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離進門后,走到千蕙邊,將千蕙攙扶到椅子上坐下,輕聲安了一句,“娘親,您別為了這些人氣壞了子,好好坐著休息!”
安好千蕙后,沈容離轉,將在座的沈家人,掃視了一圈。
“大家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七八舌的,說得痛快不是?”沈容離微微勾起角,冷聲問道。
眾人噤聲,你著我,我著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氏著沈容離,當即皺著眉頭,大聲指責道:“容離丫頭,你這說的什麼話?哪有子讓爹娘和離的道理?京城世族誰家的兒敢說出這種話?真是大逆不道!”
沈容離偏過頭去,看向陳氏,盯著看了一會兒后,倨傲地問道:“你是誰?”
陳氏被這話一堵,臉面有些過不去,當即回應道:“我是你三娘,你忘了嗎?”
沈容離輕蔑地一笑,“對啊,你也知道你是我三娘。三房的人,來管大房的事,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你——”陳氏被沈容離的話氣得說不出話,剛張,就被邊的沈澤武拉住袖,不讓繼續說下去。
陳氏這才作罷,用怨毒的目瞪著沈容離。
沈容離直接將的目忽視在一邊,向沈老夫人,輕聲問道:“祖母覺得,容離的意見如何?既然沈家都這麼不待見娘親,這樣的媳婦留著也沒用,不如讓爹和娘親和離,豈不是更好?”
沈老夫人臉面有些過不去,斜了沈容離一眼,心里有些怨恨。
沈家當然不能讓沈澤海和千蕙和離,要是沒有了千蕙,今后沈家出了什麼事,家不保護沈家怎麼辦?
沈老夫人無話可說,只好將求助的目看向自己的兒子。
沈澤海點了點頭,轉過看向沈容離,咳嗽一聲,開口道:“容離,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是知道錯了。”
“爹也不為難你,只要你當著沈家各房的面,向你妹妹和姨娘道歉,并且發誓今后不會再找月璃和月氏的麻煩,爹姑且饒恕你一次。若是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今日就當著沈家列祖列宗和宗親的面,對你家法置!”
聞言,沈容離被沈澤海的話氣笑了,當即反問道:“爹,我什麼時候說自己知道錯了?”
沈澤海大怒,手指著沈容離,呵斥道:“你既然不知悔改,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爹,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剛才三娘不是說了,沈家好歹是容離的家,容離回自己的家,有什麼問題嗎?”沈容離故作不解地問道。
看上去天真無邪的樣子,直接氣得沈澤海一口老卡在口,上不去下不來。
憋了半天,沈澤海只能吐出兩個字,“逆!”
“爹,兒是不是逆,這兒可不知道。不過兒倒是清楚,兒這毒得很,爹您要是想早點被兒氣死,有事沒事可以多來容離院,和兒嘮嘮嗑,保證能把爹氣得七竅生煙,早登極樂!”
沈容離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地說道。
話音剛落,原本就氣得不行的沈澤海,當即到一老沖上腦門,氣得跌坐到后的椅子上,手指著沈容離,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此時的他,恨不得一把掐死沈容離。
而在場的其他沈家人也震驚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沈容離,活的像看著一個怪。
饒是他們作為沈家的旁支,不算什麼世家大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也沒有見過像沈容離這樣,張口閉口就咒罵自己父親去死的人!
何況還是子,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活久見,活久見!
這要是傳出去,沈容離的名聲,怕是不保啊!
沈老夫人憤怒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抄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沈容離沖去,還一邊怒斥道:“逆!這是你為人子,對父親說的話嗎?”
“今天我就代替沈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訓你這不孝子孫!”
眼見著沈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快要落到沈容離的頭上,沈容離向后退了幾步,讓沈老夫人的拐杖打空了。
沈老夫人子往前一傾,差點摔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很沒面子。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竟然敢躲開!”
一邊說著,又抄起打空的拐杖,狠狠地打向沈容離。
“離兒,小心!”
千蕙一驚,快速地起,朝沈容離沖過去,想要擋在沈容離前,替了這一拐杖。
“娘親!”
沈容離瞪大了雙眸,在千蕙擋在自己前面的時候,快速地將娘親拉到自己的后,然后抓住沈老夫人手中的拐杖,一把將拐杖奪到手里。
沈容離拿著拐杖,冷冷地瞪著沈老夫人。
“祖母,拐杖是用來杵著走路,不是用來打人的!”
“既然在祖母手里,這把拐杖不能盡其用,孫幫你毀了吧!”
說完,舉起手中的拐杖,膝蓋一抬,“嘎吱”一聲,手中的拐杖直接給掰了兩截。
這一聲響,四周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在看到沈容離手中斷兩截的拐杖時,更是忍不住噎了口口水。
這拐杖,可是上等的檀香木,堅無比,居然在沈容離的手中斷了兩截!
沈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了?
“逆!逆!”
眼見沈容離毀了自己心的拐杖,沈老夫人氣得一口老卡在嚨里,當即不上氣來,整個人向后面倒去。
距離最近的沈澤武和沈澤全連忙沖上前來,將老母親攙扶住。
“沈容離,這好歹是你祖母,你怎麼這麼狠心?”沈澤武怒向沈容離,呵斥道。
聞言,沈容離偏著腦袋,做出一副極其無辜的表。
“二叔,你看清楚了,我掰斷的只是這木頭,我可沒對祖母做什麼!”
說著,沈容離還特地聳了聳肩膀,揚了揚手中的兩截木頭,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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