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城的驕傲徹底崩塌,不敢睜開眼,希一切都是幻覺。
怎麼可能……夢安然怎麼可能這麼有錢?!
明明只是個被趕出門的假千金,是破產的窮鬼!
回到夢家,就該過以前過的苦日子才對!
要去滿是汗臭味的公車,穿一兩百塊錢的破爛,住在腌臜的破房子里,應該過這樣的日子!
而不是,眾星捧月,擁有這麼多的份和產業,人人稱一聲“大小姐”!
柳枝毫不掩飾對陸傾城的鄙夷不屑,語氣里帶著嘲諷:“陸傾城,你真以為我們喊安然大小姐,是因為是陸家千金嗎?實話告訴你,‘陸家千金’這四個字只有你當個寶,對安然而言就是個累贅。離了陸家,可以撒手做很多想做曾經卻不能做的事,而你離了陸家,什麼都不是。”
一頓嘲諷大概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陸傾城接近瘋魔狀態了,雙目猩紅地等著柳枝,“閉!我是陸家大小姐,你柳家不過是小門小戶,得到你在這狗了?!”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把陸傾城扇懵了。
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夢安然,“你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夢安然甩了甩手,面容冷峻,聲線淡漠:“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對我的朋友出言不遜?”
陸傾城咬牙切齒,“你信不信陸家能讓夢家破產,就能讓你破產!你現在立刻馬上跪下來跟我磕頭道歉!”
啪!
夢安然反手又是一掌過去,面對陸傾城這種潑婦,淑禮儀都不想裝了,冰冷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瞧你小叭叭腦袋空空的,陸家什麼況我比你更清楚,你該不會真以為陸家會有人在意一個工吧?我勸你既然去了陸家,就夾尾做人,也來招惹我,否則,難說你還能不能繼續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是警告,也是好心相勸,夢安然的話落在陸傾城耳朵里卻了挑釁。
不相信爸爸媽媽和兩個哥哥會為了夢安然這個外人而趕走這個親兒。
“夢安然,你有什麼可囂張的?你現在所有的產業都是用陸家的錢投資得來的,也該算作陸家的東西!”
“你太天真了。”夢安然笑得輕蔑,好似沒見過這麼蠢的人,“財產都在我名下,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都是陸家的東西?”
“你投資的時候還在陸家,那就是用的陸家的錢,自然所有資產都算是陸家的!”
“瞧你斑馬的腦袋頭頭是道的,我們國家有一種東西做法律,有一項法律做財產法,這些資產在我名下就是我的私有財產,跟陸家沒關系,跟你也沒關系。”
夢安然神中帶了幾分得意,向來不爭口頭上的勝負,但這一次突然覺得三兩句話就能讓別人打臉的覺還爽的。
時間差不多了,好戲也該落幕。
朝經理勾勾手指,經理上前一步。
“把拉進酒店黑名單,順帶在門口張告示,以后狗與陸傾城不得。”
“是。”
“哦不……”夢安然想了想,覺得不妥,“狗是無辜的,只有,不得。”
擺明了是說陸傾城連狗都不如,經理差點忍不住笑場,應聲后趕退下了。
赤的辱讓陸傾城面紅耳赤,紅著眼跑走了。
段竟遙若有所思地看著從眼前跑過的生,朝夢安然簡單道別后,追了出去。
目送兩道影消失在門口,柳枝往夢安然邊靠了靠,“段竟遙是不是有病?都鬧得這麼難看了,他還要去安陸傾城?”
剛剛不是還勾引夢安然嗎?飯局上也沒見他跟陸傾城說過話。
現在夢安然打臉陸傾城,他應該更堅定立場才對啊,怎麼突然更改陣營了?
夢安然冷哼一聲,“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我。”
“什麼意思?”柳枝沒聽懂,難不段竟遙會喜歡陸傾城那個拎不起的蠢蛋?
段竟遙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二,看上去也不像個白癡啊?
里頭太多彎彎繞繞,夢安然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反正你們以后離他遠點,這家伙可不是善茬。”
工于心計,城府極深,一不小心就會被卷他所縱的棋局里。
整場飯局看似在于其他人攀談,實際上都在觀察段竟遙,發現他時常裝作不經意地在觀察著陸傾城的反應。
包括剛才他刻意展現出對的勾引,純屬是在給拉仇恨,讓陸傾城更加嫉妒、憎恨。
看得出來,段竟遙在意的是陸傾城,而與這局棋無關,只是被段竟遙拉進來當槍使了。
至于段竟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暫時還沒清楚。
……
段竟遙在酒店門前的噴泉追上了陸傾城。
“陸小姐!”他拉住陸傾城的手腕,卻被一把甩開。
“你跟過來干什麼?還想繼續看我的笑話嗎?!”陸傾城淚如雨下,臉上脂糊一團,難看極了。
“當然不是,我也沒想到夢安然說話做事這麼過分。”段竟遙垂眸暗暗嘆了口氣,似是有點失,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別哭了,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哭腫了多可惜。”
陸傾城怔愣地盯著那方手帕,剛才在里面鬧得那麼糗,所有人都在恥笑,看的笑話,想不到段竟遙竟然是來安的。
抬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暗含委屈,“你不會覺得我很刁蠻嗎?”
“我覺得你沒錯,夢安然霸占了你的父母、哥哥17年多,搶了你的家人,搶了你富裕的生活,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心生怨懟。是做得太過分了,不僅對你毫無愧疚,還當眾咄咄相讓你下不來臺,比我想象中的更無。”
說著,段竟遙朝陸傾城走近一步,用帕子溫地輕拭臉上的淚。
放緩了語氣繼續道:“所以,你沒有錯,也不必為了別人的過錯而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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