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響了，萬宜飽含希的抬眼，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間，萬宜就明白了，“司以澗，是你啊。

失地低下頭，還以為……是他呢。

司以澗脊背繃直，手指握著，低啞一笑，“你在等誰？”

萬宜不說話了，像是突然沒了力氣，什麼都不關心了。

司以澗嚨里發出幽怖的聲音，怒氣顯而易見，“他已經沒了，被我殺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萬宜怔怔然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說的話。

好累啊……什麼都不想管了。

司以澗妒意橫生，重重抓著萬宜的肩膀，“你不是說過，你有喜歡的人，你不喜歡我們嗎？為什麼他消失了，你會這麼難過？”

萬宜肩膀劇痛，瑟一下，眼淚就不自覺流了下來。

要被折磨瘋了。

每天早晨、下午、深夜，司以澗和的畫面就不停在腦子里播放，連關都關不掉。

司以澗的腦袋，朝笑，帶去玩，給吃的……

每一幀畫面都像是沾了膠水，甩都甩不掉。

“對不起，我不應該出現的……如果我不出現，你還能好好的……都怪我，都怪我。”

萬宜咬著下幾乎被咬出，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對不起……”喃喃道歉，聲音很輕，卻足夠讓司以澗聽到。

司以澗愣住，隨即冷笑一聲，“他走了，你后悔了？你是不是很后悔當時沒有幫他一把，反而留下我了？”

萬宜微微閉上眼睛，司以澗看這樣子，眼底也閃過痛苦之。

他怎麼會把萬宜折磨這樣。

萬宜聲音很輕，但他能聽到，“我從來不后悔見到你，但是，我只想你們都好好的。不要……離開。”

司以澗眼底閃過狠意，如果……會高興嗎？

接下來，萬宜連司以澗都見不到了。不過，又過了幾天，司以澗照常回來了。

萬宜已經不像之前一樣崩潰，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啟淵帝，可似乎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如果說是喜歡，更合適的反而像是喜歡，像是萌。還有夢中看到啟淵帝為自己那麼做的震撼。

可司以澗讓完全覺到了，覺到了極致的快樂和極致的悲痛。

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那都是他。都會喜歡。

副人格消失了，萬宜只能責怪自己，埋怨自己，恨自己無能為力。

但主人格也不該被忽視。

萬宜收拾了心，揚起笑臉，“你回來了。”

小白本來在懷里，看到司以澗，立刻炸，離他遠遠的。

幾天不見，大魔王怎麼更恐怖了啊！

司以澗點點頭，“嗯，去醫生那兒檢查了一下，沒問題了。”

自從副人格消失以后，萬宜就沒再關注司以澗的病了。聽到他說沒問題，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到了晚上，萬宜想回房間，司以澗卻跟著后面，寸步不離。萬宜進了房間，司以澗依舊站在門口。

萬宜無奈一笑，“你該回房間睡覺了，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司以澗愣在門口，他都不清楚，只是憑借本能跟著萬宜而已。

“我，我也不知道。”

萬宜扶額，“那今天你就在這里睡吧，明天你就要回去了哦。”

這句話，萬宜在副人格剛出現時候，說過一次。

第二次說同樣的話，他已經不在了。

萬宜垂下眼睫，沒再敢想下去。

等收拾好回來，司以澗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萬宜慢慢走近，司以澗睡著的樣子很平靜，有一點點……像他。

萬宜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他副人格，總覺得不合適。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合適的稱呼。雖然都是司以澗，但他們都不愿意把他們混淆。

萬宜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慢慢把臉靠過去，像是要尋找依靠。

司以澗突然了一下，萬宜一驚，咬著下默默看著他。

他卻沒有醒，只是了一下。

“姐姐……”

萬宜瞪大眼睛，脊背直，眼窩里突然出現亮晶晶的東西，順著臉頰流淌。

沒聽錯的話，他在……姐姐？

萬宜哽咽，“你在說……什麼？你姐姐？是你回來了嗎？”

司以澗依舊安然睡著，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