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書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僵在原地,看向后。
沈青瓷環臂站著,似笑非笑看著滕玉良,“你剛才說什麼?沒有老婆沒有兒?你在咒我和我媽嗎?”
“怎麼可能!”滕玉良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有的兒?”
“有兒還要通知你?你是老幾?”沈青瓷嗤道。
見戲演的差不多了,想帶著靳書言一起走。
結果剛轉頭,就見靳書言捂著淚流滿面。
沈青瓷被嚇一跳。
開玩笑的,這是寧愿不打對面的臉,都不當爸啊??
“嗚嗚嗚——”
抑的哭聲傳來。
狐疑看去,就見席星野抱著門框哭得稀里嘩啦。
沈青瓷:?
是因為為了幫靳書言,故意喊靳書言爸,席星野覺得被占便宜了?
剛怎麼想,就聽席星野嗚哇的聲音傳來,“太人了嗚嗚嗚。”
靳書言看向席星野。
他也看向靳書言。
下一秒。
“嗚嗚嗚嗚!”
兩人出手,再次抱頭痛哭!
沈青瓷只覺得額頭青筋狂跳。
了眉心,上前解釋,“行了,我是演戲的,你不喜歡,下次不玩。”
哭聲戛然而止。
靳書言和席星野對視。
哭得更大聲了。
靳書言:媽的好不容易聽見了,還是演戲的!
好不容易消停些,沈青瓷順利把人帶出去,滕玉良也狼狽跟著出來。
一眼去,全都是靳書言和沈青瓷的人。
靳書言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高腳杯,晃著紅酒從滕玉良面前經過,四十五度角仰天空慨,“滕玉良啊滕玉良,我們斗了這麼多年,終于分出勝負了。”
滕玉良黑臉。
這不是他之前的臺詞嗎?!
“哎呀,怎麼黑著臉?是不高興嗎?為什麼不高興?你手下都死了,你還活著,應該高興才對。”靳書言繞著滕玉良,一邊走一邊‘安’。
“滾你媽的。”滕玉良張口就罵。
這時,靳書言手下抬著一箱東西出來。
滕玉良定睛看去,兩眼一黑。
里面全都是剛才他們準備慶祝用的香檳。
靳書言大手一揮,“給大家發下去,這可是日軌為了慶祝我們靳家勝利特意準備的,不要浪費了滕總的好意,都喝了。”
滕玉良氣得子搐。
靳書言見狀還想嘲諷幾句,整個人猛地一怔。
先是余瞥了沈青瓷幾眼,隨后挲著下沉思。
他這樣會不會太稚了?
青瓷這孩子這麼理智,肯定很討厭稚的人吧?
就當靳書言想著要不要裝一波時,后傳來大笑聲。
席星野指著滕玉良叉腰大笑,扭屁轉圈,還拍了拍,“老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之前不是很猛嗎?怎麼不猛了?來啊,猛一個試試!”
靳書言滿臉黑線,又看了眼沈青瓷。
靠在車邊,注視著席星野的眸子彎彎的,帶著淡淡的笑意,還有幾分縱容的覺。
靳書言:“……”
是他多慮了。
“星野哥哥。”
席星野正要繼續嘲諷,滕菲兒突然走上前來,一雙眼睛語還休地看著他,聲音也是滴滴的。
席星野嚇得連連后退,“誰是你哥哥?我是獨生子,你他媽來沾邊。”
“星野哥哥,你說什麼呢,人家才不是那個意思。”滕菲兒憤跺腳,接著害垂眸,“自從上次見過你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我對你一見鐘了。”
說完,久久沒有回應。
再抬頭的時候,只見那麼長一條人,就倒在地上不知道在嘔什麼。
“星野哥……”
“老婆,老婆!”席星野大。
沈青瓷也沒,就在后涼涼看著。
席星野一個咬牙,立馬匍匐著往后退,挪了好幾步,一直挪到了沈青瓷的腳邊,一把抱住的,當場假摔。
“老婆,我有巨恐懼癥,你快看看那邊……”他埋頭蹭了蹭沈青瓷的,一只手出來胡指著那邊的滕菲兒,“那邊有好大一個傻。”
滕菲兒一愣,氣得全發抖!
但很快又忍住了。
想到爸爸跟自己說的,席星野一張,一能把自己毒死。
以后是要當席星野老婆的人,這點苦,吃得下!
于是,滕菲兒下一揚,挑剔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沈青瓷,“你就是他老婆?我告訴你,席星野,我要了。”
沈青瓷還沒說話,席星野抱得更了 ,上上下下的蹭。
“老婆,好兇,人家好害怕……會不會讓人把我擄走啊?不行,我是老婆的,我的我的心我的每一個都是老婆的。”
滕菲兒張大了,連帶著眼睛都瞪大了,“你,你……”
“嚶~”席星野站起來了,整個人樹袋熊一樣掛沈青瓷上。
沈青瓷拍了拍:“行了,走。你不是有巨恐懼癥嗎?這邊又是大傻又是大怨種的,咱們走。”
“你罵誰呢!”滕菲兒腳一跺,就想上前,被滕玉良拉住了。
“好了,你罵不過他們的,算了,兒,算了。”滕玉良嘀嘀咕咕,“我現在相信那的是靳書言的種了,媽的脾氣真像……”
沈青瓷帶著席星野離開之后,警方趕到。
滕玉良和其他幸存的日軌的人都被帶走調查。
事解決,沈青瓷也找到了媽媽,準備啟程回京城。
找到靳書言,開門見山,“我要帶我媽去京城。”
知道靳書言不會輕易放人,也已經做好了和靳書言對抗的準備。
“好。”
出乎意料,靳書言答應了。
沈青瓷有些詫異,但這正是要的結果,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啟程這一天,十二和靳書言的人揮淚告別。
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可這陣子大家吃一起住一起,早就培養出了。
現在冷不丁要分開,每個人心里都裝滿了不舍。
沈青瓷看了眼安靜已經上船,坐在甲板上吹海風的祝蕓芝。
靳書言到現在都沒出現。
想來是無法接離別,所以躲起來了吧?
整裝完畢,游啟航。
靳書言依舊沒出現。
而祝蕓芝也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只是冷漠坐著。
沈青瓷正要去找祝蕓芝,余瞥到一個悉的背影,皺眉看去。
然而那里只有海風掠過,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錯覺?
拐角,靳書言長呼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老趙穿著廚師服,戴著口罩,全副武裝,“三爺,您要上船直接和沈小姐說不就行了,這樣會不會太蔽了。”
“你懂什麼?我要說了,阿蕓會讓我跟來嗎?”靳書言反問。
老趙瞬間無話可說。
兩人溜回餐廳,正打算找點吃的,卻聽到里面傳來對話聲。
“菲兒小姐說了,只要把那個沈青瓷的人弄死就行,至于旁邊那男的,絕對不能傷到。”
“那男的也不知道哪來的福氣,竟然能被菲兒小姐看上,不過我看那的長得還好看,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咱們是不是可以快活……啊!”
那人話沒說完,后背冷不丁被拍了一掌,他嚇得大聲尖。
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人。
他長呼口氣,“自己嚇自己。”
而外面早就埋伏好的日軌的人,聽到同伴的聲,以為是同伴被抓了。
對視一眼,決定拼了。
一伙人朝著沈青瓷沖了過去。
那邊靳書言察覺不對勁,立刻就沖到甲板上準備救沈青瓷。
結果剛靠近就看到日軌的人躺了一片。
“姐,姐我錯了……啊!”
沈青瓷手揪著一個已經腫豬頭的,耳得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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