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景扯嗓子沖著一樓客廳大喊:“媽,你寶貝大兒子要打我子。”
周昭:“……”
“周景你沒病吧?”他十分怪異周景的神層面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無法描述的病變。
周景加快步伐往樓下沖,回頭對他微笑:“我要是有病,那你也基本病膏肓了。”
畢竟脈相同,神病這玩意兒可是有傳概率的。
樓下,聽到二兒子聲音的周夫人瞄了一眼跑下來的人,“多大了還跟你打架?”
“誒?”
周景不服氣,“別人家都是老大讓著弟弟妹妹,怎麼到了我這里,您偏偏讓中間的我又敬重哥哥,又要包容弟弟?我是個沒人疼的小可憐兒嗎?”
“去去去。”周夫人推開湊過來的二兒子,“別跟我膩膩歪歪。”
“完了,徹底不寵了。”
周景跟爸媽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你真不打算結婚?”周先生突然問了句。
周景實話實說,“還沒那個想法,主要是沒到那個覺得可心的人?”
“可的倒是有過不。”如幽靈一樣端著水杯走過的周昭說了句。
周景抓著核桃殼對著他的影丟了過去。
別看周景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可扔東西的時候準確度很驚人,每次看到這一幕,周先生都特別后悔沒把兒子培養自己的接班人。
但周景每次一聽見父親那樣說,他都舉起雙手:“爸,您老就饒了我吧,您兒子這細皮的,萬一一個不小心落壞蛋手里,我可沒您那個意志力,我肯定當場倒戈歹徒。”
“滾一邊去!”周先生喊的都岔了聲:“完蛋玩意兒!沒骨氣!”
周景嘿嘿一笑,被罵也不生氣,臉皮厚的直接往他爸邊拱,“我周景這輩子能投胎到你們二老邊,一定是我苦了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我得好好珍惜這份福氣,哪能輕易就給小命兒丟了,對不對?我這是孝順。”
周先生都被氣笑了,“說的可真好聽啊。”
雖然說家里這三個兒子多多都有些不省心,唯獨周景這個小子更是讓他著急上火,每次看著都覺得礙眼。
可又不得不承認的是,其實周景最得周先生的心。
小時候大院里的那些同齡的孩子一起鍛煉,偶爾周先生那些同行也會給小家伙們測試一下。
無論測試什麼,周景永遠是績最拔尖的那個,從六歲一直到十八歲,一直都是。
至于學習績,周景也不是差生,普通績罷了,但他甜,小時候也勤快,很是得那些長輩們的喜歡。
哪曾想年以后,居然一點也不想子承父業,做周先生那一行去伍當兵,而且拒絕的特別干脆。
二兒子哪兒都好,就是這些年來看著不著調,朋友朋友沒有,事業事業不溫不火,好在人每天都在家里,平平安安,倒也沒怎麼太讓周家夫婦心。
“爸,我也不圖賺什麼大錢,夠活著就行了唄。我平平安安,不讓你們牽掛,這已經很難得了。”周景自我覺非常良好。
周先生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指你以后養我啊,還不如我跟你媽出去打工了。”
“拉倒吧你可!”周景驚的倒裝句都出來了,“你們這個歲數要是出去工作,那豈不是在打大哥的臉?又讓你們的那群老伙伴大哥的脊梁骨嗎?”
“對吧?周大總裁?”周景橫了一眼再次折返上樓的男人。
好話都讓周景說了,周昭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他也知道父親是在說笑。
-
翌日一早。
外面又下了雪,非常冷。
周景似乎著急出門的樣子,就在周昭剛上車扣好安全帶,副駕駛就鉆進來一個人。
“順路送我到暢春園茶館。”全副武裝的周景說。
周昭看他:“不順路。”
“好哥哥~~”
周景出狐貍般的微笑,朝著周昭那邊靠過去,結果周昭果斷的躲開。
“哥哥~~你最好了~~”
周昭皺著眉頭:“哥就哥,什麼哥哥?你惡不惡心?”
“熱車來不及了,而且太冷了。大哥,二弟求求你!”周景抱拳。
周昭給他一個冷眼,一腳油門噌的一下沖了出去。
“誒!!”周景都還沒來得及扣安全帶,直接撞向了前頭:“大哥!珍惜下我這發型啊。”
“你有什麼發型?”
周景頭發不長,之前因為留的有點長,還揚言要留劉歡老師的那種發型,結果周先生一怒之下,拿著推子給周景剃了板寸。
都說板寸很考驗男人的值,事實證明是對的,周景的值非常能打。
他是單眼皮,但眼睛卻并不小,經常笑著所以顯得有神且狹長,大男人居然在眼尾還長了一顆淚痣,有些神似一只狐貍,而且也薄。
明明生了一副薄相,可周景從沒辜負過任何一任友。
經常有人會夸周景的那顆淚痣長得好看,但周景卻笑瞇瞇的糾正說:“這可是人痣。”
以至于他們這個圈子里,周景有個外號景人。
對于這種化的外號,周景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收下了。
-
“到了,滾下去。”周昭著急看了眼腕表。
周景二話不說下了車,揮手:“拜拜大哥!”
周昭朝著跑走的弟弟背影看了半天,發現他是進了一家健館里,這才駕車離開。
他就說周景這種人,哪里會喝茶。
健館。
因為卡馬上要到期了,所以周景才一大早著急忙慌的過來抓用一用,不然多浪費,賺錢太辛苦了,要仔細些才是。
“周二爺來啦。”健館老板調侃。
周景擺手:“來了來了,熱烈歡迎就不用了。”
他格好,所以跟這里的人都很。
換了服后,周景去鍛煉,健館老板走過來,“你這板,真是深藏不啊。穿正常服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
周景的材相當好,腹,兩條胳膊更是力量型的,只是他很秀材。
“還行還行。”周景哈哈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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