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姐夫了。”
一回到臥室,陸意慈就說了這麼一句,還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江勁平躺在床上,息都覺得困難。
太撐了。
馬上就要撐死了。
“我哪有得罪他呀?”
“那姐夫單獨給你蒸了三條魚?”陸意慈拿著水杯喝了口。
江勁打了個嗝兒,“他……他是我。”
“你真會給自己臉上金。”
“那你都知道他故意捉弄我,你咋不幫我說話呢?”江勁不滿的撇。
陸意慈挑挑眉:“我干嘛要說話幫你,你們之間的事我不參與,說深說淺了,誰都會不舒服,也會讓爸媽跟著著急,你們自己明爭暗斗唄,你整不過姐夫,只能說你技不如人。”
被教訓了一通的江勁:“……”
“老婆……我要撐死了……”江勁翻來覆去的難。
陸意慈才沒有大發慈悲的管他:“不許吐,憋著。”
江勁假惺惺的哭著,“又不是我的時候了,又不是心疼我哭鼻子的時候了。”
“我去找姐夫,今晚讓他跟你睡,就說你想念他想念的不行。”
陸意慈剛要起就被江勁抓住了,“誒誒誒!老婆,你這怎麼還鬧著玩摳人家眼珠子呢,我開玩笑呢,快躺下睡覺睡覺!”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意慈忽然道:“你別老折騰姐夫,最近你養傷,家里好多事都是姐夫幫忙做的,我聽姐說,前兩天姐夫累的晚上腰疼的睡不著,居然上膏藥了。”
秦政南書香門第家出的公子哥,從小到大也沒做過那種苦力啊,哪怕不做那些,至于家里其他的活兒也基本沒做過。
只是自打跟韓意眠結婚以后,才開始學著做。
江勁沉默著沒有說話。
-
第二天。
秦政南忙活了一上午,累的滿臉流汗,還要監工,確保用的材料沒有工減料,或者有什麼危害特別大的東西在里面。
支煙歇會兒的工夫,他看了眼手機,發現都十二點半了。
他抬頭看了眼二樓窗戶。
往常這個時間,江勁早就趴在那嚷嚷著又想吃什麼了,今天怎麼沒靜了?
秦政南囑咐了一下工人們下一步的活,之后回閣樓洗了洗手,上樓去了。
臥室門口,他敲了敲門。
很快江勁就從里面把門打開了,看著是他,有點意外:“姐夫?”
秦政南看了眼腕表:“十二點半了,你怎麼不吃飯了?”
“我喝了點粥。”江勁抓了抓頭發。
他后背上與口的傷還沒好,作幅度一大還會痛,每天都要吃藥打針。
一般午飯之后才會打針,也都是陸聽聞給他打。
“粥?”秦政南想了想,“清粥?”
“嗯,配了點小菜,怎麼,你了?”
秦政南倚著門框瞅著江勁,“怎麼不讓我給你做飯了?”
江勁下意識要開口,但是又把閉上了,“我看你在忙啊,活兒那麼多。”
秦政南皺眉:“能不能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江勁笑了起來,跟他站門口說話:“我老婆昨晚上都說我了,讓我別折騰你,說你前幾天累的腰疼,那我不得照顧下我姐夫后半輩子的幸福生活麼?”
“誒!!”
捂著腦門的江勁齜牙咧,“你怎麼還打我呢?”
秦政南捶了他腦門一下,然后轉就走了。
“你過來就為了打我一下的啊?”江勁在后面喊他,秦政南頭也不回。
江勁也沒再磨嘰,返回屋里躺著休息。
他窩在沙發上昏昏睡,迷迷糊糊間覺有人在拍自己腦門,“誰啊?”
江勁皺著眉頭睜眼。
“吃飯。”
秦政南把飯菜往小桌上一放,又把藥放在一邊,還配了一杯熱水。
等門關上,江勁看著托盤上面那一碗米飯,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骨湯,還有三個小碗菜。
有葷有素,還有他最喜歡吃的糯米排骨。
一看那個做菜不放姜的樣子,江勁就知道肯定是秦政南弄得。
江勁目微變,坐起來一言不發的開始吃。
-
廚房里,忙著端菜出去的韓意眠笑了笑:“時不時吐槽江勁折騰你,結果他不吃飯了,你還惦記著。”
秦政南張了張,半晌后低聲道:“他把我當哥哥,他沒有父母照顧,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他生個病那麼個重,除了我,沒人背得,總不能讓爸去伺候他。”
韓意眠笑了笑,歪頭一看:“你吃飯后水果?”
他可從沒有吃飯后水果的習慣。
“那天聽江勁嘀咕一句說想吃人參果,給他弄點兒,老婆你幫我把那個草莓拿出來,要小的那個。”
“大的小的不一樣?”韓意眠把一小盒小草莓遞給他。
秦政南接過來一個個清洗,“這個小的比較甜,是按個賣的,一個六塊錢。”
韓意眠略微張大,“你居然還會算計錢這個問題?”
老公作為心理醫生,平平常常談話一個小時都要五千塊錢起,出診一次更是價格高昂,客戶數不勝數,從沒有計較過一件東西多錢的時候。
秦政南說:“自打我開始天天做飯以后,這些東西我就不自的記住了,我也沒想過原來我能做的了這些事。”
“后來發現,不是我不能,是我不愿意,我也不想。不過,現在有你了,有兒了,還有這麼一大家子,我反而覺得特別開心。”
韓意眠放下手里的東西,笑著捧住他的臉,使勁兒親吻著。
等松開他,呢喃:“老公,你這樣說話的時候好帥呀。”
“平時不帥嗎?”
“帥!你是最帥的!”
-
等都吃完飯,秦政南把弄好的水果送了上去。
這會兒看見那些水果,江勁忽然抱住了秦政南。
秦政南眼睛一瞪:“你干嘛?放開我!”
“嗚嗚嗚!”江勁像是哭了,又像是在做戲。
秦政南面無表的任由他抱著,江勁抱的那個啊。
“江勁,你看看姐剛準備簽的這個舞蹈合約……”
陸意慈推門而,后面還跟著拿著合同的韓意眠。
八目相對:“……”
陸意慈愣了愣,艱難的詢問:“我們……進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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