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尖聲是從秦雨夕里發出來的。
這一次倒不是大驚小怪,而是那個人已經以很快的速度到達了暗門前,并手拽住了走在最后的秦雨夕。
秦雨夕害怕得一直抖,甚至還手打了在黑暗中的NPC一掌。
NPC一愣,便被秦雨夕掙開。
掙后,一把扯住了走在前面的蘇。
蘇不備,一個向后的力道將往后一扯,差點摔倒。
還好后的NPC扶了一把,才沒有讓在鏡頭面前摔倒。
“謝謝。”被后的人抓住,也毫不慌,只是看向秦雨夕落荒而逃的眼神里,帶了些許的冷意。
后的人倒是因為這一聲謝謝給弄懵了,甚至都忘記自己接下來的工作是什麼。
還是暗門關閉后蘇提醒了他一句,“你好,接下來你是要帶我去別的什麼地方嗎?”
NPC這才回神,變聲后的聲音,森低沉,如同鬼魅,“跟我走吧!”
于黑暗中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哦,好的。”蘇乖乖應道,被他隔著手套拉住,往更為黑暗的地方走去。
NPC腳步一頓。
這……難道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還是他的妝發不夠恐怖?
雖然他的出現是剛才節目組臨時安排的,但也不至于讓玩家這麼平靜吧?!
走了沒幾步,蘇在黑暗中努力找著NPC臉的方向,仰頭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這也不能告訴我嗎?”
NPC聽見這樣問,心中竊喜:終于開始害怕了!
但面上仍舊平淡如水保持著自己的高冷,“不能。”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做好看著后的人哭哭啼啼求他放開的準備了!
這才該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
只是……
“哦。”蘇也沒追問,只是乖乖點頭。
嗯???
又等了好幾秒,想象中的哭泣喊沒出現,只有后乖乖跟著的腳步聲。
他沒忍住,還是回了頭,想看看是不是在哭。
卻一眼撞進了帶著狡黠笑意的眼里,頓驚艷。
下一刻便在的笑里,倉促回頭。
若非此時于黑暗之中,鏡頭必能捕捉到他驚般的眼神,以及逐漸被染紅的耳。
雖然眼前只能看出個大概模糊的影子,但蘇還是能覺得到在面前的是個大男孩。
笑了笑,不再逗他。反正不知道前面還要走多久,索有一句沒一句地同他搭話。
“你是還在上學嗎?來這里當NPC是兼職嗎?”
“NPC好不好玩啊?”
“唉,嚇人肯定很好玩。”
“我也想嚇人玩兒,但也沒什麼機會。”
“對了,你們這樣兼職的話,工資是按天算還是按小時算啊?”
NPC沒回答,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有時候還自問自答。
全程都笑嘻嘻地念念叨叨,整得原本故意渲染出來的恐怖氛圍都逐漸消散,彈幕都變得搞笑起來。
“到了,進去吧。”NPC松開的手,示意到地方了。
其實按照節目組的意思,他本來是該拉住房間里的最后一個人,然后在玩家的哭鬧喊中,順著眾人不知道的墻壁暗門直接將玩家推進去的。
只是他不知道會遇上蘇這樣本不在所有人預料之中的反應,于是在耳機里節目組的授意下,他帶著在黑暗中饒了一圈才將帶到設定好的房間。
他們本以為,在黑暗中時間長了,就算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多多都會到恐懼,借此想捕捉到害怕的神。
可任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蘇竟然就這樣自言自語跟NPC“聊”了一路。
一路上鏡頭全程對焦到臉上,別說害怕,就算是驚訝都不曾有過半分。
算了,他們認了。
蘇,就是他們節目史上第一個扯壞道,還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bug!
“終于到了,都走累了。”蘇笑了笑,進房間前還不忘跟NPC揮揮手,“再見,辛苦你了。”
NPC的心因為這句話再次崩潰。
嚇不了人,那他做這份工作的意義何在!?
他再也沒有快樂了!
“砰!”
于是下一秒,門應聲被砸上。
【哈哈哈哈,求NPC心理影面積!】
【笑死,這是什麼可人哈哈哈哈!】
【啊!我也想去兼職!倒不是有多想牽寶的手,主要就是想嚇死那個壞人[壞笑]】
隨著門關上后,蘇在里面清晰地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好在房間里線夠充足,只是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便聽見一個方向傳來談聲。
“這里解得不太對。”
這聲音是易淮的,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一下子便認了出來。
“那易老師麻煩你幫我再檢驗一下吧。”
蘇朝著聲音走近了幾分,好像是曲怡。
們應該還在解題。
“易老師!”
“小曲!”
大喊了兩聲。
聲音在房間里回縈繞,而墻對面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得,繼單向暗門后,又解鎖了一個單向傳聲的墻壁。
不得不夸一句,節目組牛!
哪兒整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師被帶到了哪里……”
聽到秦雨夕的聲音,蘇生理屏蔽,轉便觀察起了墻上若若現的一些句子。
與此同時,才翻過暗門的顧青白和石梁,對著泣著掉眼淚的秦雨夕,一陣無語。
剛剛房間暗下來,并且從里面傳來一陣陣大笑的時候,蘇下意識就將兩人往前推了去。
“快走,后面應該有人。”
聽到這話,顧青白原本想走最后,可抵不住蘇的力氣,一下子便被推了進來。
只是等他站穩,想回去拉時,卻不知為何后面的人突然變了秦雨夕。
而秦雨夕過來后,第一個作竟是立馬關上了暗門。
顧青白罕見地厲聲道:“你做什麼!”
說著便要去那扇門,石梁趕上前幫忙,但最后也只是再次驗證了這種暗門只能單向打開的事實。
兩人皺著眉回頭。
“老師還在后面你不知道嗎?”
顧青白已經不想說話了,只有石梁看著愣愣站在一旁的秦雨夕,質問道。
“我,我,我只是害怕……”說著秦雨夕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害怕那個人過來,他,他太恐怖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明明是你走在最后,為什麼最后留在后面的,會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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