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秦良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們離婚也不過一個來月,其實這三年對于他來說,離婚與不離婚沒什麼區別。
但現在于他來說卻是區別很大的,因為邢詩穎。
如果岑溪能帶給他更多的利益,他一點也不介意與岑筠繼續保持著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
哪怕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他也可以一直把秦太太這個份給保留著的。
但是,岑溪并沒有為他從邢崢那里得到相應的利益。甚至于他這個岑溪姑父的份,于邢崢,于邢家人來說,沒有點可用之。
他每每用這個份去跟別人談生意的時候,對方那看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
不止沒有談他看中的生意,反而還賠進去一頓飯錢。
秦良輝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那是邢崢吩咐過了。而邢崢會這麼做,自然是岑溪的意思。
他本以為還能再看看的,結果卻是岑溪用秦語彤那件事威脅他,必須與岑筠離婚。
權衡之下,秦良輝沒得選擇,只能為了保全秦語彤而與岑筠離婚。
“我知道了。”岑筠點了點頭,臉上的表依舊是平靜得很。
“岑筠,這件事并不是……”
“溪溪,你等我一會。”岑筠打斷他的話,看著岑溪緩聲道,“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
“岑筠……”秦良輝攔住,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岑筠沒有說什麼,轉朝著樓梯走去,進房間。
見狀,秦良輝趕追上去。
岑溪想要追上去的,卻是被邢崢拉住了,“給姑姑一點時間,能理好的。你要相信。”
聞言,岑溪沒再堅持,而是朝著二樓秦良輝的房間沉沉的看去一眼,“嗯。”
房間
岑筠看著完全陌生的房間,整個人呆呆的站著。
房間里,已經沒有一點的痕跡了。完全大變樣,不管是窗簾還是桌子,就連床也已經換掉了。
那一張掛于床頭的婚紗照也不見了,柜子上擺著的與秦良輝的合照也一張不剩。
取而代之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以及……他與一個年輕孩子的合照。
這是生活了近六年的房間,是他與的婚房。曾經,他對許下了甜的誓言。
可是現在,這里卻是再沒有一點與有關的痕跡。就好似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見狀,岑筠的臉上出一抹苦的自嘲冷笑,視線落在那一張秦良輝與邢詩穎的合照上。
秦良輝顯然也覺到了,臉上的表有些尷尬,趕將相框反扣到桌子上,一臉心虛的解釋,“這是語彤的朋友,我們……”
“恭喜你!”岑筠打斷他的話,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禮貌微笑。
想起來了,照片上的孩子確實是秦語彤的朋友,什麼來的?
哦,對!邢詩穎。好像和溪溪都是同學。但秦語彤和溪溪關系向來不好,秦母也不喜歡溪溪。當然母倆也不見得有多喜歡。
在們看來,溪溪是跟著一起進的秦家,是來占他們秦家便宜,來花他們秦家的錢的。
但,自嫁給秦良輝起,溪溪就沒有花過他們一分錢。
為了不讓為難,溪溪選擇寄宿學校。還有,的學費一直都是獎學金的。
溪溪從小就學習特別好,后來兄嫂出事,家里只剩們姑侄。曾想過不嫁人的,只想把溪溪培養才,以報答兄嫂對的恩。
就算嫁人,那也是溪溪大學畢業之后的事。可是卻沒想到秦良輝會走進的世界里。
那時候剛進公司一年,秦良輝已經是公司財務總監。對特別的照顧,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
曾拒絕近,但他并沒有放棄。只是對更上心,更好。
他說,他可以和一起培養溪溪。他說,心疼一個小姑娘帶著一個大孩子。家里沒有一個男人,日子會很難過。
他說,他們結婚后,他會視溪溪如兒一般。而且他還有一個妹妹,與溪溪同齡。這樣,兩個孩子還能有個伴,可以為好朋友。
被他的誠意打,而且也確實一開始的時候秦母對溪溪是好的。
岑筠想著,這樣也好的。和溪溪可以再度擁有一個家。
可是卻沒想過,慢慢的,事越來越偏離當初的軌道。
“你媽本就喜歡的,現在你們在一起了,最開心的應該是你媽和你妹妹了。”岑筠不不慢道。
“岑筠……”秦良輝一人沉重的看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那我也就不適合再呆在你家了。”岑筠依舊不溫不火道,“我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就是一些證件。你幫我放哪了?”
“其實我真的沒想過跟你離婚的,你昏迷的近三年,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三年?”岑筠打斷他的話,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雙眸直直的盯著他,“你說我昏迷了近三年?這三年,我一直都在醫院?”
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到底是為什麼昏迷的?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岑筠,我們夫妻八年多。除去你昏迷的這三年,我們也相了五年多。還有沒有結婚之前的相,我們認識也有近十年了。”
“在你看來,我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嗎?”秦良輝一臉無奈的看著,“岑筠,這個婚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離的。”
“我明白……”
“你不明白!是岑溪威脅我,跟你離婚的!”秦良輝急急道,“給語彤設了一個局,然后威脅我,如果不跟你離婚,讓就語彤坐牢。”
“岑筠,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答應的,我不能讓語彤因為我而不明不白的去坐牢……”
樓下
“輝哥,我實在是不放心你。我想知道你這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院子里傳來邢詩穎急切又慌的聲音。
然后只見邁著大步推門進來,“輝哥,哥……?!”
一臉震驚到恐懼的看著站在秦家大廳里的邢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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