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怔怔地看著那條來自七年前的短信。
忽然明白了他當年的若即若離。
不是不,是不敢。
盛矜北眼眶發燙。
傅司臣看著泛紅的眼尾,俯吻去睫上凝結的雪花,“別哭,我心疼。”
盛矜北用力揪住他后腦勺的頭發,兇地瞪他,“傅司臣,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難過了多久?”
他任由拽著,眼底全是縱容,“知道。”
“那你還裝得那麼像?”氣得又抓起一把雪往他領口塞,“天天換伴,故意讓我看見?”
傅司臣笑著握住冰涼的手在自己心口,“其實每次看到你轉離開的背影,我這里…”
他帶著的手用力按了按,“疼得要命。”
盛矜北鼻尖一酸,眼淚終于落下來。
傅司臣吻住的眼淚,低聲哄道,“現在可以罰我了,怎麼罰都行。”
紅著眼瞪他,突然拽住他領吻上去。
盛矜北的吻又兇又急,狠狠咬了下他的,傅司臣悶哼一聲,卻低笑著扣住的后腦反客為主。
無比綿長的一吻。
盛矜北被他吻得不過氣,直到瓣微微發麻才松開。
“咬夠了嗎?”他抵著的,“不夠的話,再咬重一點。”
盛矜北抿撅起,不滿道,“這算哪門子罰你?”
傅司臣指腹蹭過潤的,“傅太太的懲罰,我甘之如飴。”
松枝上的積雪被驚落,如同那年遲來的告白。
當晚,SK微更新:【續假三日,傅太太罰我雪地思過。】
網友:「傅總,你老婆罰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點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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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矜北已經很久沒有騎過馬了。
傅司臣牽了匹純黑的弗里斯蘭馬過來,剛想手去,男人卻忽然攬住的腰,直接將托上馬背。
“自己騎?”他問。
“可以啊,我又不是不會。”
“但我更想跟我老婆一起騎。”
傅司臣話落的下一秒,翻而上從后環住的腰。
盛矜北卻有些出神。
在他邊做書的三年,仔細想來,他確實是在有意栽培,培養獨立,教會了很多東西。
不止是騎馬,高爾夫這種娛樂運。
他教看財報,教識人心。
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邊,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會的那點東西,全是這個男人教的。
“在想什麼?嗯?”傅司臣膛的后背。
“在想你還教過我什麼。”
“教過你怎麼在董事會上舌戰群儒...”傅司臣手指曖昧地劃過腰線,“也教過你怎麼在我下...”
“傅司臣!”
耳尖通紅地打斷他。
傅司臣韁繩一抖——
馬匹揚蹄,踏雪疾馳。
冷風裹著雪花撲面而來,下意識往后靠,即使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也能男人炙熱的膛。
“怕嗎?”傅司臣低頭,幾乎蹭到耳尖。
“有你在,不怕。”
從前孤一人,現在他在邊,自然是不怕,甚至是很有安全。
馬速越來越快。
盛矜北很久沒這樣縱馬了。
上次還是在定京,陪他去見客戶。
當時合作方的老總殷勤備至,非要教騎馬,甚至半開玩笑地說要共乘一匹。
礙于合作面,不好直接拒絕,只能禮貌地笑著周旋。
一轉頭,卻看見傅司臣站在不遠,臉沉得嚇人。
以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對,還忐忑地反省了一整晚。
現在想來——
“傅司臣。”突然開口,“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華辰那個項目結束后,在馬場...”
傅司臣的手臂倏地收,將往懷里帶了帶,“記得。”
“你那時候——”
“想殺人。”他干脆利落地打斷,“尤其是看到他的手扶在你腰上的時候。”
盛矜北噗嗤笑出聲,“他第二天胳膊斷了,不會是你打的吧?”
傅司臣沒否認,“打他都算輕的。”
“.......”盛矜北悶聲低笑。
暮漸沉,雪原上只剩他們和這匹黑馬。
盛矜北靠在他前,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北風現在住哪兒?”
北風是以名字養的小馬犢子,現在應該長大了。
“我們的馬場。”傅司臣嗓音低沉,“等回國后,帶你去見它。”
“我們什麼時候有馬場了?”
“娶你總得準備聘禮,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他輕描淡寫,“除了馬場,還有葡萄園,雪場...”
盛矜北扭頭,“你到底置辦了多產業?”
男人低笑,親吻發頂,“不多,剛好夠傅太太玩一輩子。”
......
“抓。”他突然說,隨后一夾馬腹。
馬匹驟然加速。
盛矜北本能地抓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傅司臣悶笑一聲,帶著沖進一片松林。
樹影掠過,雪沫飛濺,盛矜北的頭發被風吹,有幾縷在他頸側,的。
“傅司臣!”終于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在呢。”他嗓音帶笑,卻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盛矜北咬牙,突然松開抓著他的手,反手去撓他腰側。
傅司臣猝不及防,悶哼一聲,手上韁繩一松,馬速終于慢了下來。
“小東西。”他嗓音低沉危險,一字一頓。
得意地回頭看他,卻被他扣住后腦,直接吻了上來。
這個吻又兇又急,夾雜著雪夜的冷冽和他齒間的灼熱。
盛矜北被他吻得氣息不穩,手指無意識地揪他的領。
黑馬在原地踏了幾步,噴著白氣,似乎對他們的突然停下很不滿。
傅司臣終于放開,“還敢襲?”
盛矜北著氣瞪他,“誰讓你嚇我?”
他忽然翻下馬,朝出手,“下來。”
“干嘛?”狐疑看他。
“教你點別的。”
盛矜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遞給他。
傅司臣一把將抱下來,卻沒松手,直接將抵在了旁邊的樹干上。
松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有幾片落在睫上,他低頭吻去。
“傅司臣…”聲音微。
“嗯?”他漫不經心地應著。
“這是…野外。”小聲抗議。
他噙著笑,“所以呢?”
盛矜北耳發燙,“會凍屁...好冷的...”
傅司臣要笑不笑看著,輕輕在腦門兒一彈,“人家心有紅的黑的綠的,而你是黃的。”
盛矜北紅著臉瞪他,卻被他一把抱起,重新放回馬背上。
他調侃,“大黃丫頭。”
盛矜北氣鼓鼓,“傅司臣!!!”
這次,他沒再逗,只是牽著馬慢慢往回走。
雪地上,留下兩行馬蹄,偶爾錯,像他們糾纏的軌跡。
夜漸深。
傅司臣忽然開口,“老婆。”
“嗯?”
“以后每年都來。”
怔了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角不自覺揚起,“好。”
他回頭看,漆黑的眼眸無比深邃。
“說定了。”
“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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