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離的話，讓軒轅曄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等到沈容離走遠后，軒轅曄才偏過頭去看向衛華，疑的問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衛華低下頭，不敢去直視軒轅曄的臉。

“殿下，您還沒覺到，臉上疼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勁嗎？”衛華小心翼翼地問道。

軒轅曄一愣，順著臉上疼的地方，比劃了一下。

等意識到自己比劃出了什麼形狀后，當即一僵，很快就黑了臉。

快速轉，離開了尚書府，朝皇宮的方向走去了。

火狐貍站在距離尚書府不遠的房頂上，不聲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說實話，在看到沈容離揮著鞭子，得沈澤海滿地打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現在，這樣的局面，他還有必要幫沈容離出頭嗎？

那家伙難得出面找他幫忙，這一次都開了口，他總要做點什麼不是？

想到這里，火狐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從袖里拿出一沓賬冊。

沈家的人，在沈容離走遠之后，才敢從角落里出來。

這時候的沈澤海，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著虛空，大口大口地著氣。

沈家的其他人，都不敢上前靠近沈澤海一步。

唯有月姨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想要將沈澤海攙扶起來。

“老爺，月璃的下——”月姨娘言又止道。

話音剛落，沈澤海狠狠地瞪了一眼。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沈月璃那個賤丫頭，要不是，我怎麼可能會丟這麼大的臉！”

“該死的沈容離，賤人，今日之恥，他日我定會加倍奉還！”沈澤海呸了一聲，怒罵道。

他現在只期盼著，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

要是被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知道，他還有什麼臉面去上朝？

被沈澤海指責，月姨娘不敢再提沈月璃的下。

當即慢慢地將沈澤海攙扶起來，看向沈家的人。

這一刻，沈家人看向沈澤海的目，都些許有了幾分變化。

這些人的目，沈澤海只覺得刺眼得很。

“你們，都回去吧，今日之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若是讓我知道，今天的事，是由你們當中的誰傳了出去，我沈澤海就割掉誰的舌頭！”

沈澤海沉聲說道。

沈家人紛紛點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今天的沈澤海狼狽了，落魄了，但終究還是沈家的一家之主。

沈澤海現在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在月姨娘的攙扶下，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鬧了這麼一出，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怕是不太可能吧？”

沈澤海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后傳來一道測測的聲音。

一僵，回過頭去。

只見沈府大門的屋頂上，一個穿紅袍的影屹立在流水般傾泄的月下。

夜風拂過，男子的袍在夜風中翩飛。

只一眼，就讓所有人心頭一震。

沈澤海瞇了瞇眼睛，抬頭向屋頂上站立的人，“你是何人？”

火狐貍嗤笑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風傳沈澤海的耳里。

“百畏懼百香樓，染白火狐貍！”

“你說本公子是何人？”

聽了火狐貍的話，沈澤海眼里閃過一慌，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沈家從未招惹百香樓，你找我做什麼？”沈澤海問道。

“呵呵呵呵……”

聽了沈澤海的問題，火狐貍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笑聲結束，火狐貍冷冷地問道：“你沒招惹本公子，難道本公子就不能來招惹你嗎？”

火狐貍的話，讓沈澤海臉一變。

他當然知道百香樓，能讓百畏懼，讓當今皇上留幾分薄面的百香樓，可不是浪得虛名。

相傳，百香樓的閣里，存放著京城百的罪證。

只要那里面的東西流傳出來，足以讓京城僚機構，來一次大換。

火狐貍沒管沈澤海在想什麼，當即扔出什麼東西到沈澤海面前的地上。

“沈大人，話，本公子只說一遍。”

“明日正午，本公子要看到沈家上下，背負荊條，跪在家門前！”

“若是一個人，本公子會將你面前的這個東西送到皇帝老兒面前。到時候，沈家上下就不是跪在家門前，而是跪在東市刑場，聽候問斬！”

火狐貍說完后，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你你，你們百香樓欺人太甚！”

“背負荊條，跪在家門前，這不是負荊請罪？”

“我沈家何罪之有？”

“如此奇恥大辱，豈能輕易接？”

“我沈家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

沈澤海聽了火狐貍的話，當即一口氣憋在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讓沈家跪在家門前，這不是讓天下人嗤笑嗎？

看沈澤海一副頗有骨氣的樣子，火狐貍馬上“哼哼”笑了兩聲，像是聽到了沈澤海的玩笑話一般。

“沈大人，本公子不強求你，百香樓從來不強求任何人。等你看了上面的東西，再決定要不要按照本公子的要求去做。”

“本公子要回去睡覺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后，火狐貍斜了沈澤海一眼，輕足一點，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老爺——”

火狐貍離開后，月姨娘看著沈澤海，言又止的樣子。

沈家的其他人，也紛紛走上前來，眼睛地盯著地上的簿子。

“大哥，百香樓欺人太甚了，我們沈家清白之家，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百香樓威脅到？”沈澤全勸說道。

“是啊，大哥，我就不信百香樓還能無中生有不？”沈澤武順著沈澤全的話接下去。

沈澤海看到他們兩人的樣子，心里更是憋著一口氣。

剛才他被沈容離鞭打得到躲藏的時候，也不見誰站出來幫他一下。

現在關系到沈家的存亡，他們知道出面“關心”了！

沈澤海沒有回應，讓月姨娘將地上的簿子撿起來。

拿在手里一看，沈澤海當即瞪大了眼睛。

然后一頁一頁地翻下去，整個人眼前一黑，徹底了下去……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