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見男二號手里的木就要敲上夢羽書的膝蓋,柳枝心臟一滯,顧不得那麼多,立刻沖上去抓住了子。
瞪了男二號一眼,“你是拍戲還是謀殺?”
“誰啊!”看見無關人員闖鏡頭,導演氣得當場跳起來,“拍戲呢,哪兒來的閑雜人等?”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是拍的什麼戲!”柳枝從男二陳平威手里奪過子,扔在地上。
木掉落在地上發出的哐當的聲響讓導演愣了,連忙跑過去撿起子仔細檢查。
而后大怒,朝著工作人員吼道:“道組!怎麼回事?為什麼用實心的木?!”
一眾人不敢吱聲。
陳平威散漫地聳聳肩,不以為然道:“導演,演戲不就得真刀真槍嗎?雖然只是一部短劇,但是為此投了多錢?你也希能借這部短劇獲得一個好名聲,轉去拍電視劇吧?”
導演抿著,無可反駁。
不是他真的那麼在乎名聲的事,而是陳平威的份不簡單。
一個富二代公子哥,有幾分姿,想通過短劇出名,再去當影視演員。
他們說到底只是個小劇組,得罪了陳平威,別說是以后去拍電視劇了,能不能繼續在短劇的圈子里混下去都問題。
見況不太對勁,主唐以寒也過來了。
眼眶泛著紅,或許是還在劇里沒緩過勁來,眼神卻帶著怨恨地盯著陳平威,“上周的戲你就打了羽書一掌,這周還換實心的木,你是故意針對他?”
“我是故意針對他怎麼了?”陳平威不以為意,看向唐以寒時眼底緒翻涌,“我爸是這部劇的資方!我想怎麼演就怎麼演!”
柳枝扶起夢羽書,惡狠狠地剜了陳平威一眼,“你有種啊,誰家養的狗就敢在這作威作福?”
幸好剛才沖上來攔住了,否則,保不準夢羽書會像當年的夢安然那樣斷了!
甚至,比當初的夢安然傷得更重,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正常行走。
陳平威冷哼一聲,怨毒地睨著疼得無法站直腰的夢羽書,“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啊!可惜,長得再好看也只是個窮鬼!”
話音剛落,一道影迅風而來。
啪——
掌聲清脆響亮,力度之大直接將陳平威扇得頭都歪了,臉上迅速顯現出一個紅印。
不等陳平威反應過來,對方抄起木狠狠地給他肩膀來了一下。
陳平威捂著胳膊疼得齜牙咧,眉頭皺得能死蒼蠅,“哪兒來的死三八,竟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我爸饒不了你!”
夢安然神淡然,語氣冷:“我倒想看看令尊兜里幾個崩,能讓你四狗。”
眾人都看呆了,柳枝和夢羽書更是瞠目結舌,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啊?不是……
這麼兇的嗎?
場面越來越不可控,導演急忙上前來打圓場,畢竟他是真得罪不起陳平威,一旦資方撤資,公司饒不了他!
“各位別爭了,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按理來說在面對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時,遇到臺階就要下,導演猜夢羽書這個打工兼職的應該也不想得罪陳平威。
結果夢羽書沒說話,反倒是手打人這孩聲音冷凝,讓人如墜冰窟:“我哥在拍戲期間被人惡意針對,毆打至重傷,今天這事不理好,你以后也別想當導演了。”
雖不知道這孩什麼份,但上散發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威,讓導演頓時汗直立。
該不會……又是一個惹不起的大人吧?
他臉上堆疊著尷尬的笑容,低聲音訕訕道:“小姑娘,這位是捷達雜志總裁陳亞東的獨子,陳總是這部劇的資方,我們實在為難。要不這樣,先送羽書去醫院檢查,我們劇組一定賠付醫藥費!”
“捷達雜志?”
夢安然眉梢一挑,扭頭用詢問的目看了眼柳枝,對方也迷茫地搖了搖頭,并火速在班群里發了條消息。
【柳枝】:有人認識捷達雜志陳亞東嗎?
【明璟】:什麼小公司?沒聽說過。
其他人也很快回了消息,有些是聽過捷達雜志,但并不放在眼里,有些則是本不認識。
好,都不認識,證明不是重要人。
看見柳枝再度搖搖頭,夢安然從包里翻出手機,直接撥了林的電話。
那頭幾乎秒接。
夢安然無視林的各種寒暄,直截了當地開口:“我哥在劇組被資方的兒子惡意針對,用實心木打重傷,把捷達雜志姓陳的聯系方式發我。”
不等那頭回應,直接掐了線。
對上導演怔愣的目,夢安然輕飄飄道:“做個自我介紹,我是云川影視最大權人夢安然,夢羽書是我的親哥哥。”
導演的眼睛眼可見地迅速變圓,而后上一,癱在了地上。
……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安總?!
一個臭未干的小孩?!
開拍前他有聽說過云川最大東安總的哥哥也進組了,可是組里沒有姓安的演員,他一直以為只是些風言風語。
誰能想到安總姓夢啊!
陳平威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嘲弄又狠地睨著夢安然,道:“云川最大東又如何?這部劇是我們陳家投資的,就由我們陳家說了算!你們云川,也不過是乙方,拿錢干活的狗罷了!”
夢安然手里的木還沒扔呢。
看著面前這人不知死活地挑釁,然姐人狠話不多揚起木又是一棒子過去。
打得陳平威抱頭鼠竄。
累了,歇會兒。
讓柳枝代勞吧。
夢安然把木遞給了柳枝,自己接替了攙扶夢羽書的位置。
柳枝自然不會放過陳平威了,羽書哥這麼溫,而且對的閨又那麼關心照顧,他挨欺負了,可得出了這口惡氣!
兩邊都開罪不起,導演杵在那里像木樁,閉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夢安然別他一眼,“搬個椅子過來。”
“誒!好嘞!”
導演一副奴才姿態,點頭哈腰跑去將自己最舒服的導演椅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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