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李姐，張……張工……”周婷的聲音微微抖，帶著一哭腔，“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正收拾東西的王哥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言又止。

“周婷啊，”李姐嘆了口氣，拍了拍的肩膀，“這次就算是蕭總本人來也不好使兒了。”

“什麼意思？”周婷愣愣地問道，腦海中閃過不好的預。

“蕭氏人事部剛剛打來電話，”王哥接過話頭，語氣沉重，“限我們兩個小時回去，否則就開除我們，這是董事會下發的命令。”

“什麼？！”周婷驚呼出聲，臉瞬間變得慘白。

“哎，雖然跟著蕭總干看起來確實前途無量，但這事兒也太費命了吧！”李姐無奈地搖搖頭，“你瞧林助理，直接躺醫院里去了，現在都沒醒來。”

“就是啊，”張工也忍不住，“我可不想步林助理的后塵，這項目誰干誰干，反正我是不干了！”

說完，兩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大步走出了會議室，只留下周婷一個人。

“張……張工，你別走啊！”周婷急忙去拽那位社恐同事，帶著哭腔哀求道，“這次只是意外，蕭總馬上就回來了，我們再等等……”

“不……不不不，”張工驚恐地擺手，猛地甩開周婷的手，語無倫次地說道，“這錢我還是不賺為好……”

說完，頭也不回地逃離了會議室，仿佛后有什麼洪水猛在追趕。

會議室里，只剩下周婷一個人。

坐在會議桌前，雙手捧著臉，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遮住了失落的神。

空的會議室里，彌漫著一令人窒息的絕。

高跟鞋的聲音再次響起，由遠及近，打破了會議室的寂靜。

蕭凝一干練的黑職業套裝，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步履生風地走了進來。

“其他人呢？”蕭凝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語氣中帶著一疑。

周婷吸了吸鼻子，眼眶又有些泛紅，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他們……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蕭凝語氣中多了幾分驚訝，“為什麼？”

明明項目小組立的時候，所有人都拳掌、干勁十足，怎麼才過了一晚上就人走茶涼了呢？

周婷怯生生地看了蕭凝一眼，小聲解釋道：“蕭氏集團人事部給他們打了電話，說如果他們不回去上班，就會被開除。”

“原來是這樣。”蕭凝了然地點了點頭，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的緒。

趨利避害是人之常，能理解。

“那你呢？”蕭凝將目轉向周婷，語氣平靜地問道，“你要回去嗎？”

周婷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蕭凝會問自己，猶豫了幾秒鐘，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就是一個還沒正式簽勞合同的實習生，跟著蕭總，還是回蕭氏集團，好像……好像沒有很大的區別吧？”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吧。”蕭凝語氣果斷，直接替周婷做了決定，“把醫療用地拍賣項目現有的資料整理一下，等政府發布公告，我們就需要報名了。”

“好……好的，蕭總。”

周婷連忙點頭答應，語氣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欣喜，雖然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實習生，但蕭凝的這份信任，卻像是一道，照亮了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