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蔣金枝“嗚嗚”地輕哽咽著,“我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但凡我還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
“邢崢也不知道被那個人下了什麼迷魂藥,現在對是言聽計從。對我們母倆是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甚至還丟話,不許任何人幫詩穎。”
“詩穎還是個孩子,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現在真是六親不認啊!我沒有辦法了,真的……喂,喂……”
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繼續聽廢話的意思,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蔣金枝氣得將手機狠狠的往副駕一扔,“都欺負我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一個一個都欺負我們啊!”
沒有一個愿意幫們,一個一個接到的電話,不是避而不接,就是轉移話題。
該死的岑溪,都是的錯!
蔣金枝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岑溪的上。
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進門的,就是一個禍害!
也是實在沒有想到,邢崢會這麼護著岑溪。還有老太太也這麼護著岑溪,就好似岑溪才是的親孫一般。
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緒。
重新拿過手機,撥通邢詩穎的號碼。
“喂,媽。”邢詩穎很快接起電話,語氣聽起來輕松又愉悅,似乎有好事發生的樣子。
“你……心不錯?”蔣金枝試探的問,“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在猶豫著要不要跟邢詩穎說一下老太太的態度,然后兩人再商量一下,或者還是去跟岑溪商量一下。
實在不行,就跟岑溪低個頭吧。
“啊,是有一件開心的事。”邢詩穎笑盈盈的說道,“我在東城這邊找到律師了,對方說可以幫我打司,而且勝訴的概率還是有的。”
“真的嗎?”蔣金枝很是激的問,“律師真的這麼說?”
“是的。”
“可靠嗎?”蔣金枝不放的問,“東城那邊你也不悉,你可別被人給騙了。還有……”
“媽,我朋友介紹的。”邢詩穎打斷的話,“鄭律師在東城很有名氣的,這邊很有多錢人都請他打司的。他接的司,十樁有八樁是贏得。”
“那不是還有兩樁是輸了?”蔣金枝沉聲道。
“那是因為委托人不配合鄭律師,很多事都瞞著鄭律師。鄭律師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那委托人不配合,不也是束手無策的嘛。”
“我不是啊!我肯定是絕對配合的。我們已經談過了,我把我知道的如實的都告訴他了。”
“他說,他回去后收集一下資料,再整理一下,把握還是很大的。”
“你確定把握很大?”蔣金枝半信半疑,“還有啊,你哪個朋友介紹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東城有朋友?你可別被那些有心的人三言兩語就哄騙了。”
“媽,他真是我一個朋友,絕對可以相信的。”邢詩穎不悅中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道,“我又不是孩子了,我還能分辨不出來嗎?”
“這樣,你把你那個朋友和那個律師的資料發給我,我讓人查一……”
“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邢詩穎打斷的話,十分不悅道,“你不就查人,你當你自己是什麼啊!我又不是沒腦子的人!行了,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詩穎……”
“就這樣吧!”邢詩穎再次打斷的話,“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聊了。你如果真想我好的話,就想辦法給我點錢。總不可能連律師費,我都得讓人家出了。”
一聽這話,蔣金枝的眉頭擰了起來。
現在,也沒地方弄錢去。
自從嫁進邢家之后,就從來都沒有為了錢發過愁。以前邢沛山在的時候,是邢沛山給卡。
后是邢沛山不在了,就是邢崢給卡。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兒子。不管花他們多錢,都是天經地義的。
這幾十年來,花錢向來是大手大腳的。特別是邢崢掌家之后,賺的錢比邢沛山還要多,花起來更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是現在……
一想到卡被限額一事,蔣金枝只覺得口一陣一陣的悶痛。
這于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屈辱,一種狠狠打臉的作。
“需要多錢?”輕聲問。
“那自然是越多越好。鄭律師收費很高的,如果不是看在我朋友的面上,就我這種小案件,他都懶得接。”邢詩穎一臉得意道。
“還有啊,你別把錢打到我的卡里。也別打到你的卡里。我們的卡,現在可用不了。你向舅舅拿一張卡用一下。”
“知道了,我辦好了給你電話。”蔣金枝應著,然后又問,“詩穎,我還是不放心。你把你朋友和那個鄭律師……嘟!”
電話那頭,邢詩穎直接掛了電話,本就不想跟再廢話。
“喂,詩穎!詩穎!”蔣金枝大聲的著,但除了忙音,沒有別的。
“這孩子……”很是無奈的輕嘆一聲,眼眸里充滿了擔憂。
既不知道那個朋友是什麼人,也不知道那律師的底細。這孩子到底都結了什麼樣的朋友?
不行,還是不放心。還是得去一趟東城。
如此想著,蔣金枝快速的啟車子,朝著蔣家駛去。
這筆錢,現在只能向弟弟先借用了。然后再去東城,必須給兒把個關。
……
東城,咖啡店
邢詩穎坐于椅子上,剛掛了電話,便是看到秦良輝朝著這邊走來。
他的手里端著兩份甜品,“接完電話了?邢夫人很在意你。這是零糖分的蛋糕,語彤說你就喜歡吃這款蛋糕。”
“謝謝你。”邢詩穎嫣然一笑,一臉欣喜的看著他,“你真的很會照顧人。”
“你和語彤是朋友,又差不多年歲。應該口味都差不多,對我來說了,你和語彤一樣,都是妹妹。照顧你們都是應該的。”秦良輝笑得一臉溫和的說道。
“妹妹?”邢詩穎輕咬著這兩個字,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在你心里,我也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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