃躲，“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而且我也是為你著想啊。”

“你想啊，萬一以后你遇到心的人，想娶人家，后悔現在做的決定怎麼辦？”

周懷聿攥文件，手背的青筋鼓明顯，抑著緒，口吻努力維持正常：“姜老師究竟是在為我著想？還是因為你心里仍然放不下沈闊，還喜歡著他？”

姜予初懵了幾秒，“當然是真心為你著想，我又沒喜歡過沈闊，有什麼放不下的。”

周懷聿怔住，“你沒喜歡過他？以前也不喜歡？那和他牽手、擁抱、約會，算怎麼回事？”

姜予初仰頭看向天花板，忽然會到無力解釋的覺。

這些事，實實在在發生過。

在其他人眼里，也的確是喜歡沈闊的證據。

低下頭，著鼻尖，小聲開口：“我可以解釋。”

周懷聿雙手抱，下一抬，冷酷審問似的，“你說，我聽聽看。”

不想讓這個誤會橫隔在他們之間，姜予初沒有瞞，一五一十解釋清楚。

從沒喜歡過沈闊，起初是正常回應他的追求，后來知道沈闊出軌，不過是逢場作戲，演給姜父姜母看的。

穩住姜父姜母的心，以便自己能更順利地暗中發展事業、攢夠離的資本。

“況且我學畫畫很忙的，和他牽手擁抱約會的次數也不多。”

周懷聿消化完說的話，斂眸掩去眼底晦的暗爽，獎勵似的抬手腦袋，“幸好姜老師以前的眼沒問題，沒被渣男蠱。”

姜予初哼笑，口吻驕傲，“那當然，我的眼可高了，才不會隨隨便便心。”

面前的人像只傲的布偶貓，翹起蓬松漂亮的尾等夸獎。

周懷聿忍不住屈指輕刮翹的鼻梁，“哦？那姜老師說說看，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讓你心？”

姜予初明的笑容有片刻停滯，眼睫輕垂，眸落在他探究的臉上。

定定對視幾秒，彎眸，笑意狡黠，“想知道？我才不告訴你，除非......”

話說到一半，學他賣起關子。

周懷聿濃眉輕挑，“除非什麼？”

姜予初雙手背在后，踮腳湊近他，歪頭笑，“除非等價換，你先告訴我，你會對什麼樣的人心？”

再湊近些，他稍一偏頭，就會親上。

周懷聿垂在側的手指輕捻，結輕滾，溢出低磁的一聲笑，“姜老師，你這樣我很難不誤會。”

姜予初沒反應過來，“啊？誤會什麼？”

周懷聿俯首近，手臂順勢攬住的腰，往上一提，“先是醉酒占我便宜，現在又旁敲側擊地試探我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姜老師，你該不會是早就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