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凝重。
“母親知道這件事犯了病,正在家照顧媽媽呢。”
秦舒顧不上秦校長請假了,和韓亦馳找去學校,他領著兩個孩子當天就去了蘇州。
到達蘇州已經是深夜,到悉的空氣,不知為何,秦舒有些想落淚。
去了秋家秦舒才知道外公為什麼會給打電話,秋霜的媽媽已經徹底瘋了,不再是往日沉默著發呆,秋霜將鎖在屋子里,然后坐在院子里靜靜的著那間屋子,聽著屋子里傳來的自喃自語。
秋父的后事是鎮上幾位長者帶頭辦的,不知為何,秦舒再次進了小院,無盡的荒涼撲面而來。
小秋霜見到來人再也忍不住,抱著秦舒失聲痛哭。
不知是聽到了兒的哭聲,還是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屋子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
三個人沉默的坐在院子里,秦舒抬起頭,看了看天,疏落的冷星,沒有月亮,風很輕,刮在上有點點暖,氣溫很不正常,怕是要下雨了。
秦舒其實一直都很有主見,尤其這兩年,秦父徹底放手不管,就連一向嚴厲的林士都對有所松懈,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也只是調皮,在大方向上還是放心的。
“以后怎麼辦呢?”
秋霜輕輕搖了搖頭,對于明天都到迷茫,更別說以后了。
“先看好媽媽吧,這樣離不開人。”
秦舒和韓亦馳在小鎮住了下來,離開學還有半個多月,兩人商量著到開學時再回去。
江南的夏天正值雨季,大雨經常接連幾日的下。
留在蘇州的日子里,秦舒和韓亦馳流替小秋看著母親。
秋母并沒有任何極端的舉,自從那晚秋霜抱著秦舒痛哭后,整個人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只是坐在屋子里抱著一件服發呆。
這天外婆做好了晚餐,秦舒來給小秋母倆送飯,進去秋母的房間,將飯放在面前。
“阿姨,吃飯吧。”
秋母是認識秦舒的,只是抬頭看了看,沒什麼過激的行為。
這些天秦舒將飯端到的面前,每次秋母都是這樣,抬頭看看,然后拿起筷子吃飯。
可這次,秦舒覺得有些不對,當時畢竟是個孩子,察覺不出哪里不對。
秋母的眼神異常平靜,沒有往日的茫然,這不像是一個病人的眼神。
看著秦舒,清楚的說了一句話,秦舒至死不會忘。
“謝謝你,霜霜以后就麻煩你了。”
秦舒覺得秋母像是清醒了,急忙喊來小秋,兩個人再和說話,秋母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默,眼神也不似剛才清醒。
秦舒第二天和外公說了這件事,可一個神失常的人能說出這種話,大家也只能理解為這是一個當母親看到孩子有人關心,這是骨子里的母。
秦舒那時小,聽不懂。
窗外的天氣沉沉的,像是有一場大雨。
中午的時候大雨傾盆而至,下的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
秦舒正準備吃飯,就看到渾的秋霜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樣子,秦舒覺得有大事。
“林爺爺,我媽媽不見了,周圍找遍了沒見到人。”
秦舒和韓亦馳扔下筷子幫著去找人,林家外公急忙打電話報警,周圍的鄰居也開始幫著找。
秦舒后來回憶起那天的事,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里的場景模糊的有些不真實。
傍晚大雨已經停了,出去找人的鄰居陸續回來,派出所的民警也來了,告知了秋母溺水亡的消息。
“在秋家墳地后面那條河里找到的,救護車來過了,確認亡。”
接連半月的下雨,周圍的池塘里,河里水已經滿了,出去找的人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結果,可最終還是發生了。
外公看著年僅十歲的孩子,秋霜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悲傷,只剩一副麻木的軀殼。
秦舒不太記得秋母的后事是怎麼辦的了,那些天,和韓亦馳只是默默的陪伴著,小秋霜有時一個人在院子里能坐一天,秦舒就陪著坐一天。
外婆晚上來找孩子,將三個孩子一起領回了家。
晚上秋霜和秦舒躺在一起,半夜秦舒卻沒有一點睡意,開了燈坐起來問了秋霜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
小秋霜已經很多天沒說話了,聽到秦舒這句話,眼中蓄滿淚,怯怯的點點頭,給了秦舒一個答案。
秦舒沒說話,只是第二天給南京打了電話,把爸媽了回來。
讓韓亦馳帶著秋霜去了鎮上的商店買東西,然后像個小大人似的坐在那里。
“我要帶小秋回南京,我答應過阿姨的。”
這件事秦校長像是早有預料,秦舒記得,那是秦校長第一次當家做主,而一向獨裁的林士竟然沒反對。
那是秦家夫妻倆第一次覺,他們這個兒不像是看上去那樣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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