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久沒有再接那個圈子，韓星并不知道最近有什麼活的義演，見他們都有點興趣，便也沒有表達什麼意見。

等回到酒店后，陸聽聞幫打理著長發：“你不想去嗎？”

“誰說我不想去了？”韓星坐在椅子上，肩膀一圈都圍著浴巾，閉著眼著丈夫的服務。

“覺你不是很想去。”

韓星睜開眼眸，盯著地面的某一失神。

心的確是不太愿意去的，尤其還是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比較害怕，擔心萬一鏡頭拍到，或者是被人認出來，再或者……

一旦無法自控的在那個時候犯了糊涂怎麼辦？

韓星一點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會癡呆犯傻，只想把最得耀眼的一面展現在眾人眼前。

“算了，我戴上口罩和帽子，沒人認得出我的。”韓星說了句。

“不想去我們就不去，他們幾個去看就是了。”陸聽聞用油涂抹的發，“勉強自己干什麼？”

“不是勉強。”韓星撓了撓眼尾，“我突然發現，我現在越來越害怕面對現實。”

“怎麼呢？”

“我那會兒無意間看見囡囡打開的界面里，有聞桃的照片。”

陸聽聞作微微停滯，沒有言語。

人輕笑一聲：“我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同行，雖然不屬于完全的朋友，從小到大我都一頭，可如今……”

人家還可以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卻已經了臺下喝彩的看客。

能理解心的，陸聽聞能做的只有言語上的安。

“韓星。”

他蹲在人面前，眼睛直視著，“你只是不跳了，不是輸了，你從其他同行與對手還在力追趕你的時候，你就滿芒的退下來了，所以該憾的應該是他們，你很優秀，特別特別棒，所以你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想法。”

“難道還讓我真的坐在臺下給他們搖旗助威，吶喊喝彩？”

陸聽聞輕輕搖頭：“你只需要看著，看著他們跳舞，回憶著你曾經是怎麼站在他們前面，彩照人的。韓星，再厲害的人都有遲暮的那天，誰也逃不掉，反而你應該慶幸，慶幸你留給大家的，是你鼎盛時期最好的模樣。”

“想想那些一輩子都在支持你的，以及把你當做偶像的人。”

哪怕韓星已經多年不跳舞了，可每次一到有關于舞蹈的什麼賽事開始，韓星的名字總會沖上熱搜榜。

真真應了那句，不在江湖，但江湖里全都是有關于的傳說。

-

義演當天。

上午十點半開場，韓意眠盯了大半夜，才搶到了靠前一點的票。

一邊哈欠連天的化妝，一邊說：“秦政南，你把我那條紅子拿出來。”

秦政南負責幫老婆找子，然后再用酒店的噴霧整理一下。

當一家人陸續在大廳集合時，幾個孩子都有點驚訝。

只因今天的韓星并沒有穿熱的旗袍，而是穿了一條寬肩帶的修白長，整呈現出一種人魚尾的既視。

到底是材底子好，哪怕年輕的韓意眠也比不得那種氣質。

而今日的陸意慈也難得的穿的優雅了一些，還是江勁磨泡才同意穿上上的那條黑的半肩長。

母三人，一白一紅一黑，站在一起時，實在是吸引眼球。

韓星戴上了蕾口罩與一副明的框鏡，沒什麼度數，只為了遮擋面部廓罷了。

的長發被陸聽聞梳了馬尾，一時間年輕了不知多歲。

直到上了車，陸意慈問：“媽，你是張嗎？”

“嗯？”韓星回眸，“沒有啊。”

但一直都沒有說話。

韓意眠歪頭看：“媽，說真的，我跟橙子在你面前真的是……一點年輕的優越都沒有。”

作為母親，韓星的材比兩個兒都好，除了眼角有些細紋，發中多多有些銀以外，打眼一看，絕對會讓人誤以為是年輕姑娘。

韓星笑出聲：“真當媽媽那些年的保養都是擺設？你們現在也要開始保養了，這都已經晚了些。”

“媽，你從多大開始護的？”

“20。”韓星說。

聞言，連陸意慈都出了驚訝的眼神：“那麼早就開始了？”

“我是個跳舞的，比那些演員模特什麼的，其實更注重保養的問題，一旦皮松弛，就會給人一種沒有張力的覺，尤其在劇場一類的地方演出，觀眾離得近，面部狀態不好，也會有些影響。”

韓星著自己的眼角，“你們兩個回去之后就開始保養起來，不要再磨蹭了。”

“哎。”韓意眠嘆息，“媽媽，我們沒您那麼能賺錢呀。”

記得小時候們姐妹倆就被爸爸囑咐過，什麼都可以玩，哪怕是爸爸工作上的骨頭模型，唯獨不能媽媽的護品。

因為太珍貴，也太值錢。

那麼一小套，僅僅五個小罐子，聽說就要幾十萬。

論起個人能力，哪怕如今的江勁在，都比不過鼎盛時期的韓星賺得多。

“沒有能力就去創造能力，總不能一輩子指你們老公養你們，萬一有一天他們累了，或者有點什麼事無法工作，需要你們暫時撐起這個家呢？”

“我們知道的。”兩個兒乖乖點頭。

“媽，我們來拍張照。”

兩個兒一左一右挨著，韓星沒有摘口罩，坐姿端莊優雅，對著鏡頭微微彎起眼角。

韓意眠保存了照片，并沒有發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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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演現場。

來這里的多數都是年輕人，其余的都是年紀大一點的，倒是兩個極端現象。

估計年輕人都是來看一些小鮮什麼的，年紀大的是來看藝家們表演的。

看著場那里的廣告牌，里面印著的人映眼底，韓星笑著收回了目。

“當今現代舞第一人。”韓意眠指著其中一個說。

“媽，你以前認識嗎？”

韓星頭也沒回的往里走，“我要是說，以前是我的學生，你信不信？”

“是你的學生？？”韓意眠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