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宜慢慢關上房門,走出房間,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簡妤珠出去了,樂樂也去上學了,家里異常的寂靜,萬宜只能在無盡的茫然中靜待著。
隔著一堵墻,萬宜似乎能聽到司以澗淡淡的呼吸聲。突然有一種回到房間的沖,可以不管任何事,只想著和他在一起。
可是,萬宜的天不允許這麼做,而且,他已經把真相告訴司以澗了,他現在可能只是沒有清醒過來,等他醒來以后,以他的驕傲,不可能再選擇了。甚至可能會收獲他冷淡的眼神,萬宜沒敢再繼續想下去。
萬宜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接,司以澗竟然和啟淵帝不是同一個人。就算不提完全相同的樣貌,可司以澗和啟淵帝給的覺明明都一樣。為什麼,司以澗手心會沒有那顆痣呢。
萬宜突然站起來,想再確定一下那顆痣。可能……只是當時……恰好沒看到,說不定現在能看到呢。
萬宜試圖回憶起那顆痣的詳細位置,卻發現,因為時間太久遠,甚至都沒有太清楚的記憶了。
萬宜心里突然升起了希,心里有點張,小聲地推開房門,房間的燈早在離開時就已經關好了。
本來想要他好好睡一覺的。
但現在又推開了房門,試圖找出他們是同一個人的證據。
萬宜張地抿了下,沒敢開燈,只敢悄悄走到司以澗邊,他已經睡了。
萬宜心虛地咳了聲,低聲,“司……司以澗?”
房間里依舊安靜,萬宜松了一口氣。
萬宜瞄了他一眼,明明想要看他的手,卻克制不住地被他的臉吸引住。
司以澗睡覺的時候不像平時那樣有攻擊,反而顯得平和無害許多。
萬宜看著他眉心的皺褶,就連睡覺都還沒有完全松開,有點心疼,手指輕輕按上去,想把它平。
“最近……你沒有睡好嗎?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的眉頭似乎覺到了手指上的溫度,慢慢變得平整許多。
萬宜默默看著司以澗垂順下來的睫,高的鼻梁,還有自然翹起的角,的臉上也不自覺有了放松的笑意。
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啊。
萬宜嗔怪,又有點驕傲似的,輕輕蹭了下他的臉頰,似有若無,充斥著無聲的喜。
一極細的發落在萬宜鼻尖,萬宜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啊……秋!”
渾抖了一下,目總算是從司以澗上移開了。
“看手看手……”萬宜在心里默念,可不是來看司以澗的,是有正事的。
萬宜剛想要司以澗的手,司以澗就恰好翻了個,嚇得萬宜立刻正襟危坐,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司以澗翻后,繼續閉上了眼睛。萬宜吐出一口氣,幸好幸好……
不然,萬宜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萬宜的手過去,因為張,萬宜的呼吸聲很清晰可以在耳邊聽到。
的手慢慢抓上了他的手腕,萬宜想要他的手反過來,這樣才能看清那顆小痣。
剛上他的手背,就覺他像是了一下,但抬頭,卻什麼都沒發現。
萬宜心里有點奇怪,又被忽略了過去。的目全部注意在了他的手心上。
萬宜把它反過來,即使在不太亮的地方,萬宜也能看到,他的手心上依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萬宜的心像是一瞬間被置了冰窖,嗓子瞬間被得發不出聲音來。
答案還是一樣的殘酷,沒有毫改變。
沒有……還是沒有……
怎麼會啊,的覺不會騙人的啊。
萬宜呆呆地盯著司以澗的手心。
頭上突然被輕了一下,萬宜心尖一跳,瞪大了眼睛。
抬起頭來,司以澗睜開了眼睛,正注視著。他黑的眸子如同黑夜般神,里面閃著令人捉不的。
萬宜張地看著他,眼底的心虛明晃晃落司以澗眼底。
司以澗像是嘲弄的聲音,“很像嗎?”
“啊?”萬宜很茫然。
司以澗不耐的笑了一聲,“我和你喜歡的人,真的有這麼像嗎?”
萬宜頓時小臉發白,臉上一點都沒了。
“我……對不起……”
司以澗卻顯得無奈,“沒關系,就當我……好奇吧,我們真的有這麼像?”
才會讓你睹思人,準確來說,是“睹他思人”。
萬宜猶豫了一下,雙眼無奈閉,緩緩點頭。是啊,他們真的太像了,甚至萬宜都很難分辨出來。
“我們哪里像?”司以澗表如常,心里卻已經嫉妒得翻江倒海。
是手嗎?
所以才會在剛才那麼專注地看著他的手,那麼和含的眼神,他此前從沒看到過。
他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其實已經很困了,但在萬宜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醒了。
萬宜回答不出來,無一不像,每個地方都很類似。
“算了。”
司以澗突然打斷,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萬宜說過,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不就是死了?
一個死人,是爭不過他的。
再一次見到,在這不大的房間里,萬宜依舊覺到局促。
司以澗似乎如從前一樣游刃有余,可在抬頭時,萬宜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紅。
“我們的協議還沒有結束,如果你不想賠付違約金,最好跟我回家,完三個月的契約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看出萬宜的茫然,司以澗心解釋,“就是說,三個月,一個月都不能,不然都算作違約,需要給我雙倍的違約金。”
這是他最后的辦法。
在簽訂協議時,司以澗想的還是,如果萬宜死賴著他,該怎麼解決。
可甚至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事都瞬間顛倒,現在他擔心的,反而是萬宜執意的離開。
萬宜來了這里這麼久,可還是沒有搞清,那麼繁瑣的法律條文。
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那……違約金是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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