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蓁從妹妹口中了解到了自己男神不為人知的一面。
高中時柳嘉跟蕭寒同班,那個年紀的男生都特別反“同”這個取向,總有人開玩笑時就說對方是同,貌似這是一個很下賤很恥的事。
連柳嘉也是這麼認為的,他覺得自己不正常,別的男生都扎堆勾肩搭背地討論哪個生長得漂亮,可他卻偏偏喜歡漂亮的洋、高跟鞋,甚至對男生生出了別樣的愫。
異于常人的想法令他陷耗,自我譴責、自我厭惡,他極力地在人群中降低存在,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
可是暴風雨總是在寧靜的夜驟然降臨,他自己逛妝用品店的時候被班上男生看見了,第二天班里便所有人都在說他是個娘娘腔,是個變態,是個同。
惡意猶如漫天箭雨朝他撲面而來,扎得他千瘡百孔。
所有人都在排他,所有人路過看到他時都會低聲竊竊私語,語言暴力和自我譴責讓他一度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幸運的是,滿泥濘的年偶爾得以窺見天。
班上二十七個男生,唯獨蕭寒不會避他如蛇蝎,沒有偏見也沒有憐憫,依舊與往常一般嫌棄他格墨跡。
也有人拉走蕭寒,低聲勸告他離他遠一點,柳嘉本以為會連最后一個愿意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卻清楚地聽見蕭寒說:“法律有規定男生必須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男和是用來區分洗手間的,又不是用來區分人品的。就算他取向不同于世俗,那咋了?他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總比你們好吧?背地里議論他、貶低他,跟個長舌婦似的,什麼年代了還搞校園暴力。他就算真喜歡男生,也看不上你們這種喜歡嚼舌、不尊重人的渣滓吧?”
漫長漆黑的夜在這瞬間天邊亮起一顆繁星,亮雖微不足道卻仍讓泥濘中的年有了掙桎梏的勇氣和力量。
他開始漸漸接異樣的自己,本就并非理智所能克制的,也并非意愿能更改的,他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要自卑愧?
蕭寒卻因為那一番話得罪了班上其它男生,徹底了孤島,柳嘉本想跟蕭寒道謝并道歉的,但蕭寒貌似并不在乎。
“哈?小爺我什麼份,他們什麼份,不是他們孤立我,是小爺不屑與他們為伍,一群五不正三觀欠缺的人,不配跟小爺做朋友。”
柳嘉被蕭寒這種坦瀟灑震驚到了,作為班上的兩座孤島,他們關系越發,柳嘉也漸漸被蕭寒影響,將異樣活了自己的特。
不被世俗的眼所束縛,不被他人的言論所擊敗,闊步向前走,書寫屬于自己的燦爛人生。
大學去了院,柳嘉找到了許多跟自己一樣異樣卻又特別的人,也遇到了相的另一半。
“他對象也在天藝游戲里,是新游的主。兩人談了七八年了,很好,雖然不能結婚,但婚姻從不是幸福的證明。”夢安然面帶微笑地說,看得出是發自心底地認可柳嘉的幸福。
夢蓁聽了也不自覺彎起角,柳嘉能夠勇敢地做自己,是因為遇到了蕭寒這麼要好的朋友,而能活艷的花,定然不了伴的悉心澆灌吧。
同時,還覺得很驕傲,的偶像是蕭寒,喜歡上了一個本就很好的人。
始于才華,忠于人品。
將夢蓁帶到休息室后,夢安然命助理招待好夢蓁,自己便回辦公室聽柳嘉匯報新游進度了。
“老賀那邊3D建模進度快的,場景建筑做得差不多了,人的細節還沒細扣。程序那邊場景框架搭建已經完,角作流暢,作靈敏度上沒有問題,不過NPC自尋路出了點小bug,正在檢查代碼邏輯。”
夢安然明了地點點頭,提筆在筆記本上記錄下柳嘉說的話,頭也不抬道:“修改好NPC的bug,后天把游戲demo發我看一下。發劇的轉場做得流暢一點,不能卡幀。還有,通知宣可以著手制作宣傳視頻了。”
“明白。”柳嘉在手機備忘錄上將老板的所有要求記下,又隨口一問:“老板,背景音樂包括宣傳視頻的配樂還沒定下,您看您有什麼要求?預算多?”
夢安然停下筆,筆頭在本子上敲了敲,思索片刻后道:“給你推個人,后天帶上demo和財務一起過去找他聊。”
“好的。”聊完工作上的事,柳嘉保存好備忘錄,將手機揣回兜里,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臉八卦笑意:“安總,您姐姐跟蕭寒發展得怎麼樣了?”
“剛認識。”夢安然倒是不介意柳嘉的好奇心,合上筆記本收進屜里,“你是覺得他倆有戲還是沒戲?”
柳嘉努努,“我哪兒知道有沒有戲?蓁蓁姐要是真看上蕭寒那個毒舌怪了……眼還行吧。”
夢安然好笑道:“有能在你里聽見蕭寒的好話。”
柳嘉輕嗤一聲,翻了個白眼,高傲地揚起頭顱,“蕭寒如果能跟蓁蓁姐好上,八是用下輩子德換的,他倆結婚我高低給他隨五位數的份子錢!”
“剛來就聽到你小子蛐蛐我!”聲音自門外傳來,下一秒辦公室的木門被推開,蕭寒一臉不耐地邁步進來,回懟道:“跟賀好上就笑吧你!小爺稀罕你那幾萬塊份子錢啊?”
看見蕭寒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柳嘉就忍不住笑,“你該不會怕最后沒追到手丟臉吧?瞧你老樹開花孔雀開屏,跟蓁蓁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啊!蓁蓁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視,居然答應跟你約會。”
“你這小怎麼跟抹了開塞似的,你不懂得欣賞是你眼有問題,像你這種婆媽墨跡的人,賀才是倒了八輩子大霉遇上你!”
“呵,起碼我們談上了,而且談了八年了,總比你好吧?奔三的人了連生的手都沒牽過,祝你一輩子打!”
這兩人吵起來沒完沒了的,夢安然無奈扶額,接著起將兩人直接丟了出去。
頓時世界都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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