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澗努力說服自己,姐姐就是因為在意他,才會把他抓來的娃娃帶走。
可他不停地想,姐姐帶走了小白,帶走了玩偶,為什麼偏偏把他丟下。
萬宜接到電話,司以澗的聲音細微,混雜著呼吸的聲音,嗓音破碎喑啞,
“姐姐,這不是第一次了。”
你又把我丟掉了。
“為什麼啊。”
萬宜沒聽清電話那邊在說什麼,但很耐心地解釋,“司以澗,我留的紙條你看到了嗎?既然我們要離婚了,我就先從你的房子里搬出來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司以澗手指抓手機,青筋暴起,“姐姐……不要和我區分開,這也是你的房子。”
萬宜只以為他的意思是,原本是他的妻子,房子算是他們兩人的,萬宜輕輕一笑,“很快就不是了,司以澗,再見了。”
說完,沒等司以澗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只不過,強忍的眼淚還是姍姍來遲。
但萬宜慢慢干,和旁邊的樂樂說一句,“繼續吧。”
樂樂有點擔心,“萬宜姐姐,要不,我還是自己做題吧,你休息一下。”
萬宜搖搖頭,堅持給講完了題。雖然和簡妤珠是朋友,但現在至算是寄人籬下,如果連這一點忙都幫不上,實在不好意思繼續住這里了。
樂樂等講完題,跟說,“萬宜姐姐,我想去一下廁所,姐姐等我一下。”
萬宜點頭應允后,樂樂轉頭跑了出去,找到簡妤珠,悄悄告訴,“萬宜姐姐好傷心的樣子,姐姐,你知不知道怎麼了?有什麼辦法嗎?”
簡妤珠嘆了一口氣,“樂樂,讓你萬宜姐姐自己冷靜一下吧。”
樂樂雖然不懂,但很聽話,抱著書本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簡妤珠走到萬宜邊,萬宜手腕撐著頭,很安靜的樣子,簡妤珠有些無奈,“萬宜,好好睡一覺,修整一下。明天我帶你出去嗨。”
萬宜搖搖頭,“不用了吧。”
很清楚簡妤珠在安,萬宜只好說,“沒關系的,我也沒有特別難過,我應該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是我一直拖拖拉拉,遲遲下不了決心。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簡妤珠早看出的勉強了,“反正我明天要去,你去不去,你自己看吧。只不過嘛,都是不認識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啊……”
簡妤珠狀似擔憂,不經意在萬宜邊說。
實際上,眼底閃過一,以的格,怎麼可能找不認識的人,不過是想要萬宜心,跟著他一起出去。
萬宜自從來了這里,一口水都不喝,飯也不吃,看著沒事人的樣子。可簡妤珠哪里能放下心來。
絕對不能讓萬宜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然,只怕得把自己折騰個完蛋。
萬宜雖然知道簡妤珠的子,不可能讓自己吃虧,但還是上當了,“那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簡妤珠角閃過得逞的笑意,調戲似的的臉蛋,“乖乖睡覺吧,我走了。”
萬宜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著覺。腦子里很,里都是發苦的,喝了好幾杯水,都沖不淡那奇怪的味道。
萬宜才后知后覺,似乎……只是的心理作用。
就這麼折騰到半夜,萬宜才迷糊著睡著。
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被簡妤珠拉出去,坐在車上,才慢慢反應過來,“這麼早啊……”
簡妤珠也是第一次起這麼早,晚上才是的娛樂時間,但為了讓萬宜白天也有事干,只好從早上開始,就把出來。
時間太早,街邊早餐店也剛剛開門,不過,簡妤珠直接幫萬宜點了小籠包和豆漿。
萬宜一直在司家吃早餐,還沒怎麼吃過這些街邊小攤。
小口小口吃完,味地了角,“還,好吃的。”
簡妤珠得意地挑眉,指了指干活麻利的老板娘說,“人家在這里都干多年了,不好吃能干下去?吃完了,咱們就走吧,我那些狐朋狗友應該在等咱們了。”
萬宜都沒見過,說自己朋友是狐朋狗友的人,無奈地瞟一眼。
簡妤珠走在前面,萬宜就跟在后面,看到朋友時,萬宜有些躊躇。
簡妤珠隨意一指臺上,“喏,那兒敲架子鼓那個就是。”
這只是一個小樂隊,甚至沒有多觀眾,更多的人看他們一眼,就匆匆走了。
但敲架子鼓的樣子,很自信,的和姿勢都很流暢,眼里充滿一種生命。
萬宜站在角落里看著,不由地開口。
“好帥啊。”
簡妤珠眉都顯得桀驁,微勾,“我的朋友,自然很帥。”
等了一會兒,這首曲子結束,簡妤珠和其他幾個人走在一起,朝萬宜示意。
“過來吧,都是我朋友。”
萬宜走過去,其中一個人調笑簡妤珠,“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乖的小朋友了?年了嗎?”
萬宜冷不丁被笑,抿反駁,“我早年了。”
簡妤珠摟住肩膀,替萬宜出氣,“干嘛呀,干嘛呀,讓你們來是氣我朋友的?”
那人隨意笑笑,“好好好。不說了,抱歉啊妹妹。”
萬宜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才反應過來。妹妹是說自己?
萬宜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計較,搖搖頭,“沒關系的。”
萬宜被他們幾個簇擁著,走到了步行街上。司以澗家距離這邊有點遠,萬宜從來沒在這里玩過,新奇的看來看去。
過了一會兒,萬宜嘆一口氣,怎麼……又想起他了。
自從離開,他果然沒再和聯系,的愿實現了,應該高興才對。
有人問萬宜,“要不要吃烤冷面?”“吃串串不?”“要茶嗎?”
萬宜還有些恍神,就這麼照單全收了。不一會兒,手里就全是東西了。萬宜這才反應過來。
司以澗接到了周訴的電話,周訴居高臨下看著樓下幾人,滿滿的幸災樂禍,“司以澗,我在步行街這邊看見你老婆了。而且,還有男人幫你老婆買東西呦。”
司以澗已經待在家里很久了,公司他也沒去。
他很想很想去找萬宜,可他害怕,他怕姐姐不想看見他,姐姐厭煩他了。
他只能一個人,像做賊一樣,想念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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