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忽然轉回,噘著滿臉的不高興,“陸聽聞,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有朋友的人了?”
“知道。”
陸聽聞微微垂眸,“不僅我知道,樂姍姍也知道了。”
“阿?”
韓星第一時間沒聽明白。
“我剛告訴的,而且說好了等回去以后一起吃飯。”
他了姑娘家的耳垂,旋即輕輕靠近,“生氣了?”
男人的聲音放低的時候,總是那樣的刺激耳,穿耳后,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往的心尖尖里鉆。
韓星到底是沒忍住笑,“這還差不多。”
“不早了,趕睡,舞蹈家哪能熬夜。”
韓星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是的,舞蹈家也不允許自己的男朋友劈。”
匆匆跑去浴室洗澡。
折騰了一天,累的渾都難,而且很熬夜到這麼晚,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眼皮子都在打架。
鏡子里的人姿如同蔓藤似的妖嬈,白如雪,里著,好像掐一下都能滲出水來。
了上的水珠,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陸聽聞靠在床頭在看手機,似乎是在等出來一起睡。
“你去洗?”
“嗯。”
他放下手機,起走去了浴室。
韓星剛躺下口氣,手機就嗡嗡嗡的震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誰打電話。
是阿薇。
接聽電話,閉上眼睛,“大半夜不睡覺,詐尸?”
“我親的老板,我又英勇負傷了!你在開幕式上大放異彩,居然也不說回來請我們吃頓飯啊!”
阿薇的嚎聲好像能把手機的聽筒震裂。
拿遠了一點,“快回去了,你怎麼負傷了?”
“就跟學院里的其他老師一起練,一下子過了火把腳崴了。”
“你的可以不用要了,剁掉吧。”
韓星翻了個,打開免提,將手機丟在一邊就那樣對話。
“那不行,我還得留著去面見我親的老板呢。”
“那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干嘛?”
“我疼啊,無聊啊,想打擾你啊。”
阿薇嘆口氣,“我去看了醫生,西醫說讓我好好休息,之后方諾又帶我去看看中醫骨科,大夫說讓我多活活,我到底該聽誰的?”
說話的時候,沖完澡的陸聽聞已經出來的。
本來他也不熱,簡單的沖一下就行。
見在打電話陸聽聞也沒出聲,默默地走過來坐在床邊上的水。
韓星側躺著,臉對著浴室那邊,出手了下男人的腰,惹得男人渾一僵。
笑了下,“西醫治標,中醫治本,中西結合,治標本,祝你在奔向殘疾人的路上越走越穩,正好我認識殘奧會的教練,到時候讓你過去練。”
“韓星!!”阿薇被說的當即大吼一聲,“你能不能有點同心!我可是你最辛勤的員工!”
“同心啊,那天也有人問我要來著,我沒有啊。”
韓星的手不老實,一直在陸聽聞的腰間作祟,惹得他不得不抓住人的小手。
阿薇不跟一般見識,忽然問道:“這麼晚你怎麼沒睡?難道是孤家寡人一個,寂寞的睡不著?”
“誰孤家寡人?”
韓星一把摟過陸聽聞的脖頸,把他拽到邊來,“老公,你說句話給聽聽。”
電話那頭的阿薇:“……”
可空氣沉默了好一陣子,阿薇頓時傳來了猖狂的笑聲:“哈哈哈!韓星,你裝什麼,還沒追上陸教授就直說,我又不會嘲……”
“你好,我是韓星的男朋友,陸聽聞。”
張狂的笑聲還沒完全釋放時,阿薇就被人打斷了。
接著——
“嘟嘟嘟——”
韓星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薇把電話掛了。
“誒,我以為你不會說話呢。”納悶。
陸聽聞低著頭在頭發,“的確是沒想說話。”
“那怎麼又開口了?”把臉埋在枕頭里,瞇著眼睛看著男人壯的背。
“我聽笑話你,不太舒服。”
韓星頓時一扭頭,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枕頭里,笑的無聲。
好半天,才被陸聽聞拎起來腦袋。
“想把自己憋死?”
韓星撲騰著鉆進他懷里,手臂一,關了燈,“親的,該睡覺了。”
“嗯。”
黑暗中,他摟著懷里滿飄香的人,閉著眼問:“上涂的什麼,這麼香?”
“沒涂啊。”
韓星都沒有用酒店備著的沐浴,就那麼隨意的沖洗了下。
也聞了聞,“我怎麼沒聞見香。”
陸聽聞沒再說話。
過了好半天,他才道:“可能是我喜歡你,才覺你上香吧。”
韓星心臟像是小鹿似的撞了撞,“喂,你說起話來,也不比我差啊。”
“你那個是話,我這不是。”
“那是什麼?”
“實話。”
喜歡你,是真的。
沒什麼理由,也不需要找到什麼理由。
韓星是笑著睡的,窩在他懷里,仿佛擁抱住了全世界。
☆
了。
韓星還沒徹底清醒睜開眼睛,就覺了。
擰著眉頭翻了個,外面早就大亮,甚至還從窗簾后面看見了一縷午后的。
熬夜久了就心慌,頭暈目眩的難。
在那里好半天才睜開眼睛。
結果一扭頭,旁的陸聽聞在一眨不眨的看。
“你都醒了?”
他說:“早就醒了。”
“那你醒我啊,這都幾點了。”韓星了脖子坐了起來。
翻看了一下手機,除了方諾又發給一堆工作行程外,再就是來自阿薇這個狗東西半夜的一連串的吐槽。
每個字都在抒發的鄙視與憤怒。
韓星沒立馬回復,關了手機發現他還躺在那沒。
“你沒睡醒?”
“還好。”
“拿起來啊。”韓星作勢去拉他。
“別。”
他眉頭微擰,另外的一只手了鼻梁,“胳膊麻了。”
韓星:“……”
☆
直到兩個人收拾妥當出了房間,陸聽聞還在邊走邊按著右胳膊。
麻到拳頭都握不住。
“以后麻了你就把手走啊。”小聲嘟囔著。
陸聽聞按下電梯關門鍵,垂眸瞧,“睡的跟只小貓似的。”
哪里舍得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